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和你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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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去參加生日會,那總要送個禮物,送什麽好呢?

    江遠想了想,送女孩子首飾和珠寶總是沒錯的。

    可按照張楚紅的細心程度,肯定也會給葉知秋送請柬,葉知秋要送的禮物多半也是珠寶。

    自己再送珠寶就重複了。

    送古玩?

    雖說張楚紅也是圈內人,並且古玩造詣還不低,可生日宴送一個女孩兒古玩,還是有些不妥。

    想來想去,江遠還是決定出去轉轉,萬一看到有什麽合適的東西了呢?

    銅瓷街,佳寶軒。

    朱偉一聽江遠在為張楚紅生日宴會送什麽禮物發愁,瞬間就笑了

    “看你古玩上的造詣不菲,居然還會被這點兒小事發愁。”

    江遠眼前一亮,“你有什麽高見?”

    朱偉神秘一笑,“你想想,張家是專門收藏古畫的,你萬寶樓牌匾上的大字不就是你自己寫的嗎?我看你書法很不錯,幹脆就送一幅墨寶好了。”

    “反正人家也不缺錢,外麵買的哪有自己寫的有心意?”

    江遠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要說自己最得意的,除了古玩上的造詣,就數自己的書法水平了。

    要知道重生之前,江遠可是省書法協會的會員,還真有不少圈內玩家向江遠索要墨寶的。

    “行了,你就在我這兒喝喝茶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遠一把拉住朱偉,“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陪我喝喝茶嘛。”

    朱偉瞬間變得滿臉愁容,“耽誤不得,我耽擱半小時,就要虧掉好幾千,我得趕快去找個朋友。”

    江遠眉頭一皺,這才發現朱偉滿臉倦意。

    凝目一看,朱偉身上的氣場搖擺不定,必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到底怎麽了?”

    朱偉歎了口氣,“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快愁死了。”

    “算了,和你講講,不然憋在我心裏都快生病了。”

    朱偉拉著江遠上了二樓的茶室坐下,滿麵愁容道

    “你聽說過股票嗎?”

    江遠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怎麽,你也對股市感興趣?”

    朱偉苦澀一笑,“股票這種剛出來一兩年的新事物,我哪有什麽興趣啊。”

    “還不是被掉錢眼裏了,”朱偉連連歎氣,“去年有個朋友在股市賺了大錢,他告訴我說,隻要買股票就等於坐著收錢。”

    “好奇之下,我又問了一些玩股票的,人家都這樣說。”

    江遠笑了,“然後你也買了?”

    朱偉點點頭,“買了十萬塊錢的股票。”

    “你說我咋就這麽倒黴,人家都在賺錢,就我買的天天虧。”

    江遠點點頭,並沒有感到奇怪。

    90年代初,我國股市剛剛形成,的確是‘買=賺’的行情,可那也隻是大多數人,總有一部分會虧的。

    很顯然,朱偉就是運氣不好的代表。

    “十萬塊,現在跌得隻剩一半了,”朱偉說著就要起身,“我再不想想辦法,可就真的要後悔死了。”

    “你也知道,我這人但凡有點兒錢都砸在了古玩上,這十萬塊是我所有的資金了。”

    “站住!”

    江遠又好氣又好笑地叫住朱偉,“那你就這麽認虧了?”

    朱偉滿臉苦澀,“那還能咋地?我得去找朋友出出主意,要是不行,就打電話讓深市那邊的人幫我全賣掉算了。”

    江遠擺擺手,“我給你推薦一支股票,你去買,百分百賺錢。”

    朱偉愣了愣,隨即白了江遠一眼,“你逗我呢,你以為股票是古玩啊,你看一眼就知道哪個跌哪個漲?”

    “再說了,你都沒參與過,連有什麽股票都不知道。”

    “算了,我還是去找朋友了。”

    “不信我?”江遠笑著道“你就買深江實業。”

    “你知道深江實業?”朱偉愣了,“你真懂假懂?”

    江遠笑著搖頭,“我不懂股票,但我知道你買這支,至少到今年年末都能夠一直賺錢。”

    朱偉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我先去找朋友商量商量。”

    說完,朱偉就離開了佳寶軒。

    江遠笑著搖搖頭,“賺錢嘛,再容易不過了。”

    把自己古玩店的電話號碼留在了佳寶軒,江遠也騎著摩托離開了。

    回到店裏,江遠就拿出了文房四寶,打算親手寫一幅墨寶送給張楚紅當生日禮物。

    劉詩琪滿臉崇拜地看著江遠,“江大哥,你寫得太好了。”

    江遠微微一笑,頓筆,提筆,最後一筆完成。

    ‘蘭質蕙心’四個大字便躍然紙上。

    “嘟嘟,嘟嘟··”

    “江大哥,電話!”

    劉詩琪還是第一次聽到電話響,滿臉好奇地站在了電話邊上。

    江遠擺擺手,“詩琪你去接一下,應該是佳寶軒朱老板的電話。”

    劉詩琪伸了伸手,又有些緊張地看向江遠,“我會不會弄壞電話啊?”

    “不會,你拿起來放在耳朵邊就可以了。”

    劉詩琪點點頭,拿起話筒放在了耳邊

    “你好,是朱老板嗎?”

