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徹底融合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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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洪鍾內部,被這鍾聲不斷的震蕩,幾下的功夫,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被這鍾聲給震的出竅了。
大勢僧見我毫無還手之力,麵露喜色,但手上的攻勢,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弱。
隻見盤坐空中的大勢僧,左手也捏起法印,隨後左右雙手法印合並在了一起。
一根巨大的撞鍾木出現在了洪鍾的周圍。
“子瑜。”鄧傅背後黑影一一浮現,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鄧傅背後到底有多少道黑影。
這些黑影出現之後,直奔空中的大勢僧而去。
而另一邊的吳梔,也再一次的祭出六臂法相,隻不過這一次,吳梔的六臂法相手中,各自拿著一件釋門法器。
那顆得自酆都的舍利,此時出現在了吳梔的法相手中。
大勢僧似乎感受到了那枚舍利的氣息,竟然向吳梔這邊微微側目,手中控製的撞鍾木,也稍微的停頓了一下。
而我,在洪鍾之中,也漸漸的穩定了自己的心神,同時,我腦海中那團屬於趙玄壇的記憶光團,竟然在這洪鍾的鍾響中,漸漸的與我的記憶再一次的發生了重合。
恍惚間,我似乎見到了那個隻存在於傳說當中的趙玄壇,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平平無奇的相貌,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色素袍,嘴角露出和藹的笑意。
趙玄壇衝著我微微的伸出一隻手,我下意識的伸手抓了上去。
一段趙玄壇於那場浩劫中的記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其實,我最早接觸到的趙玄壇的記憶,其實就是這場浩劫記憶中的一部分,隻不過這一次,我將這部分記憶給補齊了。
這也代表,我徹底的吸收了趙玄壇的所有的記憶。
於是,眼下的我,已經跟趙玄壇不分彼此。
這種感覺很舒服,如臂驅使的記憶,就好像我們是同一個人一般。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從我有記憶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就覺得,自己的腦海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所有我總是小心翼翼。
但是現在好了,我跟趙玄壇已經成為了同一個人,或者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但因為之前的種種原因,我們成為了兩個人格。
但是現在,這兩個人格合二為一,我們又重新變成了一個人。
“呼。”我呼出一大口濁氣,在洪鍾內重新睜開雙眼。
雖然我看不見洪鍾外的樣子,但我卻能夠感受到洪鍾外的氣息,所以,哪怕我現在眼睛看不見,但心中依舊能夠看見外麵發生了什麽。
鄧傅的那些黑影,將大勢僧逼的後退了一小步,而吳梔六臂法相手中的那枚舍利,卻又讓大勢僧放棄繼續敲擊洪鍾。
所以,才導致我現在真正的跟趙玄壇的記憶融合。
我心中了然,雙手成拳,重重的敲擊在身側的洪鍾內部。
哢嚓一聲,洪鍾從內部裂開。
大勢僧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洪鍾碎裂,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我。
我從碎裂滿地的洪鍾碎片中緩緩走出,然後指著空中的大勢僧,問道,“大悲大喜,大勢大畏,大持大戒,大願大因。”
“你們番禺教的八個菩薩果位,今天就來了你一個人?”我看向大勢僧緩緩問道。
“你的氣息又變了。”大勢僧看著我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冷笑一聲,由於徹底吸收了趙玄壇的記憶,所以我對當初那場九州浩劫,也基本上了解的非常清楚了。
“被番禺教的那些後輩複活之後,就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麽死的了?”我反問道。
“你是趙玄壇?”大勢僧說完,立刻搖頭說道,“不可能,你就是想要故弄玄虛罷了。”
“你騙了我一次,這一次,你覺對不會再騙到我。”大勢僧說道。
這時,鄧傅的那些黑影已經到了大勢僧的身邊,但大勢僧畢竟是番禺教的菩薩果位,隻見他從袖口中突然抓出一個缽盂。
然後衝著那些黑影就扣了過去。
缽盂在空中不斷的變大,最後直接將那些黑影罩住。
鄧傅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額頭還因此流出了細汗。
我拍了拍鄧傅的肩膀說道,“撤掉你堂口的那些清風吧,不然白白遭罪。”
鄧傅見我沒事,點了點頭,雙手捏印,口中輕輕吟唱了一句唱詞,那缽盂下麵的黑影則是瞬間消失。
大勢僧本想速戰速決,然後趕回去支援,但此時他心裏也清楚,我們三個人是不會給他速戰速決的機會的。
而依照之前我們三個人的樣子,給他一種我們是在拖延時間的錯覺,所以也導致,現在的大勢僧心裏,有一種,就算浪費一些時間,也能夠將我們解決的錯覺。
大勢僧盤坐虛空,雙手合十,用出了他自己的佛家法相。
恍惚間,好像天都裂開了一道口子,有無數的金光,從空中的口子裏麵,向下麵澆灌,最後,這全部的金光都匯聚到了大勢僧的身上。
我有心想要看看,大勢僧這麽多年之後,有沒有什麽長進,也能夠由此看出來,現在的番禺教,更當年的番禺教來比,到底誰強誰弱。
一個巨大的身影在大勢僧原本的地方緩緩出現。
這身影巨大,至少是吳梔六臂法相的兩倍那麽大。
而在這大勢僧法相的身後,竟然多大十六支手臂,沒一個手臂裏麵,都拿著番禺教的法器,其中有些法器,我雖然見過,但是到現在,我都叫不上名字。
不過,這大勢僧的法相,相較於之前,一點也沒有變化,甚至那法相上麵的法器,較之當初,都顯得寒酸了一點。
“這麽多年過去,你還真是一丁點長進都沒有。”我忍不住的說道。
“算了,既然番禺教讓你來仙墓收拾那些強者的執念,想來你在番禺教內也混的沒有當初好了。”我繼續說道。
“既然這樣,你還是長眠仙墓好一些。”
“就憑你?”大勢僧法相冷哼一聲,本來他還想多說一些嘲諷的話,可那些話到了他口中,就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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