第53章 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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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賈婷走了一陣子,她最終和盤托出來羅家村的真正目的。劉素生病住院是假,他們都沒有看見她在什麽地方,好像是搬家了,又好像是全家都離開了。

    總之劉素的失蹤跟陌野沒有關係。

    陌野也在尋找她的下落,在後來沒有找到也就對她沒了興趣。

    賈婷跟熊廷武來羅家村的目的,是想查我。

    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一個奇葩。

    熊廷武建了一個靈異群,有一群傻比驢友喜歡玩,喜歡天南地北的嗨吹。喜歡聽熊廷武漫無邊際高談闊論,談論一些超自然的現象,包括鬼神之類的話題。

    熊廷武在靈異群信誓旦旦,是要捉住一隻鬼,並且拍照給群裏的驢友們看。

    群裏的人聽他吹,信以為真,打賭說隻要他能捉住一隻鬼,那麽就出錢讓他帶著心愛的女人去想去的地方遊玩。當然,這得看假期才能去,驢友們表示隻要他能捉住鬼,此承諾隨時起效。

    “你真的想見鬼?”

    “不知道,不過,之前是真的嚇我一跳?”賈婷推車走走看看,眉頭緊鎖,突然站住說:“羅川你有沒有感覺這裏不對勁?”

    她說的不對勁,我知道,那是因為大白天田野間,還有路上比比皆是野草,以及房屋都靜態中,幾乎看不見一絲人存在的氣息跟跡象。

    “他們都去外麵打工了,家裏留下的幾乎沒有勞動力,所以才長滿野草。”我撒謊,希望別出什麽事,也心語警告閆妮最好別惹我,別觸及我的底線,否則我對她不客氣。

    “哦。”賈婷半信半疑的點頭,視線定格在霧氣上。事實上,濃霧比預測的還快,籠罩在我跟賈婷的頭頂上空。

    “怎麽感覺濃霧就像活的在追我們?”

    我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可不是嗎?剛剛還在山梁子上的霧,這會黑壓壓,沉甸甸的就在我們的頭頂。

    “怎麽可能,我們走快點。”

    賈婷在我的催促下,加快步伐。走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說:“那混蛋能安全到校嗎?”

    看吧!賤人就是賤人。人家那麽對她,可心裏還是惦記著。

    我苦笑一下說:“還是顧著咱們吧!他一大老爺們應該沒事的。”

    “我們會有事?”

    本來是沒有事,看霧氣詭異的動向,我心裏也沒有底,不知道鬼道長在夜晚是否現身。要是他沒有現身出來,我跟賈婷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難以想象的事。

    在我的認知裏,閆妮就是一隻愛吃飛醋的女鬼,想讓她保護賈婷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現在不希望她出現,至少在賈婷離開這裏之前,她最好別出現。

    我手裏捏的是柳枝條,肩頭扛的是賈婷他們的帆布包。

    該死的熊廷武獨自一人撇下賈婷,蹬車跑路,也全然沒有顧及她的感受跟想法。

    其實在班級上,熊廷武不是這麽沒用的人。雖然他忌諱陌野,卻從沒有在我麵前拉稀擺帶。

    我在想別的事,賈婷追問剛才那句話:“羅川你在想什麽?剛才說我們會有什麽事?”

    為了安慰穩定她,我故作鎮定一臉壞笑說:“你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能有什麽事?”

    賈婷麵色一紅,柳眉一挑,瞪我一眼說:“你壞死了。”說話間,索性蹬車拉開跟我的距離。

    我見這樣不好。要是她拉開跟我的距離,我就沒有辦法保護她了啊。

    “賈婷我給你玩笑的。”我撒腿就追,無奈肩膀上的東西,有點沉,跑起來沒有空手快。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她蹬車朝遠處奔去,我去!冷不丁的想到老槐樹,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我害怕這種感覺。

    比如狗娃老爸出事,我也有這種感覺,在當時無法用語言說出來。

    我被突然冒出來的這種感覺嚇住,憋足了勁去追賈婷。

    彎彎曲曲自行車輪胎痕跡在伸展向遠處,我順著這道痕跡直追了過去。

    追了好一陣子,汗水濕透了貼身衣服,遇風一吹冷沁沁的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冷顫之後,心慌慌的不舒服。

    “賈婷。”

    我希望她能聽見喊聲,在聽見喊聲的時候,停下來等我一下。

    結果,我沒有看賈婷,看見了那顆老槐樹。

    賈婷的自行車就在老槐樹下。

    車子在,人不見了。

    心咯噔一下,整個人不好了,很無力。

    我把肩膀上扛的東西丟了,撲向車子。

    正東張西望,顧不得摸滿臉滿脖子的汗時,一聲嬌笑來自老槐樹側麵。

    笑聲是賈婷的沒錯,問題是在羅家村,沒有人存在,她現在跟誰笑?難不成是跟老槐樹在說話,情不自禁的笑開了!兒時,大人們常掛在嘴邊說這顆老槐樹成精了。

    想著要是這樣還真嚇人,我急忙順著聲音幾步跑過去,看見她跟一個低頭在用枯枝劃圈的男人說話。

    聽見動靜,他們倆一起抬頭。

    孫正?

    孫正也看見我,他緩緩起身,手裏捏的枯枝喀嚓斷了。應該是他捏斷的,眼神帶著恨意,怨毒,直奔我而來。

    我跟他就像很久以前的宿敵,彼此心照不宣,眼神對陣。

    他的眼神好邪。就像要把人看到心底去,我心虛的別開頭,正想問賈婷話。她卻搶先一步說:“你們一個村子的?”

    我說不是,一個勁的朝賈婷使眼色,暗示她趕緊過來。

    孫正一抹笑意,很隨意的抓了一把頭發說:“是。”

    我心裏罵:日,你想編瞎話糊弄三歲孩子?然後朝前走一步對賈婷說:“你過來,他不是好人。”

    “羅川何出此言?”

    孫正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夏天告訴他的。(我總是把鬼道長當成夏天,鬼道長附體在夏天身上,告訴我要找到孫正。)他究竟是什麽人?跟殯儀館屍體失竊事件有多大的關聯。

    聽守門的大叔跟停屍房那位大叔講,夏天是在運送屍體回殯儀館途中被害死。

    死法離奇,有關部門參與進來調查也沒有查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就像很自然的死法,死亡的時候,唇角帶笑,就如死了是一種很自然的解脫法。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鄰居,怎麽不知道你的名字?”孫正似笑非笑看著我,稍稍朝她的身邊靠了一小步。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小步靠近,在我看來,卻在提防賈婷靠近我的一種超前舉動。

    “你是孫正吧!怎麽可能是我鄰居?”

    “孫正!誰是孫正?我是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