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藍染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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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布爾罕帶著紮都羅抵達事發地點的時候,探馬來報似乎是山口關隘的明軍有動作。無論在什麽地方赤那思都會派遣探馬,這已經形成定例了,即使在赤那思大營也是一樣,尤其是目前赤那思大營對麵還有一個“敵對”勢力--那兀魯斯大營(伊拉貢統領的由奴隸孩童組建的從事後勤的部隊)那就更加小心了。

    布爾罕倒是覺得此事蹊蹺,關隘裏的明軍怕蒙古部族怕得要死,又怎麽會有大動作?不管怎麽說必須要留意,他對著紮都羅說道“三弟,你帶本部人馬回去保護窯廠至少不能讓那些匠人受到傷害,明白了嗎?”紮都羅當時就急眼了,上次秋獵的時候就是這樣,這次還是,多少有些不情願。

    “大哥,你看這保護窯廠的事情其他人也可以去嘛!幹嘛非要我去?”紮都羅就是沒有動靜還和布爾罕置起氣來。時局不穩,可能大戰一觸即發布爾罕不能讓紮都羅冒險,他變得嚴厲起來“快去!難道大哥話你都不聽了,再這樣我就把你踢出赤那思。我赤那思是合赤惕部最英勇的隊伍,不需要不聽號令的人,哪怕他是我的弟弟也一樣。你以為我讓你回去是單純的避免你受傷?你錯了,保護那些匠人關乎合赤惕部日後的崛起容不得半點疏忽,此外這次可能真的要漢人大打出手了,單依靠赤那思可能會顯得單薄,你回去一定要向部族求援,看什麽還不快去?”被布爾罕連說帶罵紮都羅眼裏流出委屈的眼淚,拍馬帶著本部朝著窯廠跑去。

    看著紮都羅遠去,布爾罕放心不少,至少能安心對戰了。他一麵調集還沒有歸建的赤那思,一麵開始排兵布陣。如果明軍來攻以目前赤那思的戰力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但也至少能拖上幾個時辰,蒙古士兵攻城拔寨或許不行但是,對付嚴重缺乏騎兵的明軍還是可以的,遊騎戰術一沾即退主要還是以騷擾為主,待到紮都羅請的援兵到來,合赤惕部大軍壓境即使寧夏鎮所有的駐軍或許都不是合赤惕部的對手。

    安排妥當之後布爾罕時刻不停的注視著山口的動靜,此時他真的想要一具望遠鏡看看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很快遠處的打鬥聲開始傳入布爾罕的耳朵。山腳下怪石嶙峋卻也擋不住上百人的大混戰,慢慢雙方開始嶄露頭角,布爾罕也看的真切了。雙方一麵隻有20來人還各個帶傷,為首的壯漢手拿一柄腰刀渾身是血,胸前和後背還縛著兩個孩子,看著那壯漢閃動的身影布爾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另一方明顯就是官府的人馬,為首的是一群身著錦衣手拿秀春刀的人,布爾罕覺得他們像是明朝的錦衣衛。弱勢一方雖然隻有20來人,卻也是身手了得,反觀官府那邊,守關的兵丁一個接一個倒下也就是錦衣衛能和那些人打個旗鼓相當。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板磚破武術,就是再厲害的武林高手麵對國家機器也隻有滅亡一途。很快,弱勢一方的人在多方圍攻之下接連倒下。這些年雖然明廷勢力內遷,可是它畢竟是東方的超級大國,即使是現在呈下降趨勢也會迸發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氣勢。說實話合赤惕部在明廷眼裏就什麽也不是,因此布爾罕才不敢主動攻擊,以免引發誤會。

    眼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倒下,藍染的心在滴血同時他也對這些錦衣衛以及他們背後之人恨之入骨,可恨自己不能報仇還連累家人和這幫老弟兄,眼看被圍藍染知道今天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逃出生天,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隻是可憐了這一雙兒女了以及兄弟們了。

    漸漸的,打鬥聲平息了,錦衣衛中出來一個人用刀指著藍染說道“逆臣賊子藍染,事到今日還不束手就擒?”藍染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已知勢不可為,他想到自裁,正欲拔刀自刎被二當家攔下。“大哥!不能啊,千萬不要有如此想法。剛才我看到那邊山頭有大隊騎兵必是合赤惕部的人馬,隻要你能帶著侄子侄女跑過去,這些錦衣衛就無法拿你。”

