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合赤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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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高雖然投降了,可是這並不代表事情結束了。土爾扈特遺留在本查幹和科布多的部民需要一個安置,這不僅是對他們負責也是為合赤惕部添磚加瓦。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布爾罕特意命令杜根前去說服那些土爾扈特人。

    而就在布爾罕整合整個部族的時候,戰敗逃亡的脫朵在隱身了一段時間之後,再也按耐不住了。因為,他收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天,還在科布多大帳內休息的脫朵被一陣急促聲打擾,正欲發火的時候,就聽到一名親信“主人...主人不好了死了...死了,主人...死了。”還在睡夢中雲裏霧裏的脫朵頓時火冒三丈,他上去就給了那個親信一巴掌“去你媽的,老子好好的。你居然敢咒老子死?”說著就欲拔刀砍向那人。就聽奴隸“啊!”的一聲被脫朵分屍了,看著滿地血汙刺激到了他,才使他清醒過來。同時也懊惱不已,應該問清楚話再殺不遲,好在還有幾人是一起的,他們一定是知道什麽,反正都一樣。

    “說!怎麽回事?”手下的奴隸都被弑殺的脫朵嚇壞了,哪裏還敢主動站出來?見到此形脫朵有些抓狂了“快說,如果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經脫朵這麽一嚇,知道的人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主...主人,我們也就是聽到他說...說什麽首領被合赤惕人設計殺死了,杜根長者和莽高叛變,如今正在接收本查幹的部眾呢!”

    乍一聽到這些,脫朵有些不相信他說的,他急忙將那奴隸拉近“你在撒謊?”脫朵惡狠狠的問話著實嚇壞了他,他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什麽隻是告訴脫朵“主人,事情都傳開了,阿魯高大人正在收拾東西呢!”

    脫朵這才發現,整個老營內百姓們就像如臨大敵一般,搶救性的收拾各自的財物,士兵也三三兩兩跨上腰刀好像是要打仗的樣子。

    “阿魯高,你這是要幹什麽?”脫朵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阿魯高沒有將他放在眼裏,而阿魯高也的確是這麽做的,他瞟了一眼脫朵“哼!”“能幹什麽?沒看見嘛!我們在收拾東西,合赤惕人就要打過來了。”

    如果剛才奴隸的話脫朵當是道聽胡說,可是同樣的話從阿魯高的嘴裏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不是什麽大貴族,卻是叔叔和鄂爾勒克因值得信任的人,這才將科布多老營交給他來守衛。也正是因為阿魯高的支持,脫朵的那些鬼話才能鎮得住那些留守貴族,才能在科布多作威作福近一個月了。

    “阿魯高你說都是真的?那我叔叔呢?首領!他...”脫朵失聲道“不可能的,首領可是有三萬大軍呢,就是踩也把合赤惕部那幾苗人踩死了,怎麽會...”

    見脫朵如此失態,阿魯高就更加鄙視脫朵了。“首領?三萬人怎麽了?還不是被合赤惕人打敗了?就像當年成吉思汗對金國一樣,80萬又能如何?脫朵你醒醒吧,同時我也奉勸你一句,趕快收拾東西走吧,要不然等合赤惕人來了,想走也走不了了。”阿魯高仍然在布置著,突然發覺勒什麽略帶笑意說道“對了,你好像沒有什麽要收拾的了。哈哈,你的部民和財物都在本查幹呢,那裏如今已被合赤惕人接手了。哈哈...”

