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庶女還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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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以沈皓挑起的戰火,最後以失敗告終,滿身狼狽地看著沈夏洋洋得意離去,心口處的怨怒瘋狂積攢匯聚,咬牙不甘地攥緊成拳。
沈夏手雖下的重,但也沒往死裏下手,力道也不至於打斷沈皓的背脊骨,不過落下的傷,至少也要恢複個十天半個月。
倒也幸得沈皓身子骨夠硬朗,躺了兩天就能下地了,換做別人怕是得躺個四五天。
許是因為上次同沈夏結下梁子,這兩天他時不時觀察著,小偏院內沈夏的動向。
沈皓手段沒比那母女倆差到哪去,深知一人不能與之匹敵,便開始找幫手幫忙,將沈夏整治一頓。
這不,沈皓一大早就出了門,同好友馬家公子馬和泰,相約在滿香樓見麵,約談此事。
兩人都是明承學院的學生,並且是同係火屬性,有過生死之交。
他與沈皓是同火屬性學生,有次實力考核中,馬和泰因心急隻顧追著一隻靈獸火鳳,卻一時疏忽差點墜入萬丈深淵。
關鍵時刻是沈皓出手相救,這才免得摔了個粉身碎骨。
馬家少爺馬和泰,可謂是京都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痞性十分惡劣。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竟一眼瞧上了沈家那位持寵而嬌的嫡女,沈韻。
馬和泰從沈皓這裏得知,庶女出身的沈夏不僅猖狂得意,不僅傷了自己同伴,竟連沈韻都被害了一遭。
他一邊聽著沈皓說著,一邊不由覺得氣憤,尤其是在聽見沈韻是怎麽被沈夏迫害的。
驀然,馬和泰隆起眉頭,憤然宏聲道“一庶出女子,竟如此猖狂?!”
“我也是束手無策,才來求助馬兄你的。”沈皓晃了晃腦袋,語氣很是無奈道。
沈夏有沒有下死手,這一點沈皓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深知自己對敵不過沈夏。
他來求助馬和泰,也是無奈之舉。
馬和泰沉吟片刻,頓時眸底一閃而過精光,似想到了什麽好法子一樣“既然明著來不行,那就暗著來!”
“哦?”沈皓很是好奇馬和泰有什麽好法子,能狠狠將沈夏整治一頓。
滿香樓內鶯歌燕舞,門口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嘈雜的交談聲中小二吆喝聲尤其突顯。
馬和泰目光掃了眼熱鬧的周遭,傾身湊到沈皓身旁,悄聲說著自己想出來的法子……
隻見沈皓嘴角逐漸揚起,眸中顯露出一絲狡猾之色。
“哥!”忽而,一抹倩影朝馬和泰飛奔而來,發髻上的珠簾搖得清脆響,不由分說摟住了馬和泰的脖子。
馬綰兒自從在自己大哥房外,無意聽見沈夏的名字,便很是關注大哥的動靜。
今兒個一大早馬和泰就出了門,馬綰兒猜想是因為沈夏的事,便偷偷跟在他身後,一同跟進了這家滿香樓。
為了不被發現,而遣送回家的馬綰兒,悄聲躲在不遠處的角落內,時時刻刻注意這自家大哥這邊的動靜。
直到瞧見兩人湊身在一塊,悄悄說著什麽話,愣是一個字她都沒聽見。
馬綰兒便耐不住急躁的性子,衝了過來。
相反,馬和泰麵上沒有表露出一絲訝異,驚訝自家的小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扯開脖子上的手,擰著雙濃眉不悅道“終於願意出來了?”
馬綰兒愣了一秒,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大哥早就知道她跟了一路。
“你是不是要對付沈夏?”馬綰兒鬆開摟住大哥的手,摸著旁邊的位置坐下,很是感興趣的模樣。
與之對側的沈皓,用餘光瞧著眼前麵容嬌俏的女子,她身著一襲鵝黃色的裙衫,發髻上珠簾在暗光下,煥著淡淡粉嫩剔透的熒光,鏈絲打著咎纏在一塊。
仍由兩兄妹旁若無人地交談著,沈皓不緊不慢地捏著茶杯口,緩慢呷了口熱茶,仿若未聞。
馬和泰看著馬綰兒,淡聲詢問道“昨日在我房門外口偷聽見的?”
“我可沒偷聽。”馬綰兒小聲狡辯著。
明明是自己不關房門,不小心被自己聽見了而已。
許是自己底氣不足,馬綰兒癟著嘴沒吭聲,手伸向桌中間去抓茶杯,目光所及之處一隻骨節突出,正握著茶杯落了下來。
男子手指修長,線條硬朗流暢,雖皮膚不是很白皙,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卻相當搶眼地好看。
兩人指節不甚碰在一塊,又迅速反應過來縮開,隨之目光又恰好在同一秒,抬起相望。
馬綰兒這才注意到,眼前戴著單個黑色眼罩的男子,栗棕色的瞳孔也正打量著自己,孤寡平淡,像片波瀾不驚地死海,狂風都激不起一片漣漪。
“這是?”馬綰兒移開視線,看向大哥開口問道。
馬和泰愣怔一秒,才反應過來,沈皓和自家小妹還未見過。
他輕輕放置下手中的茶杯,一隻手隨意搭在膝蓋骨,向自家小妹介紹道“這位是沈家的公子,沈皓。”
馬綰兒明了後,朝沈皓微微點頭示好,輕聲喊道“沈公子,在下綰兒。”
沈皓輕放下手中茶杯,難得褪去一身戾氣,淡聲誇讚道“早已聽聞馬家小姐,長著一副膚白凝脂,沉魚落雁的絕色,今日所見果然如此。”
好聽的話馬綰兒沒少聽,嘴角挑著個淡淡的笑,埋下嬌羞的麵容以表回應。
忽而,馬綰兒才遲遲反應過來,抬眸看著沈皓,疑惑地開口問道“沈夏是沈公子的……”
沈皓很快回答道“她是偏房庶出,大我幾歲。”
想起方才見馬綰兒說起沈夏,看起來並不生疏,他出聲問道“馬小姐可是認識她?”
似一說起沈夏,馬綰兒回想起之前的種種,怒火從中而燒“怎麽能不認識,她之前差點劃破我的臉。”
提及其拍賣會那晚,沈夏陰冷的邪笑,依舊映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馬綰兒不禁回想起,頓時渾身毛骨悚然。
馬和泰一聽,倏然隆起了雙眉“你怎麽沒和我說這件事?”
他回家多日,從未聽見馬綰兒向自己提及過這件事。
“大哥你每日都不著家門,回家不是醉倒,就是三更半夜的。”馬綰兒語氣中還帶著些埋怨。
她好幾次跑去大哥房間,都沒找到人,派下人打聽消息都打聽不到。
大哥不著家門已成習慣,馬綰兒對此也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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