    “詩琪啊,你讓江遠接一下電話。”

    江遠直接大聲道“你說,我聽著呢。”

    “江遠,我朋友打電話給深圳那邊的人問了,現在深江實業的行情一塌糊塗,買進去會虧得更慘!”

    江遠的聲音裏充滿自信,“你要是信我,就什麽都不要管,直接全倉買這支股票,放到過年前再賣,不信的話,那就隨便你了。”

    電話那頭的朱偉沉默了片刻,忽然和什麽人交談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咬牙道“我朋友勸我不要買,但是我信你。”

    江遠笑道“放心吧,信我不會錯。”

    掛斷電話,劉詩琪還意猶未盡,“江大哥,我能不能給小軍打個電話啊?”

    “柳老那裏有電話嗎?”

    “有的,”劉詩琪點點頭,“小軍早就把電話號碼給了我。”

    “可是我聽說電話費很貴··”

    “貴什麽貴,打吧,”江遠笑著擺擺手,“你從早上打到晚上都沒關係,能用幾個錢啊。”

    兩天後。

    盡管猜到會有很多人來參加張楚紅的生日會,可當江遠看到在場的賓客之後,還是驚訝了。

    雲鶴樓,作為濱海最有名的幾家酒樓之一,麵積已經不小,可宴會廳還是顯得擁擠了。

    到場的幾乎都是濱海古玩圈子裏的人,除了看在濱海古畫收藏第一人張古華的麵子上,還和張楚紅本身有關。

    張楚紅長得漂亮,又是張古華的女兒,待人接物也得體,一直都是濱海古玩圈裏那些年輕人心儀的對象。

    往年張楚紅都沒有舉辦生日會,今年舉辦的原因,是張楚紅小時候算過一次命,算命先生說她二十五歲這年需要過個隆重的生日。

    當然,這不過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也沒有科學依據。

    但為人父母,張古華和妻子還是默默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就當個圖個吉利。

    江遠和莫師傅帶著劉詩琪到場,看了眼大廳裏的人群,隻好在大廳角落找了幾個位置坐下。

    人群中,王斐拉著張楚紅,卻是不斷地張望著。

    很快,王斐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江遠。

    “楚紅姐,江遠在那裏!”

    王斐開心地說了一句,拉著張楚紅就往江遠這邊走。

    可忽然,一名男子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這人穿一身白色西裝,打著藍色條紋領帶,長得高大帥氣,臉上還帶著和煦的笑容。

    “張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叫什麽叫,讓開,”王斐直接拉著張楚紅繞過了他。

    這男子連忙跟上去,“張小姐,我叫秦宇,秦氏珠寶的總經理,早就聽聞··”

    “聞什麽聞,你煩不煩啊,”王斐好沒好氣道“沒看見我們要去找人嗎?”

    “斐斐,”張楚紅輕輕拉了拉王斐,“說話別這麽衝。”

    “秦宇先生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張楚紅微微一笑,“謝謝你來參加我的生日會。”

    秦宇笑著點點頭,“我剛才國外回來,初次見麵,我有一份小禮物想··”

    “送禮物是吧,放那邊,”王斐指了指門口的桌子,“我們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

    說完,王斐直接拉著張楚紅走開了。

    張楚紅沒好氣地看著王斐,“你以後說話多少也客氣點,免得人家說你不懂禮貌。”

    王斐哼了一聲,“誰說我不懂禮貌了,關鍵是那人心懷不軌,他之前就一直盯著你看,我都注意到了。”

    張楚紅白了王斐一眼,“看就看唄。”

    “你不知道,”王斐跺了跺腳,“他盯著你看,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麽討厭他。”

    張楚紅愣了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旗袍,“要不··我去換套衣服?”

    “不用,這一身好看,”王斐滿臉嫉妒,“你說你身材怎麽這麽好呢?吃什麽了?”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江遠麵前。

    “江遠,你們在這裏坐著幹嘛?”

    “人太多了,”江遠笑著說了句,“你們招呼客人去,不用管我們。”

    “張叔叔在應酬呢,”王斐拉著張楚紅坐下,指了指正走過來的秦宇,“江遠,麻煩上門了,你解決下這個討厭鬼。”

    江遠也看到了秦宇,點點頭道“還挺英俊。”

    “你說什麽呢!”王斐都快氣炸了,“他剛才一直盯著楚紅姐看,你還誇他?”

    張楚紅頓時紅了臉,“斐斐,你瞎說什麽呢?”

    江遠卻是眉頭一皺,又看了看張楚紅,頓時有些撇不開眼睛。

    “張小姐,”秦宇笑著看了看江遠幾人,“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吧,我剛回國,正好想交朋友,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嗎?”

    江遠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秦宇看劉詩琪和張楚紅,還有王斐的眼神裏都隱藏著一絲!

    原來是個偽君子。

    江遠凝目一看,這秦宇周身的氣場裏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可見是個超級花花公子。

    江遠的目光頓時變得冷漠起來,“不好意思,我們不想和你交朋友。”

    秦宇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怨氣。

    “這位先生,我們應該從未見過吧,我不明白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

    “是的,你站在這裏,就是得罪我了。”

    江遠冷漠地擺擺手,“你走遠點吧,不是一路人。”

    秦宇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我現在是秦氏珠寶的總經理,聽你說話這麽傲,想必來曆不俗吧?”

    “敢問你叫什麽,是幹什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