    經阿魯高這樣諷刺,脫朵臉皮掛不住了,他上前與阿魯高扭打起來。兩人體型相當,年歲相仿算是打個平手。而周圍聚集了太多人,將他們圍在中間,卻沒人敢上前勸架,因為他們的資格還不夠。漸漸的,脫朵走了下風,他開始抓狂一般的死死咬住阿魯高的一隻耳朵。

    “啊!你個雜種,我要殺了你。”阿魯高吃痛大叫,而脫朵更加興奮了。就在脫朵高興的時候,阿魯高來了手壯士斷腕,他猛的抬頭將耳朵撕下,反正經過脫朵這麽一咬已經不成樣子了,倒不如幹脆不要了。然後朝著脫朵的小肚子猛踢,脫朵被打倒在地。

    “阿魯高!你敢打老子?”過慣了貴族式生活的脫朵雖然不是繡花枕頭卻也就是個廢物,他還企圖用權勢來壓阿魯高。此時已起殺意的阿魯高被其他貴人攔下,他也知道此時不宜對脫朵動手,否則部民會以為阿魯高有意奪權,對和鄂爾勒克因遺孤趕盡殺絕!

    “脫朵,你少在老子麵前裝,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少族長?和鄂爾勒克因死了,他被合赤惕人殺死了,你就什麽也不是了,你就是個廢物。要不是看在老首領的麵子上,你弄掉老子一隻耳朵,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說完就帶著親信離開了。脫朵和阿魯高的矛盾升級,後來幹脆分成兩派,在幹預部族去向的問題上雙方吵論不休,不能達成一致。對於脫朵來說,他能在部族中有如此話語權,還是憑借著和鄂爾勒克因的餘威,此時他發現,老家夥的死也不全是壞事。而阿魯高則不同,他本來就是貴族,對於土爾扈特目前的現狀來講,阿魯高可以說是勢力最大的一夥人了。雙方勢均力敵,最後隻能分家各奔東西。

    脫朵不願意去喀爾喀蒙古,他更屬意準噶爾。主要原因就是喀爾喀距離合赤惕部較近,他怕路上遇到布爾罕會有生命危險。而阿魯高因為一個叔叔在喀爾喀蒙古聯盟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首領所以他希望能夠投靠叔叔,同時也勸說喀爾喀蒙古大汗攻打合赤惕部為和鄂爾勒克因報仇,最終獲得土爾扈特的認可,最終目的還是要當土爾扈特的大汗。

    就這樣,兩個懷揣著相同目的的人,帶著自己的部眾分道揚鑣了,而土爾扈特部一個五萬帳部民近三十萬人的大部,就這樣被三方瓜分了,細算起來合赤惕部最占便宜了。他們不僅僅得到近三萬士兵,還得到本查幹的兩萬帳土爾扈特部民。而脫朵和阿魯高每人都帶走約一萬帳,其它就是散落在別的地方的鬆散小群落。

    自從莽高投誠之後,布爾罕就委任巴圖拔根為主官,帶兵接手土爾扈特部的牧場和部民,杜根和莽高從旁輔助。一路奔襲,他們到了本查幹,巴圖拔根原本以為會是一場大戰,沒想到杜根一出場,就全部投降了,也就預示著他們即將被納入合赤惕部麾下。可這還隻是一部分,本查幹建立就是為了看住合赤惕部,所以常年駐守一萬多大軍,以及他們的親屬,這就是一萬多戶。其中大多數是和鄂爾勒克因和脫朵的親屬部眾,後來和鄂爾勒克因為侄子討要說法又隨軍遷來了一萬戶。也正因為是這樣才更容易被杜根說服,投降於合赤惕部。似乎兩叔侄在自己的親屬部眾中的威信還沒有杜根強,可以想見,他們是多麽的失敗呀!

    巴圖拔根還要去科布多,接收土爾扈特的王帳,沒想到在本查幹以北50裏的地方遊騎發現了隊土爾扈特人,這不得不讓巴圖拔根興奮一回,這樣最好也省得再跑一回了!

    等巴圖拔根帶兵抵達的時候,杜根一眼就認出對方領頭的。“阿魯高?你們怎麽來了?”

    早在合赤惕部騎兵到達的時候,阿魯高就已經命令士兵呈防禦隊形了。原本他以為往北走遠離本查幹,這樣就不會被合赤惕部發現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偏離路徑,一場大戰不可避免。沒想到遇到的卻是老熟人?

