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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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天師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盯著我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想要到達元晨,需要找到指引物元靈。”

    我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元靈是炎州之海上生活的一種靈物,樣子似鹿,六角,四蹄,蹄上有雲彩祥紋,可禦空而走。”

    “我當年確實從來過炎州,不過卻沒有找到過元靈。”

    “那豈不是很難?”鄧傅問道。

    “很難。”我說道,“但我不覺得澤濟會的人是通過這種方法去的元晨,一定還有別的方法。”

    “喚妖巨是什麽意思?”一直沒開口的林大海問道。

    “就算是龍都不可能滅世。”我說道,“所以我覺得這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可能是澤濟會內部的一些暗號。”

    “陽謀?”林大海突然間問道。

    “陽謀。”我點了點頭說道。

    “申公的符語是不是楊晨也認識?”林大海再次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兩個人應該是共享了趙玄壇的記憶,隻不過我是趙玄壇正常的記憶,而楊晨應該是扭曲的記憶。”

    “不過知識方麵應該都差不多。”

    “那還真像是楊晨的風格。”林大海說道。

    我見一旁的張天師不明所以,開口解釋道,“我跟楊晨之間算是宿命的對手了。”

    “當年澤濟會召喚日,我被迫吸收了散溢的邪惡能量,導致我體內的趙玄壇記憶遭到了汙染。”

    “我爺爺為了救我,將我體內的趙玄壇記憶封印,並且將邪惡的部分給剝離了出來。”

    “但是沒想到,那時候的楊晨似乎在主持著什麽召喚的意識,導致趙玄壇邪惡的部分進入了他的體內。”

    “所以你們算是雙生子?”張天師問道。

    “嗯,張天師的這個說辭很合理。”我點了點頭說道。

    “楊晨現在算是澤濟會的管理層,而且因為他體內的趙玄壇記憶是混亂的,所以他隻能殺死我吸收我體內的記憶。”我說道。

    “所以澤濟會的一些布置,基本上都是針對我的。”

    “而楊晨又是玩陽謀的高手。”我繼續說道,“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楊晨似乎是打算將我們引到一個地方。”

    “但我們不清楚這其中的隱秘,所以我們還必須要去。”張天師接過話說道。

    “沒錯。”我說道,“這就是楊晨可怕的地方。”

    “不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也早就該了解了。”我說道。

    “而且這些符語,很明顯是楊晨給我留下的。”我繼續說道。

    “這其中有詐的。”張天師提醒道。

    “我們沒有辦法。”林大海說道,“因為我們也不清楚,楊晨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分離。”我說道。

    “分離?”林大海疑惑的看向我。

    “將我們跟張老板分開。”我說道,“看來番禺教的人似乎打算對張老板動手。”

    “張老板?就是那個東嶽?”林大海問道。

    “沒錯,就是東嶽。”我說道,“這其中有很大的隱秘是我們不清楚的,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對澤濟會動手。”

    “你不打算去幫助東嶽?”林大海看向我問道。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我說道,“我相信張老板也有自己的準備。”

    “你見過東嶽了?”林大海問道。

    “見過了。”我說道。

    “你從他那裏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林大海繼續問道。

    “知道的不多。”我說道。

    然後我看向林大海,很認真的問道,“師傅,你打算幫誰?”

    林大海被我問的明顯的一愣。

    我繼續問道,“是陰司,還是曾經的輪回之主?”

    林大海陷入到了一陣沉默當中,過了一會,林大海緩緩開口道,“兩不想幫,我隻不想無辜的人陷入到這場注定的大戰當中。”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會得到前往元晨的方法。”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楊晨跑掉的。”

    帳篷內隨著我這句話也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林大海似乎若有所思,張天師想要開口,但最後也咽了回去。

    我叫上鄧傅,走出了帳篷。

    回到我們自己的帳篷之後,鄧傅拉上了帳篷的簾子,然後回頭直接將我推到了椅子上。

    鄧傅憤怒的看著我說道,“趙子瑜,你怎麽回事?”

    “我怎麽了?”我反問道。

    “你怎麽了?”鄧傅冷哼一聲說道,“那是咱們師傅,你為什麽要逼他?”

    “我沒有。”我說道。

    “你沒有?”鄧傅說道,“那你為什麽當著張天師的麵,這麽問師傅?”

    “鄧傅,你要先明白一點。”我說道,“我們接下來麵對的是一場戰爭,一場跟千年以前的浩劫相同的戰爭。”

    “在這場戰爭裏麵,我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立場。”

    “師傅他立場動搖了,他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地步,他不知道他應該幫助陰司,還是幫助東嶽。”

    “我隻不過是開口提醒他罷了。”

    “你提醒他什麽了?”鄧傅問道。

    “當你不知道該站在哪個立場的時候,站在無辜的人身前,準沒有錯。”我說道。

    “隻不過這樣做,會讓很多人不理解你。”

    “師傅到底是什麽身份?”鄧傅問道。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反問道。

    “真的是閻王?”鄧傅驚訝的問道,“就是被小花殺死的那個閻王?”

    “不是被小花殺死的,而是被陰司其他人害死的。”我說道,“小花殺死的不過是閻王的屍體罷了。”

    “子瑜,你到底還有多少的事情瞞著我?”鄧傅認真的問道。

    “我當初從張老板那裏出來,想要告訴你,可這不是你自己不讓我說的嗎?”我反問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這個。”鄧傅說道。

    “我們目前麵臨的這場浩劫,一共有兩個戰場。”我說道,“一個是東嶽與番禺教,一個是我們與澤濟會。”

    “東嶽沒問題吧?”鄧傅問道。

    “我不知道。”我搖頭說道,“我沒問,但我知道,我們隻需要擋住澤濟會就好了。”

    “想必,澤濟會的人也是這麽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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