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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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華怕沈韻招惹什麽是非,便趕緊將自己女兒拉出了廳堂,大步流星地將人拖進了沈韻的閨房內。

    

    語氣有些埋怨道:“韻兒,你怎能這般不理智?今日不同於往日,如今沈夏有了寒王這座靠山,可不說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你沒看見剛剛你爹在門口時,對寒王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嗎?”

    

    沈韻驕縱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被寵愛她的爹爹吼,從出去直到進房直接哭了一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娘!明明是沈夏這個賤人她仗勢欺人!”沈韻哭喊道:“我不過是說了她一句,她便搬出皇上,怎有她這般蠻橫的人!”

    

    一向愛女如命的李玉華見不得自女兒掉眼淚,小時候沈韻就算不小心撞到了門檻,她都要心疼好久。

    

    如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沈才義訓斥一番,她何嚐不是生氣的。

    

    李玉華迅速彎下身子坐在沈韻身旁,接著又極其心疼地將沈韻攬入懷中,輕順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好韻兒,別哭了,你這一哭娘心都要碎掉了。都是那沈夏的錯,既然她嫁出去了欺負不到她頭上,可她不是還有個母親嗎?”

    

    這一點立即轉移了沈韻的注意力,憤憤的擦去淚水,抽噎道:“娘,你可要好好治治陸蓮那個賤婦!”

    

    李玉華瞧著沈韻這張哭得發紅地小臉,抬手替她撩撥掉一旁的碎發,眼神變得凶橫陰鶩:“韻兒放心,欺負我韻兒的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娘!我還是好氣,爹爹今日這般凶我。”沈韻說完便又撲向李玉華的懷抱中,索求著母親的疼愛。

    

    李玉華撫了撫沈韻一頭烏發,耐心安慰道:“不氣,你爹也是看寒王在,不這般對你的話,到時候寒王怪罪下來,我們沈家可能就會被頂上個對皇室不尊罪名。”

    

    -

    

    一出鬧劇結束後,沈才義便派人給慕弘蒼和沈夏準備房間安頓休息一番。

    

    慕弘蒼等人一離開,沈才義轉身回到了書房內,身後不知何時卻出現了位蒙著麵的黑衣男子,他恭敬地弓著腰行了個禮:“丞相大人。”

    

    沈才義倏爾抬起手,示意讓他起身,沉著嗓子問道:“這幾日在寒王府可探查到什麽消息?”

    

    黑衣人是他安插在寒王府的眼線,讓他密切關注著寒王的一舉一動。

    

    “並無任何異常,寒王同往日那般,每天不是待在府中看書就是養養魚,看樣子已經不對自己雙腿抱有希望了。”黑衣人如實稟報著。

    

    前兩年時,得知慕弘蒼被位神醫醫了雙腿狀態好了些,皇上便私下派他密切觀察注意慕弘蒼的舉動。

    

    都以為寒王治好雙腿有望時,那位神醫卻憑空消失了。

    

    這些年來,慕弘蒼派了不少人尋找神醫,可最終是石沉大海。

    

    這兩年來,徐謙一直在潛藏在寒王府暗處,觀察著寒王那個的一舉一動。

    

    “嗯,還是要盯緊些。一旦有任何異常舉動,立即稟報。”

    

    “是!”

    

    倏然,沈才義若有所思地開口道:“寒王妃這兩天可有異常舉動?”內室裏光線昏暗,將他麵色隱匿在黑暗中,讓人瞧不分明。

    

    “小姐?”徐謙想了想,繼續說道:“倒沒有什麽異常,隻是今早跟著寒王進了次皇宮。”

    

    沈才義想起今日沈夏各種不符合常理的舉動,就連眼神和平日裏說話的都變的不太一樣,心底有些生疑。

    

    難不成上吊是沒死成,被鬼上了身?

    

    一夜之間,一個人的性子說變就變,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符合常理。

    

    沈才義有些疑神疑鬼,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發生,麵色凝重地吩咐道:“她也給我盯緊來些,有任何反常舉動隨時稟報。”

    

    “是!”

    

    沈才義擺了擺手:“無事就退下吧。”

    

    “遵命!”話音剛落,轉身黑影一閃而過,黑衣人很快消失不見。

    

    客房內,丫鬟秀竹將床褥鋪好後,沈夏便直接躺了上去,整個人呈個大字型躺在床榻上,雙眼盯著床梁頂不僅有些晃了神,出神小聲喊了秀竹一聲:“秀竹。”

    

    屋內香爐嫋嫋升著白煙,熏著淺淺若有若無的香。秀竹正在整理著沈夏丟在一旁的外衫。

    

    一聽自家竹子喚了她一聲,不知所以地應了一聲:“啊?王妃怎麽了?是秀竹整得不舒服嗎?還是……”

    

    沈夏思緒神遊呐呐道:“都不是。”

    

    “那是怎麽了呀?”秀竹問道。

    

    沈夏盯著那兩個房梁頂,不知怎麽就忍不住紅了眼,眼眶內的酸水溢出模糊了視線,心裏蔓延出一絲苦澀:“說起來有許些好笑。”

    

    話語頓了頓說:“待在沈家這些年來,我還是第一次住這麽好的房間,睡這麽軟的床榻。”聲細如蚊,幾乎是從鼻翼間輕哼出來的那般。

    

    這些話說的毫無預料,沈夏本人都是懵的。

    

    那種很難受的感覺她根本控製不住,同方才看見哭著朝她奔來的蓮姨娘一樣。

    

    要是她猜想的沒錯,估計她體內還留住原主未散去的感情。

    

    秀竹聽見自家主子嗓音不太對,便趕緊將衣衫掛在高架上。大步邁著伐子便朝沈夏這邊走了過來,輕輕趴在床榻安慰道:“王妃,您別難過。”

    

    其實她剛來沈家沒多久時,便聽見不少姐姐說過沈夏,說她有多麽多麽討人厭,聽久了就連秀竹也是這麽認為。

    

    直到她被分給了沈夏,陪著她一同嫁到寒王府,留在沈夏身旁伺候她。

    

    可今早在馬皇後那兒,雲貴妃的丫鬟想要對她動手,是王妃救了她。

    

    秀竹腦子簡單,那個時候就覺得王妃也不是那麽不好。

    

    她出生窮苦,吃不飽飯不說還經常受到姨母的打罵,之後便被姨母買到了沈家當丫鬟。從未有個人像沈夏今早那般為她出頭。

    

    這麽一想,秀竹頓時覺得王妃並沒有那些姐姐說的那般窩囊。

    

    秀竹一看自家王妃眼眶有淚落下,一下便慌了神,拿出錦帕小心擦拭著:“王妃你怎麽哭了?”

    

    沈夏一驚,雙手迅速胡亂抹了一把淚,破涕而笑地解釋道:“我這是眼睛進沙子了。”說完又揉了揉發酸的眼眶。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男子醇厚低沉的嗓音:“讓本王瞧瞧是什麽沙子進了王妃的眼。”

    

    接著門口處,白良動作小心地推著慕弘蒼緩緩進了房間。

    

    沈夏聞言,立即坐直了身子,視線朝輪椅上的男子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