    “阿魯高你們都知道了?這是來投奔我們的?”杜根急忙問道。沒想到他的熱情卻撞在阿魯高的冷屁股上。

    “我們?杜根誰跟你是我們?你這個投靠合赤惕部的叛徒,你也配和我們一起?你不配當土爾扈特的子孫。”阿魯高是越罵越高興了。而杜根有些羞愧,可他不怪阿魯高。

    看著阿魯高一個勁的罵杜根,巴圖拔根忍不住了,再怎麽說杜根現在已經是合赤惕部的貴人了,那他在外代表著就是合赤惕部的顏麵,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能隨便欺負的。以前合赤惕部弱小,經常仰人鼻息,如今境遇大不相同,巴圖拔根也有了底氣。

    “哎!那個漢子,你怎麽一個勁的罵我們的杜根長者?”巴圖拔根說話了,周圍的合赤惕部士兵開始用作起來,以防止雙方談崩能在第一時間攻擊敵人。阿魯高也知道那人就是巴圖拔根,以前他曾在和鄂爾勒克因的大帳內見過,在合赤惕部的地位不低。

    一番審時度勢之後,阿魯高對著杜根說道“杜根,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麽了,你們究竟要怎樣,盡管來!”

    “你們不是來投奔合赤惕部的?”杜根本來以為阿魯高此番前來是來投奔的,這樣他的資本就更厚實了,也能和布爾罕講更多條件,事與願違這就是杜根這輩子都經曆的事情。

    聽了杜根的話,阿魯高大笑“哈哈!投奔你們,投奔合赤惕部?你想得美,你杜根要做叛徒可不要想所有人都是你那樣。我阿魯高恨不得滅了你們合赤惕部好為和鄂爾勒克因大汗和眾貴人報仇,哪像你一樣心甘情願做合赤惕人的一條狗。”

    “那你要帶部眾去哪裏?”杜根可以放任阿魯高不管,但是他要為土爾扈特部民負責,如今看來最適合土爾扈特人的就隻有合赤惕部了。

    他看到阿魯高不語,突然又想起阿魯高有個叔叔在喀爾喀蒙古,還是個小首領,再加上他們刻意躲過本查幹朝東方去,杜根立馬就明白阿魯高的意圖了。

    他指著阿魯高罵道“阿魯高,你是不是要去喀爾喀蒙古?去投奔衛拉特的死敵?”

    “是又怎麽樣,杜根就許你投奔合赤惕部,不許我到喀爾喀?”既然都點明了,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我不允許你這樣。你阿魯高我可以不管,可是我不能看著土爾扈特人最後都死在喀爾喀的草原上,讓他們過著奴隸不如的生活!”杜根又拍馬上前大聲說道“土爾扈特的人們,我是杜根。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不錯,我是土爾扈特的罪人,我不配做翁罕的後人。可是我還是要說,你們不能去喀爾喀蒙古啊!他土謝圖部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土爾扈特部的死敵,我們有多少親人慘死在他們的馬刀之下,如果你們跟著阿魯高過去,那將是奴隸不如的生活呀!而合赤惕部呢?雖然我們也有過爭執有過不快,最近甚至爆發戰爭,我們土爾扈特也因此滅亡。可這一切都是脫朵挑撥的,他就是一個小人。大家可以想一想...”

    杜根真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在他的鼓動之下,土爾扈特大部分部民都認清事態,人們開始做出正確的選擇,人群中慢慢的騷動起來,更有大膽的脫離了隊伍,朝著合赤惕部這邊過來了。

    “大家可以想一想,合赤惕部這些年對我們土爾扈特部不錯的。至少我們沒有再餓死過人,而且前幾年的奴隸如今都成為合赤惕部的正式部民了。”不得不說,杜根這招真行。土爾扈特部的組織結構還很原始,大部分人都是從屬奴隸。而奴隸最想要的就是脫籍成為一個正常人,為此他們有的甚至不惜付出生命。聽了杜根這些話,對於土爾扈特部民來講,這無非是個莫大的**。

