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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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強而有力的長臂橫在沈夏麵前,攬住了她的肩頭“關鍵時刻當逃兵?嗯?”

    慕弘蒼嗓音沉啞,極其侵略性的氣息縈繞著她,沈夏身子僵著,就連耳根子都燙的發麻。

    “我警告你!你…你別亂來啊!”她用著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強硬的話。

    女人的直覺告訴沈夏,現在的慕弘蒼很危險。

    慕弘蒼瞧著懷中女子慌亂的神色,心裏越是暢快,唇角翹著弧度“王妃不是想上手試試看嗎?”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說話時竟微微傾身湊近了一些。

    本隻是兩人挨得近,現在慕弘蒼一湊過來,沈夏後背直接貼合上他的胸膛。

    她呼吸一滯,男子熾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脖頸敏感處,不等她反應過來,男子忽然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口吻戲謔邪氣“來,本王準許你摸摸看。”

    隨著話語一落,沈夏的手就被摁在了他胸口上,衣襟被他扯的鬆垮,隻露出了一小片春色。

    雖手隔著單薄的衣物,沈夏隻覺得掌心像是被觸電了一樣,小臉猛地一紅。

    她下意識想抽出手,卻被男子用力抓著,一下都動彈不得,她就索性緊閉上眼。

    “怎麽?王妃何不睜開眼看看?”慕弘蒼語氣戲謔,完完全全就是在地跳戲她。

    兩人現在像極了一位魅惑的妖精,正在迷惑一位吃齋念佛的和尚。

    而沈夏,就是那個吃齋念佛的和尚,嘴裏似念著清心咒,緊閉著雙眼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慕弘蒼瞧見她這副慌亂無措,急了臉的模樣,愈發覺得有趣。

    他嘴角的弧度愈發邪肆“嗯?”

    說著,慕弘蒼還伸出骨節分明玉白的手,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地從她眉眼,滑至下顎。

    似故意逗弄著她,指尖輕微摩挲著女子小巧光潔的下巴。

    “不看!”沈夏往一旁側開臉,就連自己都沒發現,臉頰早已紅了一片天。

    心髒震的貫耳般作響。

    沈夏暗地狠狠罵透了自己是個慫包。

    本是停滯在空中的指尖,在沈夏睜開眼的一瞬間,倏爾再次伸來,抬起了她尖巧的下顎。

    慕弘蒼濃重的身影隨之朝她覆下,陰影落在她麵容上,男子精致的五官不斷在她眼中放大——

    “你想……”幹嘛。

    最後的未跳出嘴的字,數盡被淹沒在唇齒的交纏中。唇瓣被男子侵奪著,他進攻的來勢洶洶,沈夏毫無招架之力。

    慕弘蒼攫住柔軟粉嫩的唇瓣,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臉頰側,捧起女子的臉,盡情廝磨啃噬著。

    屋內的氣氛一觸即燃,兩人炙熱的氣息相融,耳邊不知是誰,心髒跳的砰砰作響。

    “唔……”沈夏被吻的頭暈目眩,腦袋一片空白。

    這一刻她什麽都忘了,什麽也沒有想,隻看見眼前容顏絕美的男子,正閉著雙眸忘情般吻著自己。

    那隻被他壓製在胸膛處的手,漸漸鬆開——

    沈夏得此機會,抽回手就妄圖推開眼前的男子,奈何怎麽推也推不動。

    他就像快大石頭一樣堅挺,紋絲未動地。

    似覺察到女子抗拒的動作,慕弘蒼伸出強勁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將她捆入懷中,恨不得把兩人一同給焊上一樣。

    腰間的長臂越收越緊,緊的沈夏疼得叫出聲來。

    而慕弘蒼嘴上也沒留情,宛如暴風雨般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一寸寸掠奪她的城池。

    在刹那間快要墜入深淵中時,沈夏僅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身子不斷往後退縮——

    “啊——”女子驚呼出聲,下一秒不等慕弘蒼反應過來,沈夏一屁股從床榻上掉了下去。

    曖昧的氣氛被一棒子打散,沈夏屁股摔了個開花。

    男子看著摔在地上的女子,一雙劍眉頭不悅皺起,他唇瓣輕啟,嗓音嘶啞暗晦,不同於平常那般清冽“摔疼了沒?”

    說著,慕弘蒼便要伸手去扶她

    “你別碰我!”沈夏反應很是激烈,抬起那雙泛紅的眸子,含著淚花似的抬頭看著慕弘蒼。

    語氣埋怨又委屈,眼尾末梢愈發通紅,像是受了天大般委屈一樣。

    沈夏就像一個戰敗的士兵,丟盔棄甲紅著眼逃離了戰場。

    慕弘蒼抿了抿唇,看著沈夏負氣般紅著眼跑了出去,也並未開口阻止。

    直到女子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愣愣地停滯在半空中的手,緩慢地收了回來。

    慕弘蒼有些出神的摸了摸唇瓣,柔軟的唇瓣似還殘留著,方才廝磨的餘溫。

    男子驀然輕笑了一聲,接著收了手。

    可誰又能想到,之後的日日夜夜,慕弘蒼總會莫名其妙走神,失眠的深夜中,腦海竟都是那次沈夏紅著眼跑開的身影。

    就像是被刻在了他腦子裏,揮之不去。

    說不上是折磨,可卻讓慕弘蒼心煩意亂。

    整整三天,兩人都沒有再見過麵,前院的男子每日每時都注意著後院女子的動向。

    何時起的床,何時在洗漱,何時用的膳……

    他通通都知道。

    兩人心照不宣,在這說大不大的寒王府從未碰上麵。

    這三日內,一次都沒有。

    而沈夏,時常坐在後院亭子內,看著滿天飛舞的大雪,目光卻遙遙望去了前院的方向。

    誰都不知道這幾日,沈夏出神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麽。

    秀竹第一次見自家王妃坐在那兒發著呆,一坐就是幾刻鍾的時間。

    她不知道自家王妃在想什麽,竟那麽出神。

    其實沈夏自己也不知道。

    可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看著的方向是前院的位置,沈夏又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直至第四日漏夜,屋外下起了暴風雪,怒風摻著大雪肆意狂吹著,耳邊是狂風大作的寒風,吹得蕭瑟。

    雪花沾染上眼睫,來不及融化,就很快被模糊了視線。

    沈夏抹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索性不抹了,仍由大雪隨意吹著。

    她穿著厚厚的棉袍,一手打著掌燈,一手捧著暖爐,穿過後院至前院的鵝卵石小道,敲響了慕弘蒼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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