    老二說得沒錯,可是這樣兄弟們就...看著大哥猶豫不決老二幫他下決心“大哥,都什麽時候了,兄弟們為你殺出一條血路,你帶著孩子快走。”說完就衝上前去大聲喊道“兄弟們,被這些錦衣衛抓住還不如死來的痛快,我們為大哥殺出一條血路,殺啊!”剩下的漢子受到了鼓舞也義無反顧衝殺著,人在將死的時候爆發出的戰力驚人,錦衣衛突然被這麽一衝頓時有些招架不住,變得節節敗退。老二回頭看著藍染大叫“大哥快走,不要辜負兄弟們,將來替我們報仇!”然後回頭時就被穩住陣腳的錦衣衛砍倒在地,身軀慢慢倒下,眼睛還盯著那頭的山坡。

    藍染流著淚,他不願看著兄弟們倒下的身影,卻能聽到他們臨走時的**。他痛啊!隻能用盡全力朝著山坡跑去。漸漸的那頭聲音稀薄了,後來幹脆消失了,眼看著離布爾罕他們隻有不到200米的時候藍染倒下了,他再也跑不動了。身上的孩子們開始哭泣,布爾罕看到這一幕想到龍門客棧裏的情節,不由的善心大發催馬走上前去。赤那思當然要緊跟首領的腳步,一副大軍壓境的感覺。

    追上前去的錦衣衛看到有大隊人馬圍過來,在藍染後麵20米的距離停住腳步,對布爾罕說道“錦衣衛辦事緝拿反賊藍染請閣下通融一二。”布爾罕心裏想“我說麽,有股熟悉的味道,原來是振威鏢行的總鏢頭藍染。”布爾罕不知道為什麽藍染會成為明廷的反賊,不過有明一朝反賊多不勝數。布爾罕沒有作出任何表示,赤那思仍然不緊不慢縮小包圍圈,就這麽百十來號兵丁哪裏是赤那思的對手,此時他又為讓紮都羅回朵列延求救的決定感到輕率。

    大概是看到這群蒙古軍隊麵容略顯“輕浮”覺得好欺負,加之布爾罕也沒有什麽表示,這對於經常高調辦事的錦衣衛來說無異於天大的輕視,隻見那錦衣衛頭兒怒目說道“閣下是要管這事兒了?我勸閣下還是想清楚的好。”倒不是布爾罕要多管閑事,也不是布爾罕非要救藍染性命,而是布爾罕為了那兩個還不足周歲的孩子,引發憐憫之心。以錦衣衛東廠的辦事風格來說,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更何況是斬草除根呢?

    布爾罕催馬上前用馬鞭指著那人說道“呆呐!那錦衣衛你回去複命吧!此人是我一朋友今日我也不為難你了,趁我沒有改變注意前馬上滾。”聽了這話,錦衣衛頭目怒不可遏,幾欲拔刀,這身皮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勢力還有地位,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嗬斥自己正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口哨,聽罷頭目對著手下說道“走!回去計較。”

    布爾罕看著他們離開就下馬扶住藍染,藍染指著錦衣衛說道“公子快,林小娘子還在他們手上。”林小娘子?這不由讓布爾罕想起悅來客棧的那位風騷至極,窈窕婀娜的小娘子,雖然是個**可也秀色可餐,呸呸!自己想什麽呢?他馬上讓人截住官兵。

    “怎麽?閣下要殺人滅口不成?”看那頭目張牙舞爪的樣子,一點也不懼怕他們。或許是黔驢的緣故或者是和那聲口哨有關。布爾罕說道“在下的姐姐還在你們手上,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乖乖送還?”布爾罕講話不留餘地,那頭目笑了“哈哈!你一個韃靼人怎麽會有一個漢人姐姐?”

    “有沒有是我的事,你們就知道她是我姐姐就行了,還不放人?”說著赤那思的人馬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本來錦衣衛前來辦案,有權要求地方官府和軍隊配合,他也想召集人馬滅掉這些膽大的韃靼人,可是他想到那一命令--速速離開莫壞大事。用得還是千戶級別的暗語這讓他不得不重視這件事了,就在他恍惚之際,紮都羅請來的援軍揚起陣陣塵土。那頭目見次情形內心一想反正那女子不是什麽要犯隻是捎帶的,於是一揮手,隻見山口附近一隊人馬押得一個女子,看上去髒兮兮的朝這邊走過來。布爾罕怕有什麽突發事件就拍馬過去將林小娘子架在馬脖子上跑回本陣。

    這場蒙漢之間的短暫對峙看似是合赤惕部獲勝了,實際上布爾罕有了更大的疑惑。因為那哨聲明顯是從後麵傳來,會不會有更大的威脅在合赤惕部內部存在已久?

