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番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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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域中你們,遇到來自生域的風,且迷失在了生域的風中。”陳壇說道。
“在生域的風中,我剛剛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覺。”我說道,“是那種瞬間窒息缺氧,非常的嚴重。”
“但那也是你們唯一可以從死域到達生域的辦法。”陳壇說道。
“在生域當中,想要前往死域的方法有很多,可在死域中,想要來到生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遇到來自生域的風。”陳壇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們不會死在生域的風中?”我問道。
“我不知道。”陳壇說道,“我能夠感受到你,所以我一直在這裏等你。”
“可我明明感受到你就在這座寺廟中,可我看不見你,摸不到你。”
“就在我思考應該怎麽去找你的時候,你們四個人出現了。”
“隨著你們一起出現的,是一陣颶風,你們四個人在風中漂浮,還好我跟摩訶和尚眼疾手快的將你們從颶風中拉了出來。”
“不然,你們可能就要死在這一陣颶風裏麵了。”
“在那個死域中,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我。”我說道,“所以我起初並不想釋放自己的氣息。”
“可那裏真的是一片荒蕪,我們從寺廟中出來之後,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死寂的世界。”
“所以我才釋放了自己的氣息,想要感受到你。”
“可當發現你的氣息在寺廟中之後,我就想到了,這個蜃境,可能是兩個蜃境結合到了一切,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蜃境結合之後。”
“竟然真的形成了兩個世界,一個生域,一個死域。”
這時,莊小花等人也恢複了過來,大家都聽見了我跟陳壇的交談,所以也清楚自己現在處於一種什麽狀況之中。
“先進寺廟裏麵坐坐吧。”陳壇說道,“我也是剛來這裏不久,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不過你這個和尚朋友,似乎已經在這裏待了很長的時間。”
說著,陳壇看向了吳梔。
吳梔則是一副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說不出口的便秘樣子。
我看了吳梔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仔細想一想吧,把能說的告訴我們,不能說的就算了。”
在生域的寺廟就顯的正常的多,這裏也是觀音廟,不過這裏供奉的觀音神像,就是那傳統的,由人臆想出來,最後統一的神像,所以這裏並不是蘇觀音的神像。
而周圍的那些百鬼夜行雕像,也全部都是身負枷鎖的雕像,與莊小花之前所說的是一致的。
隨便在大殿中,找了個坐著的地方之後,我看向吳梔,問道,“摩訶大師,這麽多天,你到底去幹什麽去了?”
“找人。”吳梔說道。
“找人?”我疑惑的問道,“找誰?”
“找番禺教的人。”吳梔說道。
“番禺教與你們飼佛堂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我好奇的問道。
我之前就好奇,這個番禺教裏麵也是和尚,飼佛堂裏麵的人也是和尚,可吳梔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番禺教的人。
“當然不是。”吳梔說道,“我是密宗的人,這一點我早先就告訴過你。”
“而番禺教,卻不是密宗。”吳梔繼續說道,“準確的說,番禺教是外來教,密宗是本土教派。”
“所以你找番禺教的目的是?”我繼續問道。
“找人,然後殺人。”吳梔說道。
我很難想著,這句話竟然是從吳梔的口中說出來的,在我對他的認識中,吳梔一直都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更是一個難得的佛教大師。
可剛剛吳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可以很明顯的從他的眼睛中,感受到了那濃烈的憤怒與怨恨。
“所以兩個月前,並不是有人找你出去的?而是你自己從飼佛堂出去的?”我問道。
“算是吧。”吳梔說道,“因為仙墓準備開啟的消息,我得知了番禺教在九州招募人手。”
“恰好我在佛教的圈子中,還算是出名,所以我找上番禺教的人之後,第一時間,他們就同意了我的加入。”
“所以這兩個月的時間,你都是跟番禺教的人在一起?”我好奇的問道。
吳梔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才算是將我心中的那些疑惑給捋清楚。
原來盜取了地仙堂梵文人骨的人就是番禺教的人,而地仙堂那些梵文人骨上麵的梵文,可能就是番禺教當初刻畫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九州的仙墓,需要持有梵文人骨才能夠進入,這是不是就說明,當年那些進入到仙墓裏麵的人,他們手中的梵文人骨,都是從番禺教的手中得到的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仙墓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想要九州的人去獵殺番禺教的人。
我漸漸感受到了一盤大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而布置這盤大棋的人,似乎早在千年前就已經將棋盤完美的布置好了。
“梵文人骨就是番禺教的人從地仙堂裏麵偷出來的。”吳梔見我久未說話,繼續說道。
“番禺教的人死後難道不會產出梵文人骨嗎?”我疑惑的問道。
“不會。”吳梔說道,“隻有活著的番禺教信徒,被殺死之後的人骨,才能夠變成梵文人骨。”
“所以說地仙堂跟番禺教是死敵?”我問道。
“算不上是死敵。”吳梔說道,“千年前可能是死敵,但是現在,番禺教也不如當年了,地仙堂在九州卻如日中天,所以就算是死敵的話,番禺教表麵上也是不會承認的。”
“番禺教來仙墓的目的是什麽呢?”我好奇的問道。
“尋找那些當年番禺教死在九州的強者。”吳梔說道。
“番禺教的人死在九州的話,他們的執念也會被葬進仙墓裏麵嗎?”我繼續問道。
“我不清楚。”吳梔說道,“但是番禺教這一次來到仙墓,就是這個目的。”
“而且,我發現,澤濟會背後的支持者,正是番禺教。”吳梔繼續說道。
“什麽?”我是真的被吳梔這句話給震驚到了。
起初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小小的澤濟會,總是能夠掀起那麽大的麻煩,現在想來,有一個番禺教在背後支持的話,還算是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