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包工頭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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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影後隻想暴富!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緩緩鬆開了握地太緊的手,“謝雲澤,除了驗屍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夫人,讓我留下來勸說齊老夫人吧。”鬱孤風一臉擔憂,驗屍是目前最有效的途徑。
    陸晚初搖搖頭,謝雲澤還在思考。
    她揉了揉太陽穴,“鬱孤風,跟我們回去,這兩天一定不要自己來這裏找老夫人,被有心人盯上了可能會出事。”
    陸晚初想到自己家門口都有人站崗,頓時覺得恐怖起來。
    如果農民工當真是跳樓,還能證明隻是公司內部的問題,可如果真的是被人控製害死的,這一家四口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不能冒險。
    “可是夫人……”
    “你回公司盯著。”謝雲澤淡淡開口吩咐,黑眸沉寂。
    等鬱孤風走後,陸晚初才問出自己的疑惑,“你讓他盯著,他會不會發現瑪麗和王樂……”
    “發現又怎樣?他跟了我這麽久,如果在這種時刻輕重不分,不會走到這個位置。”
    “好吧。”陸晚初看向男人的側臉,現在能稱得上是燃眉之急了,謝雲澤還能如此淡定,不得不暗自佩服。
    法醫聯係了謝雲澤多次,再不驗屍屍體就不能繼續放在所裏了,可能會被相關部門帶走按照流程火化。
    陸晚初焦急地在客廳裏走了一圈又一圈,“謝雲澤,我們再去找老夫人一趟吧,我這次一定可以說動她。”
    陸晚初沒什麽把握,卻不得不死馬當成活馬醫。
    “不必。”
    “那你有把握在股東大會上讓那百分之五的人把票投給你嗎?”
    “沒把握。”
    陸晚初……
    倒是坦誠。
    已經是臨近股東大會召開的最後一天了,明天上午九點將會有一個再難推倒的結果。
    法醫那邊莫名奇妙安靜了下來,陸晚初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拿出來了所有存款固定資產等等,用計算器計算自己手裏的財產。
    她得未雨綢繆,萬一謝雲澤真的需要賠錢,到時候再準備這些證件會很麻煩。
    整理到下午,陸晚初一個零一個零仔細地往前數。
    如果沒有大額賠償,隻是丟了公司,她們這一輩子也可以活的像神仙一樣自在。
    陸晚初把各種證件收好,下樓想告訴謝雲澤這個好消息,卻收到了另外一個更驚喜地消息。
    “家屬同意驗屍了,法醫已經動手了,半個小時之後結果會給到我手裏。”鬱孤風第一時間趕回來報告,頗有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陸晚初鬆了一口氣,“怎麽忽然同意了,你沒去找他們?”
    “沒有。”鬱孤風快速搖頭,“是法醫告訴我的,他接到了聯係他們的電話,正是齊老婦人打過去的,說同意他們驗屍,隻是最後必須要完整縫合起來。”
    “為什麽忽然變卦了,謝雲澤,我有點擔心他們,再去看看他們吧。”陸晚初給齊老夫人打電話,一直是忙音。
    “好。”謝雲澤帶著陸晚初低調出門,小心謹慎地繞開了盯梢的人。
    抵達公寓後,陸晚初迫不及待跑上樓敲門,老婦人很快把門打開了。
    “陸小姐,謝總,請進。”
    陸晚初皺了皺眉頭,怎麽忽然換了一副態度……
    兩個人走進客廳,婦人直接在他們麵前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家老頭太貪心了……”
    “阿姨,您快站起來說話,怎麽回事?您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陸晚初過去扶老夫人,女人依舊跪著不起,“別碰我,讓我說完我們的罪行,是我們老頭太衝動了,才給你們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我們真的誰也怪了。”
    陸晚初聽得雲裏霧裏,到底怎麽個情況。
    “陸小姐,我大兒子都告訴我了,他的腿根本不是在你們的工地上摔的,是回來的路上去喝酒了,喝醉了開摩托車摔進了水溝裏,把腿摔折的。”
    “還有我們老頭,他就是想給兒子治病,非得天殺地去勒索你們,第二天他跳樓死了,肯定是上天在懲罰我們。”
    謝雲澤沒有說話,陸晚初卻覺得不對勁,“阿姨,我們想和您的兒子單獨聊一聊。”
    “好,我這就讓他過來。”
    “不用,我們過去就好。”陸晚初急忙把婦人扶起來,“阿姨,不管真相怎樣,您就在這裏安心住著,我不會讓你們無家可歸的。”
    婦人感動地連連道謝,看得陸晚初眼底發酸。
    她和謝雲澤走進臥室,黝黑消瘦的男人坐在床頭,耷拉著頭,好像早就預料到他們會來,開口道,“你們來了?”