    等到布爾罕他們和前來救援的人馬匯合才發現布爾罕的父親阿勒特和母親都來了,看來寧夏鎮一行的確讓他們有些神經緊繃了。布爾罕來到藍染身邊,看著合赤惕部神醫宋老先生正在為藍染療傷,他說此人就是有些脫力並沒有什麽大礙,喂過水後藍染的體力似乎恢複了不少,他解下兩個孩子,林娘子立即接過孩子,藍染就一下子朝著兄弟們跑去,見到的確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他挨個搜尋著,希望找到一個哪怕是一個活著的,可是沒有。藍染頹廢著坐在地上,突然老二的身子動了一下,這讓他欣喜若狂。宋老先生也發現了背著他的藥匣子過去,開始治療。

    布爾罕也發現那頭或許有奇跡出現,趕緊跑過去問道“老先生怎麽樣?”宋老緩緩放下二當家的胳膊搖了搖頭“沒救了,利刃傳過肺部脾髒也破裂了,沒救了。”聽著老先生說沒救了藍染痛苦的抱著二當家的頭,隻見他嘴裏還大口大口吐著鮮血,,人已經說不出話來。這樣最是麻煩不是說死就能馬上死去,要血流盡才會死亡,人活著痛苦。布爾罕拔出自己心愛的狼頭腰刀給藍染“送他一程吧!不要讓他太痛苦。”常年跑江湖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呢?藍染接過刀,手在顫抖而二當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藍染久久不能動手,二當家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停止了。

    看到這一幕,布爾罕有些自責,如果他早點救這幫人就不會出現這一幕生離死別。同樣他也羨慕藍染能有這麽一幫好兄弟為他擋刀拚命,江湖人最重義氣,反觀現代人就缺乏那種兄弟情誼,都是獨生子女為兄弟兩肋插刀不如捅他兩刀實惠。

    在安葬好死去的兄弟們後,藍染隨同布爾罕他們回大朵列延了,死者已矣可是活著的人還要生活,未來他的一切都有可能成為合赤惕部的一部分了。晚上,阿勒特召開部族會議討論藍染的問題,而布爾罕則有“更”重要的任務-陪阿媽和林小娘子說話。這些年來合赤惕部雖然也接納了許多漢人女子,可是沒有一個如林小娘子一般和阿媽親近的,阿媽拉著她的手就是不放還把她帶回自己的氈房,聊一些女人感興趣的話題,而布爾罕十分不巧的被扣留了。

    從她們的談話中,布爾罕終於知道林小娘子叫林月嬌芳年17卻已是守寡3年了。丈夫是個廚子,家裏麵也有些資財誰知結婚當天醉酒摔倒在樓台之上就這麽死了,夫家嫌她命硬於是退還彩禮嫁妝讓她返回娘家,娘家人嫌她丟人將她趕出家門,自己用嫁妝和婆婆家賠的禮金租下那家客棧,生意還不錯,去年就將它買了下來。

    阿媽聽到這麽不免落淚“哎!沒想到妹妹也是個苦命的人兒?也是個要強的人,咱們女人就是不能把一生所有的希望落在男人身上。”“妹妹”對於這個稱呼,林月嬌當然喜歡了,可是布爾罕就產生一陣惡寒!還沒怎麽樣呢一上來就比自己大出一輩了。

    “姐姐說得對,我現在覺得我這樣挺好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心。”得,這位馬上就進入角色了。接著就聊到她怎麽被錦衣衛逮捕了,布爾罕也就來了興趣。

    事情的發生還要和布爾罕牽扯上來。由於布爾罕與皮五定好十萬石糧食的買賣,但是要皮五給他開一份通關文牒,這對於皮五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也沒什麽,關鍵是內廷中官要派人前來視察邊鎮,十萬石糧食賣於韃靼人是瞞不住的。鎮守太監劉興中官還是不敢得罪的,可是也要有人出來當替罪羊啊,這負責押運的振威鏢行就成為最佳目標了。於是上報朝廷,一道旨意將振威鏢行硬生生打成造反派。錦衣衛開始四處抓人,弄得寧夏鎮人心惶惶,一天她的店小二也莫名其妙失蹤了,她就意料到要出大事,又想起神相的話來。於是收拾細軟化妝成乞丐逃出客棧,東躲西藏的在衛府生活了一個多月。待風聲過去才敢回去,小店也被官府查封這才想到出關投奔布爾罕。或許是造化弄人林娘子的馬車在去往關外的途中被藍染等人劫持,林娘子和夫人孩子一撥出關,不知是誰泄密又或者是她也是錦衣衛要犯,馬車在山口關隘處被官兵截留,跟在其後不遠的藍染才衝關救人,可是夫人和幾個年長的孩子都遇難了,隻留下那一雙未足歲的孩子。之後的事情布爾罕也都知道了。聽了倆人一個多時辰了,布爾罕借助尿遁去趟議事大帳,母親也沒攔著,布爾罕紅著臉倒是林小娘子跟沒事人一般,**那種事都見多了何況是這種小事兒,就是把布爾罕羞得夠嗆。