    隨著手底下的資本越來越少,阿魯高意識到不能再讓他這麽說下去了。再這樣真沒人跟他一起去喀爾喀了,原本他計劃這一萬帳部民能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利益。即使他們做奴隸,那也不關阿魯高的事,可是經杜根這麽一鬧他的資本越來越少了,他恨透了杜根。於是阿魯高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他彎弓朝著杜根就是一箭。因為有風的緣故,他並沒有射中要害,可是也讓杜根左肩受傷,他一手緊緊握著箭杆。

    巴圖拔根早已經看到阿魯高的小動作了,他是真的希望能射死杜根,現在看來貌似這家夥準頭有點偏呐!他馬上跑上前去,扶住杜根的身體,不至於讓他摔下馬背。合赤惕部的士兵準備攻擊了,一個大回環已經就緒。

    杜根抓住巴圖拔根的手說道“快!讓他們停下,那些都是無辜的土爾扈特人,除了阿魯高那個野心家!”巴圖拔根也不希望在這樣的大好形勢之下,引來土爾扈特人的反感,尤其是隊伍中還有不少土爾扈特降兵的情況下。他朝著後麵揚了一下手,就見大回環的攻擊姿態瞬間停止。

    阿魯高原本要射死杜根,沒想到他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土爾扈特人部民。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信任一個暗箭傷人的“首領”帶著他們前往死敵那邊淪為奴隸。大批牧民轉投合赤惕部,最後阿魯高隻能帶著本部從屬約兩千戶離開了,前往他們向往的喀爾喀蒙古部。

    “主人,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巴圖拔根的一個門下奴隸有些不解。巴圖拔根笑了笑“不放走又能怎樣?你沒看見土爾扈特人比我們多嗎?”那奴隸回頭看了看也就閉嘴了。

    阿魯高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可是還有脫朵呢!此時的脫朵已經倒了準噶爾的駐地,一進大帳他就開始向哈喇忽剌汗哭訴起來。

    “哈哈!”哈喇忽剌一邊用小刀割著羊肉不停的往嘴裏送,一邊大笑著。“脫朵,這麽說來無能的和鄂爾勒克因,也就是你的叔叔真的被合赤惕部的小綿羊布爾罕設計害死了?他可真是丟人啊!”

    哈喇忽剌剛說完,就聽到準噶爾的貴人們發出一陣哈哈的大笑聲,笑的是那麽的輕蔑、鄙視以及肆無忌憚。這讓脫朵的幼小的心靈遭受重創,本來叔叔死了,就夠難受的了,他前來準噶爾投奔巴圖爾琿台吉本來就是放下身段卑躬屈膝了,可是準噶爾的貴人一點也不懂得尊重人,尤其是死人。

    “你們都笑夠了嗎?你們還有心情笑?我告訴你們合赤惕部的狼崽子的胃口可是大得很,不要以為我們土爾扈特部已經滅亡了,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錯了,大錯特錯。合赤惕部不久就會來攻打你們,他們的目標是一統四衛拉特,你們...你們...”脫朵轉著圈的指著全部的準噶爾貴人們“還有你們...,都將會成為他們的戰利品!”

    脫朵發泄完了,原本還在笑的貴人們都住嘴了。用小刀還在吃肉的哈喇忽剌也停下來了,整個大帳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徹底爆發了。有的貴族揚言要大汗馬上發兵滅掉合赤惕部,這顯然是被脫朵挑唆起來的,這都是些沒腦子的莽夫罷了。也有的沉默不語,隻是暗自思索著什麽。當然也有要向脫朵問罪的,畢竟準噶爾作為衛拉特蒙古一直以來的頭頭,自然有自己的驕傲,這點容不得一個被滅族躲禍的外人來挑釁。

