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是陣法還是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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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要是還不知道我們進入圈套了,那我就真是個傻子。

    “我們被人陰了。”鄧傅說道。

    “是個人都清楚。”我說道,“看來這幾天還真事宜出來吃飯。”

    “哎,想著帶你們嚐一嚐這的特色,沒想到我們又進圈套了。”李玉甫說道。

    “沒事,該吃吃。”我說道,“我覺得設下這麽大的局,可能並不是為了針對我們。”

    “怎麽說?”鄧傅看向我問道。

    “我們三個人,又不是什麽大人物,特意設下這樣的局,來招待我們,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我說道。

    “嗯,有點道理。”鄧傅點頭說道。

    “我們可能隻是不幸闖入這裏的羔羊罷了。”我有些感慨的說道,“我們三個人的價值,真的不如這個局的成本。”

    至於說,這個局針對的目標到底是誰,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

    年輕老板聽到了李玉甫的喊聲,急急忙忙的從後廚又端出來一道菜,放到了我們麵前,笑著說道,“真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有些多,剛剛把你們這桌的事情給忘記了。”

    “幾位也不要生氣,今天這頓飯打八折,還請你們吃的開心。”

    “謝謝老板了。”我笑著說道,“老板,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你去忙你的去吧。”

    年輕老板有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後廚。

    我盯著老板的背影,一直到他進入後廚,這才將目光收回來,說道,“這老板看著問題不大,但是這間飯店的問題就太大了。”

    周圍的客人先是沉默不語,後是熱鬧非凡,這場景轉換,是隨著李玉甫剛剛一嗓子開始的。

    我有些摸不透我們此時到底是處於什麽局裏麵。

    到底是小型的蜃境,還是一個陣法當中,這場景轉換的速度,小型蜃境與陣法都能夠做到。

    “怎麽不吃啊?”鄧傅夾起一塊子,看向我們問道。

    “沒有胃口。”我搖著頭說道。

    “我也沒胃口。”李玉甫也跟著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沒胃口,還點這麽大一桌子菜?”鄧傅有些無語的說道,“放心吧,我剛剛已經用鬼眼看過了,這些都是普通的食材,裏麵沒有任何陰氣。”

    這時,啪的一聲,似乎是燈泡炸裂的聲音。

    整個飯店突然間陷入到了黑暗當中,可我們明明是大中午過來的,雖然外麵下著大雨,烏雲密布,但也沒有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老板,怎麽燈滅了?”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整個飯店在瞬間又亮了起來。

    “我靠。”鄧傅突然向後麵退了幾步,然後快速的扔掉了手中的筷子。

    我們麵前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兩個燭台,每個燭台上麵插著三根白色的蠟燭,蠟燭閃爍著幽光,使我們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鄧傅之所有有這麽大的反應,就是因為這桌子上麵的燭台亮起來之後,將桌子上麵的所有菜都給照了出來。

    這哪是什麽高麗特色菜啊,分明就是鬼食。

    所有的菜,在燭台的燭光照應下,都變了樣子。

    李玉甫點的全部都是肉菜,所以這一桌子菜此時變成了人身體的各個部位,有些菜上麵還冒著熱氣。

    更有些菜還有血水不斷的向外滲出來。

    眼前這些鬼食,就像是從後廚新鮮出爐的一般,那股腥臭味,熏的我差一點沒忍住就吐了出來。

    飯店裏麵又恢複成了寂靜的樣子,甚至,除了我們三個之外,一點其餘的聲音都沒有。

    “我們現在怎麽辦?”李玉甫望著漆黑的四周,小聲的問向我們。

    “要不,你再喊一嗓子試一試?”我看向李玉甫問道,“這兩次的場景轉換可都是通過聲音的。”

    “那我試試?”李玉甫試探性的問道。

    他見我跟鄧傅點頭,立刻站起身子就準備大喊。

    “幾位客官這是打算幹什麽?”身旁突然響起一陣淒涼的女聲。

    “這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我心中有些驚恐,但臉上卻一直保持著平靜的樣子。

    “你是?”我看向聲音的方向,那邊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這是小店送給諸位客官的菜。”隨著說話的聲音,那邊突然亮起了幽光,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子幽幽的說道。

    在她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是一顆慘死的男性人頭,兩隻眼睛圓瞪,血淚從雙眼裏麵流出來。

    “這是新鮮的人頭,還望幾位客官滿意。”白臉女子說道。

    我看向鄧傅,揚了揚下巴說道,“接過來啊。”

    “啊,謝謝了啊。”李玉甫勉強擠出笑臉接過托盤說道。

    “不客氣,如果什麽事情,小聲呼喚我就好了,我就在一邊不遠。”白臉女子說道,“這裏有許多客人,都不喜歡吵鬧,還請見諒。”

    “沒事,你先忙去吧。”我點了點頭說道。

    白臉女人旁邊的幽光忽然消散,又恢複成了之前漆黑一片的樣子。

    “看出什麽來了嗎?”我看向鄧傅小聲的問道。

    “沒有。”鄧傅搖了搖頭說道,“我看著白臉女人長的跟陰魂一樣,可當我開啟鬼眼再次查看的時候,她的身上卻一點陰氣都沒有,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樣。”

    “會不會是有什麽東西屏蔽了你的鬼眼?”我繼續問道。

    “我不清楚。”鄧傅說道,“不過我在這裏並沒有感受到任何能夠阻礙我鬼眼的東西。”

    “會不會是陣法的原因?”我說道,“如果我們現在身處陣法當中,會不會影響你的鬼眼?”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陣法。”鄧傅說道,“而且想要在這飯店裏麵布下這樣的陣法,也不現實。”

    “那就是小型蜃境了。”我說道,“有人將小型蜃境給搬到了這裏。”

    鄧傅沒有答話,似乎默認了我的猜測。

    倒是一旁的李玉甫,這個時候說道,“剛剛那個白臉女人的話,是不是在威脅我們?”

    “是不是威脅,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笑著說道,“老板,給我們上兩壺酒,要你們這裏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