    等到布爾罕進帳後,大帳內呈現出一種吵嘴仗的氛圍!大體分為兩方,一方覺得應該為合赤惕部恩人報仇雪恨以噶麗為主要支持者,一方以為需從長計議仇當然要報可不是現在,以烏日昭為主。看樣子他們是知道了,此事究跟到底是和合赤惕部分不開的,藍染也算是合赤惕部的恩人了,為恩人報仇是理所當然的,布爾罕也同意可是他更趨向於烏日昭的觀點。

    布爾罕上前說道“阿爸各位部族貴人,藍染是我合赤惕部的大恩人,他的仇就是我合赤惕部的仇,這個仇當然要報。可是我們想一想我們和明廷的差距,如果我們寇關能不能打得過明軍?即使我們蒙古人野戰獨步天下,可是漢人隻要呆在城池你我們就我可奈何了,不要忘了卜失兔當年的慘敗,連強大的土默特部都吃癟,更何況我們合赤惕部?還有我們明年的糧食從哪裏來?我合赤惕部的東西又要哪裏去?這些年合赤惕部太過風光了,周圍部族都蠢蠢欲動,我們更加不能和明廷開戰,否則就沒有合赤惕部了!”布爾罕一連數個反問問得貴人們沒話說了。

    在布爾罕的設想裏,合赤惕部遲早是要和明廷一爭高下的。至少要在滿清威脅入主遼東之後才能。一方麵遼東距離京城更近威脅更大,第二女真人滿萬不可敵的話後世布爾罕常聽。他希望滿清能做合赤惕部的擋箭牌,有它在前麵合赤惕部會發展的更加迅速和強大,日後也便於一次性解決兩個疲憊的王朝,實現大一統。布爾罕從來都是這樣想的,穿越了就要瀟瀟灑灑闖一回!

    聽了布爾罕說得,人們開始沉思著。而在烏日昭心裏布爾罕又變了許多,他這次從寧夏鎮回來仿佛又強大了不少,沉穩幹練,布爾罕今年也已經12歲了是應該給他說門親事的時候了。

    首領阿勒特高坐座位,說實話他真的想給藍染報仇,可是為了合赤惕部他有傾向於布爾罕和烏日昭,這讓他曾經大言不慚的說給藍染報仇有些下不了台了,幸好其他貴人經布爾罕這麽一說也大多改變了注意,自己也就隨大流了。

    “仇我們是一定會報,隻是我們目前還要麵臨許多困難,我想不出十年我們就有為恩人報仇的資本了,漢人不也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藍染兄弟,你放心我阿勒特敢對長生天起誓不出十年一定為我部恩人藍染報仇雪恨。”說完就在老祭祀的見證之下起誓,其他人也都下跪追隨阿勒特,布爾罕也不例外。藍染則感動的不行,雖然此前他也曾恨過布爾罕可是看著合赤惕部如此對待恩人和朋友,讓他又想起那幫兄弟來。他同樣跪下,對著眾貴人磕頭說道“謝謝大家,我代我死去的家人以及兄弟謝謝合赤惕部的朋友們。如果不嫌棄藍染這副身軀,藍染願終身效忠首領。”阿勒特扶起藍染抱住他說道“我的朋友,合赤惕部歡迎所有前來投奔的人,一起建設合赤惕部。讓它成為草原最強大繁榮的部族。”這一點更加點燃了大夥的激情,無論是蒙古人還是回回亦或是漢人,隻要一提到合赤惕部就會迸發出無限激情,這就是合赤惕部的魅力所在。

    鏡頭轉向另一邊,一個昏暗的房子裏,前日追緝藍染的錦衣衛頭目跪在中央,上麵坐著一個中年人。

    “大人,小人無能反賊藍染被韃靼人劫走了。”他剛說完話,那位大人放下手中的批文問道“韃靼人?哪個部族的?”

    “啟稟大人,卑職後來調查了,是西套的阿拉善蒙古合赤惕部!”聽到這些,那位大人對此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揮手說道“好了,此事我知道了,寫一個陳條上來。就說藍染已被斬殺,屍體被合赤惕部搶去正等待驗證。”小頭目一聽不對呀?這位大人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對待手下從來就是能者上,失敗者就隻有死這一途,今天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讓自己回去?他壯著膽子又說“大人,卑職本來想和韃靼人拚命的,後來聽到我們的飛哨說讓我們速回莫要壞事,不知我們...”這就話惹惱了那位大人,他用袖箭無情的剝奪頭目的性命,然後坦然的咒罵道“讓你走你不走,非要等死也怪不得我,要怪隻能說你知道的太多了。哼!”殺人滅口是錦衣衛必備課程,顯然他不是第一次做了,身居高位也有些年頭沒動手了,偶爾來一次真是心曠神怡呀!倍感輕鬆。雲雀呀!為了你可是有不少人不該死也死了,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好。然後就徑直離開小屋,屍體自會有人來清理,他還有其它事情要處理這個屋子...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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