    大帳內一時間顯得人多嘴雜,直到哈喇忽剌出言才製止。

    “照這樣說來,這合赤惕部還很厲害嘍?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兵為和鄂爾勒克因討個公道?納魯你怎麽看?”哈喇忽剌看向納魯,他是一個柯爾克孜人,也有些色目人的血統。哈喇忽剌向一個柯爾克孜人問話,尋求主意這就顯得此人在準噶爾的地位非常,很有可能是哈喇忽剌的私人幕僚。

    “不好!不好!不好啊!”納魯一連說了三聲不好。“大汗,合赤惕部是哪個?那是以前土爾扈特部的附庸,雖然我們打著為和鄂爾勒克因報仇是站在道義上的。可是,我想說的是我們打它做什麽?又能得到什麽?難道是為了阿爾泰山的土爾扈特牧場?那麽就叫這位脫朵的貴人在那裏駐牧吧!”

    哈喇忽剌聽完納魯說的,頓時恍然大悟,如果能既不用動武又能得到他想要的,那就再好不過了。巴圖爾琿台吉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心中已經知道納魯的一番話徹底絕了他的念想了,這下好了脫朵送的禮物自己還要不要還呢?畢竟事情沒有辦成,可惜了那兩個美人了!算了,大不了自己給脫朵些好處,父親不是允許脫朵駐牧阿爾泰山的牧場了嗎?一想到這些,巴圖爾琿台吉不由的恨上了這個該死的柯爾克孜人!

    與準噶爾一樣的故事也在喀爾喀蒙古部族土謝圖汗部上演。阿魯高到了叔叔那裏之後,他的叔叔沒有想太多馬上就帶著他到王帳去見大汗額列克。

    當知道土爾扈特部已經被合赤惕部徹底滅亡之後,額列克感慨萬分。曾經以一族之力就打得喀爾喀蒙古毫無還手之力的衛拉特大部土爾扈特就這樣滅亡了,還是被手下一個附庸解決的,這難免不讓他想起自己的處境。

    而大多數貴族都傾向於趁著合赤惕部還沒有完全消化土爾扈特的時候主動攻打,尤其是喀爾喀尼和哈斯龍最為活躍。然而,額列克有自己的想法。

    “好了,我們目前最主要的是如何解決與察哈爾蒙古之間的戰爭,而不是節外生枝去打什麽合赤惕部,非但不能打還要好好巴結他們。”額列克鄭重其事的說道,眾貴人才意識到,剛才他們是多麽的可笑。見利就上也要有副好牙口。而去年因為走失羔羊一事與土默特部和察哈爾蒙古交惡,土默特還好,自三娘子死後就沒落了,可是察哈爾的林丹汗卻不是好惹的,最近又聽說林丹汗在集結兵力準備攻打喀爾喀的南部紮薩克。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怎麽打好這一仗再說,而不是招惹合赤惕部。

    “義若呼!”聽到大汗額列克叫自己,躲在拐角的義若呼才如夢初醒。他還不明白狀況隻能四下裏看看,如一隻無頭蒼蠅一般。“義若呼!你的女婿滅掉了土爾扈特部,一定繳獲了不少物資吧!你好好和他談談讓他先借一些給我們應急,等和察哈爾的戰事結束之後我自會派人與他結算。”本來,像義若呼這樣的小貴族是沒有權利參加部族如此重要的會議的,隻能說這家夥有個好女兒更有個好女婿,布爾罕如今已是合赤惕部的首領,這次滅掉土爾扈特部日後很有可能稱汗,即使目前勢力不大,那他額列克也必須給足麵子。

    義若呼自然知道,他無論怎麽樣都隻是個傳話的,與其說出來引得大汗怪罪不如做個老實人,隻能點頭應是。

    布爾罕滅掉土爾扈特部,其影響可不僅僅是蒙古部族關心的,連明廷也一樣。事情發生一個月之後,身在寧夏的錦衣衛千戶才收到傳書。他啟開密信看到裏麵的內容不由的笑出聲來,陰險的笑聲讓人膽寒。“不錯,不錯,不錯啊!這個布爾罕果真沒讓我失望呐!雲雀還是有點本事的,看人就是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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