    “齊先生究竟為什麽在第二天選擇跳樓?你都知道什麽?”
    如果農民工是為了錢,更加沒有第二天跳樓的動機,這個家沒了他根本運轉不起來,他既然有勇氣為了這個家跳樓,也應該有勇氣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還能為了什麽,為了錢。”青年臉上帶著嘲弄,忽然看向陸晚初。
    “陸趙姐,我之所以願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因為你的善良,不過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謝氏集團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踏進我家半步。”
    陸晚初一下啞口無言,是啊,再怎麽另有隱情,依舊是他們的監管不嚴讓包工頭有機可乘,扣了齊先生三個月工資不說,最後卷款跑路。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剩下的需要你們自己調查。”
    “我爸第一次跳樓的前一天,忽然找到我說,我們會發財,我的腿也能治療了,小齊能夠上學,他當時很激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連夜翻看了一些博文,後來,就發生了謝氏大樓有農民工跳樓一說。”
    “然後呢,他回家了嗎?”陸晚初眼底帶著迫切感。
    青年點點頭,“回了,隻不過是傍晚才回來的,白天他去哪了我們都不知道。”
    “上午我們給他安排了給你看病的醫院,還給他的賬戶一筆錢。”
    “不可能!”青年堅定地否定,“我爸的所有賬戶綁定的是我的手機號,那天下午我查詢了所有賬戶,沒有任何轉賬。”
    青年說到這裏,落寞地一笑,“如果賬戶裏有轉賬的話,可能他就不會出事了,傍晚他問我有錢了沒,我告訴他沒有,然後他就去抽煙了。”
    “誰負責家屬轉賬的?”陸晚初看向謝雲澤,謝雲澤給鬱孤風發了條信息。
    “後來啊,他給我們說他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吃飯,讓我們給他留點米粥,可是他再也沒回來。”
    青年的眼底已經濕潤了,他無助地捂住臉,“我爸他,就是太想讓這個家裏好起來了,可卻處處被欺負,他太老實了。”青年哽咽了。
    陸晚初聽完故事鼻頭也止不住發酸。
    “齊濤,你的腿醫生已經設計出來了治療方案,這次來不止是問你父親的事,也是來征求你的意見。”陸晚初將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她清晰地看到男人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裏的光芒。
    但是那種光芒轉瞬而逝,齊濤搖搖頭,“您已經幫助了我們的家庭太多,這輩子無以為報了,我沒臉再繼續接受您的幫助了。”
    陸晚初聽完心疼極了,趕緊搖搖頭,“我們並不是無償幫你,你給我們了很多信息。”
    “可是……”
    “不要可是,等你好了,如果你願意,我能給你一份工作,就當你來償還醫藥費了。”
    “真的可以嗎?”齊濤緊張地抓緊被褥,“我的腿已經兩個月不能下地了。”
    此時,門忽然被推開,婦人淚流滿麵,捂著嘴出現在門口。
    “陸小姐,隻要能讓我兒站起來,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陸晚初眼底略有遲疑,“阿姨,但是我不確定治療方案你們能不能接受,齊濤的右腿已經壞死了,需要高位截肢,然後裝假肢。”
    婦人瞳孔狠狠一震,但是齊濤立刻點頭答應了,“我現在這樣活著生不如死,隻要能站起來,真腿假腿我不在乎。”
    陸晚初看向門口,婦人含著淚點點頭,“我兒願意就好。”
    “好,事不宜遲,晚上鬱孤風來接你去醫院,你們必須要記住,除了我、謝雲澤和鬱孤風,其他稱是我們的人的都不要相信,你們的事情隻有我們三個知道。”
    “謝謝,大恩人!”
    陸晚初和謝雲澤離開了公寓,上車之後,陸晚初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憤怒。
    “究竟是誰,會利用一個無辜的人!”陸晚初想著第一次前往婦人家裏看到的一幕幕,對幕後操縱者的憤怒就更上一層樓。
    謝雲澤的臉也陰冷至極,“包工頭找到了。”
    “人在哪?我們去找他吧。”
    “死了。”
    陸晚初心下一涼,“怎麽死的……”
    “在鬱孤風眼前發生了車禍,包工頭當場死亡。”
    “這一定是人為的,肇事司機抓起來了嗎?”
    “嗯,酒駕,問不出來任何東西。”
    陸晚初此時此刻隻有一種感覺,躲在幕後的人太可怕了,不惜用人的性命來填補他的欲望。
    “是王樂嗎?”畢竟王樂會是最大的受益人。
    “不確定。”謝雲澤接了個電話,緊接著調轉車頭,“我們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