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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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聲說道:“寒王妃你說。”麵色有些僵硬地溫溫笑著。
“我方才來您儲秀宮時,在外瞧見一直懷了貓崽子的白貓,身子極瘦,隻瞧得見骨頭那般。臣妾想必是許久沒吃東西了,一直埋著這個腦袋尋吃的,瞧見人也乖乖多遠,甚是乖巧。”
心思一向細膩柔善的馬皇後一聽,也忍不住心疼了起來:“竟有這事?”
站在身後的嬤嬤也覺得奇怪,皺眉開口道:“儲秀宮近日是來許多野貓子,不知是從哪來的,老奴知主子您心善,這幾日也有喂那些貓,倒是沒有發現有隻白貓。”
嬤嬤仔細想了想。
今早她都帶著幾個下人在後院喂了那群野貓子,那群野貓子各個身上花斑斑的,當真沒有瞧見有隻白貓。
沈夏繼續說道:“那懷了貓崽子的白貓像是喜吃甜的,方才看著心疼,讓下人丟了塊鹹饃饃和蜜餞,那白貓竟瞧也不瞧眼饃饃,津津有味地吃著那小塊蜜餞。”
馬皇後似第一次聽見,有貓也喜甜食的,不禁覺得甚是新奇:“當真?那我讓嬤嬤去取點甜食給它吃。”
許是同樣有著身孕,馬皇後很是憐惜白貓。
她正準備吩咐下人將貓回來養著時,一旁的沈夏卻再次開口道:“皇後何必如此麻煩,你手邊不正有盤甜食嗎?”
雲貴妃目光一頓,瞬間牢牢定住了身子那般,不語。
沈夏目光灼灼的盯著那處,那探究的眸子似又在望著雲貴妃。
馬皇後聞言,目光一頓瞧向了手側,金燦燦地桂花糯米糕散發出誘人的甜香味。
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雲貴妃的好意我心領了。”
接著她又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嬤嬤,繼續開口吩咐道:“許嬤嬤去命下人把貓尋來,將這盤糕點喂給它吃吧。”
話音一落,雲貴妃麵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立即開口阻攔道:“姐姐你也吃一塊呀,你這般豈不是佛了我的麵子。”
這般強烈要求馬皇後吃,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雲貴妃有意圖。
就連許嬤嬤麵色變得很是微妙,悄聲撇了眼自家主子。
一旁的沈夏不等馬皇後開口,便出聲疑惑的說道:“雲貴妃一直催促皇後吃這糕點,可是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雲貴妃麵色霎時一白,立即出聲為自己辯解:“當然沒有!我方才吃了一塊,現在不也是好端端的嗎?寒王妃何出此言?”
“我今日也吃了一些甜食,也膩了嘴,實在是吃不下了,就給貓兒吃了罷。”馬皇後擺了擺手說道。
雲貴妃暗暗咬牙,陰冷的眸子狠狠瞪了眼沈夏,也不再說什麽,隻是冷著張臉坐在了一邊。
顯然,她在氣沈夏壞了自己的好事。
不過一會兒,貓兒被下人尋了過來。
下人懷中拖著白貓,將這隻瘦的沒骨頭的白貓小心放了下來。
馬皇後一見那貓瘦成那樣,就連腹中的貓崽子形態都顯現了出來,很是明顯。
她忍不住心疼了起來,衝著下人擺了擺手。
許嬤嬤很快會意,將桌上那碟子糕點端了過去,輕輕置放在白貓腳下。
那貓兒當真如沈夏所說的,毫不畏懼生人,就連許嬤嬤撓它頭都不躲。
舒服地眯著雙眼,還往嬤嬤手裏蹭了幾下。
這般乖巧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憐惜起來。
沈夏也頓時發覺,為啥有些人喜歡養貓了。
因為看著就很治愈啊!
許嬤嬤伸手撓了撓白貓的後頸皮,不在打擾它進食,乖乖退下了身。
白貓站在眾人眼前,大口大口吃著那幾塊糕點。
像是餓極了,吃地很是快。
雲貴妃冷眸睨著那隻貓,藏在衣袖口下的那隻手,不覺悄聲收緊嵌入了皮肉內。
沈夏卻一臉悠閑的喝著茶,對於後麵會發生的事情,也早有了預料。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站在她身旁的宮女也很是乖巧,一見她茶杯空了,便趕緊上前沏好茶。
沈夏徐徐吹散茶杯內的熱氣,白滾滾地熱氣被吹散開,嫋嫋散入空氣中,眉睫上似染上了層氤氳的水汽。
可惜了。
這貓兒這般乖巧惹人憐愛。
就在她還在暗地感到惋惜時,正進食的白貓猛地嘶聲尖叫,兩條後腿出被血水染上了一片猩紅。
它像瘋了那般嘶啞尖叫著,腹中的貓崽子一抽抽的,血水不斷往外冒出。
像掉出了個什麽東西,不等人看清,白貓猛然竄了出去。
一路上都落下了斑駁的血跡,十分滲人。
短短的時間,馬皇後被場麵嚇的麵色煞白,冷汗涔涔。
許嬤嬤迅速地伸手,用錦帕擋住了自家主子的視線。
白貓早已竄的沒了影子。
沈夏神色很是淡定地置放下手裏的茶杯,緩緩歎息了一聲道:“唉,可惜了啊,那白貓這般溫順,瞧著都惹人憐愛。”
“皇後,喝口熱茶緩緩神。”許嬤嬤很是緊張地端來熱茶,還一邊順著馬皇後的後背。
雲貴妃麵色一會紅白交錯的,卻始終不見她有任何驚慌的神色,很是淡定。
已有身孕的馬皇後被這麽一嚇,倒是嚇的不輕。
緩了好一會兒,麵色蒼白地說道:“雲貴妃,你這糕點是怎麽回事?”
雲貴妃鼻翼間冷哼了一聲:“當然是姐姐看見的那樣。”
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絲毫不見陰謀被拆穿驚恐的模樣。
沈夏眯起了雙美眸,眸色染上探究之色。
到底是有誰做靠山,雲貴妃竟那這般狂傲?
就在沈夏出神想著的時,門外傳來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雲貴妃麵色倏然一喜,起身便衝上前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
馬皇後也同樣麵露喜色,正想著起身。
身側的許嬤嬤見自家主子身形不穩,趕緊伸出手攙扶著。
很明顯地東西,皇上慕弘綸卻儼然沒有在意,掃了一眼滿地血跡斑斑的地麵。
許是忌諱這般不詳的場麵,不由皺眉神色有些不悅:“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