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當年的那盤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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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在死域當中,吳梔身上的舍利又怎麽會窺視到我的呢?”我問道。
陳壇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裏是那個舍利的蜃境?”我驚訝的問道。
陳壇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是那個舍利的蜃境那麽簡單。”
“包括那個死域,應該也跟這枚舍利有關係,不然這兩個蜃境之間,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融合成現在這個樣子。”
“密宗,當年也出過了不得的人。”
至於這個人是誰,陳壇沒說,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仙墓裏麵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可我們終究是人,肚子還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附近有野味,我去找找看。”雲燦燦的聽力很敏銳。
“我跟燦燦過去吧。”莊小花說道,“順便在這周圍逛逛,我覺得,這個蜃境可能並不簡單。”
“我在這裏,感受到了一絲的觀音氣運。”
鄧傅本來也想跟著她們兩個走的,但被我攔了下來,“我跟陳道長又不是有什麽秘密,真沒有必要躲著我們的。”
鄧傅最終留在了一旁,聽我跟陳壇後續的交談。
“你的記憶恢複的怎麽樣了?”陳壇看向我問道。
“趙玄壇的記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說道,“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記憶沒有得到。”
“你覺得是趙玄壇的記憶?”陳壇繼續問道。
“不然呢?總不可能這些記憶是我自己的吧?”我笑著反問道。
話出口,我就感覺有一絲的不對勁,“不對,這些就是我的記憶,因為趙玄壇就是我。”
有了這一絲的明悟之後,我感覺自己腦海深處的那團亮光稍微的閃動了幾下。
如果持續有這樣明悟的話,我覺得,根本就不用等我找到大勢僧,我可能就能夠完全的恢複了記憶。
“趙玄壇就是你,但你還不是趙玄壇。”陳壇說道,“所以你現在還算不上是我的師傅。”
“你跟趙玄壇是怎麽認識的?”我看向陳壇好奇的問道。
“怎麽認識的?”陳壇沒想到我竟然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但還是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可是太久遠的記憶了。”
“那時候的世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靈氣充裕,但人跟玄界依舊有一層隔閡。”
“這一點倒是跟現在很像,玄界隔閡外麵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玄界的存在,除非有人領你進門。”
“師傅領進門,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說起的。”
“但也有個別的例外,譬如我。”
“我記得我在很小的時候,有一天跟著父親去田地裏麵忙農活,見到了一條巨蟒。”
“這條巨蟒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將我父親跟我吞了進去。”
“這時,在遠處,我聽到了一聲虎嘯。”
“一隻黑色巨大的老虎,從山林裏麵狂奔下來。”
“那條巨蟒看見老虎之後,被嚇的咬住我就向河裏竄去。”
“黑色的老虎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出現在了巨蟒的麵前。”
“我沒有看見那隻老虎接下來的動作,可咬住我的那條巨蟒就這樣死了。”
“我被老虎叼著,動到了我父親的身邊。”
“就在我以為這隻老虎隻是有人性的野獸的時候。”
“我在我的心底,聽到了他的聲音。”
“後來我長大之後,開始在九州四處遊曆。”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找到那隻救過我的老虎,想當麵對他說一聲謝謝。”
“我跟我師傅的緣分,可能就是在我小的時候結下來的。”
“因為那隻黑色的老虎,後來成為了我師傅的坐騎。”
“我也在尋找老虎的路上,遇到了我師傅。”
“陳道長,我有些好奇,你真的是從那個年代活下來的嗎?”我問道。
“當然不是了。”陳壇笑著說道,“哪有人可能活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是神佛,也不可能。”
“而神佛,也不過是強一點的人類罷了。”
“但是東嶽,據說不是從那個年代活下來的嗎?”我疑惑的問道。
“東嶽的問題隻能你自己去問他了。”陳壇說道,“我對他的了解真的不多,或者說,我實力,還不足以去與東嶽接觸。”
“張老板這個人的脾氣很好。”我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陳壇看著我,認真的問道。
陳壇的話,讓我仔細的回憶了與張老板相識的那段經曆,我發現,陳壇的話似乎還有些道理。
我跟張老板,我們之間是以朋友相交的,可張老板麵對八爺的時候,真的是有些不近人情。
起初,我隻是以為可能八爺是張老板手下的原因,但現在聽到陳壇這句話之後,我想,問題應該不是那麽簡單。
難道張老板與我相交,真的就因為我的身份?
還是因為他早就已經認識了我,他早就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份呢?
“我這一世,活了足足八百年。”陳壇突然說道,“這八百年的時間裏,我大部分的都待在山裏。”
“我一直在等你。”陳壇看著我說道,“一直在等著我師傅的出現。”
“不過現在趙玄壇還不是你,所以你還不是我師傅。”
八百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忘掉很多的事情,卻也足以使一個人,將某件事情記的特別的清楚。
“你在這一盤大棋上麵,也有自己的使命?”我疑惑的問道。
“等我見到真正的你之後,從仙墓出去,就該履行自己的使命了。”陳壇笑著說道。
“會死嗎?”我看出陳壇眼中的不舍。
“不知道。”陳壇說道,“但這就是我的命。”
“我可以幫你。”我說道。
“當你成為正在的你的時候,你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陳壇說道,“你跟他,應該還有更重要的布局。”
“我跟東嶽?”我疑惑的問道。
“嗯。”陳壇點了點頭。
“果然,我們早就認識。”我說道。
“那時候的你們,應該算是仇人吧。”陳壇有些感慨的說道。
“仇人?”我有些不解。
“現在的這盤大棋,應該是東嶽架起來的。”陳壇說道,“可當年的那盤大棋,最後得利的人,確實番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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