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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地瞥了一眼被石逸晨擁在懷裏奄奄一息的月牙兒，隻見她蒼白的小臉上雙目緊閉，嘴角淌下緋豔的血色，若不是還有微弱的氣息證明她還活著，莫小西相信她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將那個殺人凶手碎屍萬段。

    此時衝破禁製製造出來的動靜，早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半空中正打得昏天暗地的兩人。

    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麵露擔憂之色。

    “雲汐”

    “乖徒兒”

    “為什麽？”莫小西緩步來到秦暮雪麵前，望著眼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腦子裏不由得回想起她們初次見麵的場景。

    那時候她因為測試靈力弄壞了水晶球被叫到星芒殿，而秦暮雪與雲中劍等人外出做任務剛好回來，對方清冷高雅的氣質在那一刻讓她驚為天人。

    後來因為洗髓丹，她們又有了第二次見麵，對方還大方的送了她兩粒丹藥防身。

    算起來她們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別說交集了，就連話都沒說兩句，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對她下如此的狠手，結果連累了月牙兒。

    其實不止莫小西想不通，其他蒼雲宗弟子同樣是一頭霧水，特別是從小看著秦暮雪長大的受益恩師奚容。

    秦暮雪對她來說，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然而這份驕傲今天卻送了她這麽一份大禮，打得她措手不及。

    殘殺同門，而且還是以下犯上，這在蒼雲宗開派數萬年以來，還是頭一回。

    “暮雪，你……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啊？”奚容始終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或許是她不願意深入去想，怕自己會掀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最後流血不止。

    秦暮雪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被人識破意圖後的慌亂，她清冷的麵容第一次露出如毒蛇般令人發寒的嗤笑：“苦衷？我能有什麽苦衷，還是說您希望我有什麽苦衷。是這樣嗎？師尊。”

    “我……”奚容被問得啞口無言，毫無歲月痕跡的臉上滿是痛心的表情。

    “莫小西，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麽殺你嗎？”說起這個，秦暮雪眼中立馬湧上難掩的妒意：“這都怪你。你說你都消失了數萬年了，明明被我安排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為什麽還要回來？如果不是你，他便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會陪伴他永生永世，直到他忘記你為止。你說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在我即將成功的時候回來。你說呀！”

    看著眼前像瘋了一樣變了個人似的秦暮雪，那為愛癲狂的模樣，莫小西突然覺得她可憐。

    一個女人深愛著另一個男人數萬年，偏偏這個男人眼裏除了她莫小西，誰也容不下。

    同情歸同情，但理智告訴她，這個人不值得原諒，月牙兒的仇她必需報，不過不是現在。

    莫小西現在最好奇的是，秦暮雪口中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景霖嗎？

    應該不是，數萬年前他還沒出生呢！

    難道是七夜？

    畢竟七夜是她無意中從上古秘境裏放出來的。

    這樣一來的話，她秦暮雪豈不是魔族的人。

    這個猜測讓莫小西驚出一身冷汗，而秦暮雪也很爽快的承認了：“你沒猜錯，我就是魔族的人。”

    對了，秦暮雪說過，數萬年前她便被安排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難道對方口中的那個世界就是她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又怎麽會突然回到這裏？

    這一次的穿越是意外，還是人為？

    莫小西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似乎隻要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便能探索到她想要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