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就是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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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對大魚圍追堵截,歡快的模樣,動作都是一樣的,盛翰鈺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看癡了。
他真想加入她們中間,和她們一起玩鬧。
更想立刻就扯掉假發,大聲告訴她們自己誰!
然後親子鑒定也不用做,直接帶著母子倆回國。
雖然沒有任何人給他證實時然就是他的親生骨肉,但盛翰鈺不是傻子,從各種細節就能猜的出來。
當年時蓧萱在手術室足足呆了有十幾個小時,這麽長時間心髒搭橋都做完了,一個小小的流產手術需要這麽長時間?
但是保胎就不一定了。
當年給時蓧萱做手術的醫生是婦科聖手,人稱“一把刀”。
不隻醫術高超,並且還是簡宜寧同學,跟他關係匪淺。
如果他保住了萱萱肚子裏的孩子,並且和他們一起騙自己,說孩子流產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蓧萱古靈精怪,心眼多腦子活。
她就知道如果孩子沒事,他是一定不會同意和她離婚,所以想出這樣的辦法很有可能。
以前他以為時蓧萱已經死了,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但現在她活著。
不隻活的好好的,還有個女兒,他就不能不想。
女兒年紀,生日都對的上。
說明她就是當年那個孩子,而且眼睛還像極了他,做什麽親子鑒定?完全沒必要。
不過衝動歸衝動,最終盛翰鈺還是克製住了。
沒有衝過去表麵身份。
時機不到,隻怕是現在表明身份時蓧萱會立刻就帶著女兒躲遠遠的,然後讓人給他趕出l國,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們母女倆。
隻當個傭人,就這樣守護著她們也不錯。
魚兒蹦躂不起來了,終於被母女倆捉進水桶裏。
倆人隻是玩鬧的功夫,盛翰鈺就用粗鐵絲,木棍和紗網做了一隻紗網。
“艾麗莎,這是做什麽用的?”時然眨巴著晶晶亮的眼睛,好奇的盯著紗網看。
他做個下河撈蝦的動作。
用紗網撈蝦,不隻是時然,就連時蓧萱都是第一次聽說。
“能行嗎?”時蓧萱表示懷疑。
盛翰鈺準備親自給娘倆示範,剛準備挽起褲腿……他及時住手。
不能挽,挽起褲腿就露餡了。
l國人雖然長的高大,但也不代表女人的腿上長滿腿毛。
“噗通——”
他就這樣跳了下去,濺起浪花一朵朵。
“艾麗莎,你小心點。”小姑娘在岸上奶聲奶氣的提醒。
他點點頭,然後從兜裏拿出香油瓶子,倒了點抹在腿上。
各種小蝦小魚聞到香味,統統向他靠攏,河水很清澈,清澈的連最小的魚苗都能看清。
盛翰鈺看準地方,一網兜下去——足有十幾隻蝦進了網兜。
倒進桶裏後,給個頭小的挑出來放生,單留下個頭足夠大的。
“媽咪,我也想下去和艾麗莎一起玩……不是,一起為家裏做貢獻。”小姑娘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媽咪,沒抱多少希望,但實在沒忍住。
下河是大忌,媽咪說過多少次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啊,看起來好好玩啊。
而且天氣這麽熱,在水裏一定特別暢快。
別的小朋友大多在水裏嬉戲,隻有她不可以嗎?
時蓧萱猶豫著,沒有馬上答應。
按說這是個修複母女關係的好機會,她應該答應,但她又怕這次答應,下次就不好管了。
玩習慣了經常往這邊跑怎麽辦?
齊衡在河水裏起哄:“時然下來啊,你不是隻敢在岸上抓魚,不敢到水裏來抓魚兒吧?”
旁邊還有小朋友起哄:“哦!”
“哦——”
“時然是膽小鬼,不敢下水,膽小鬼……”
時然急了,這要是媽咪不在身邊,她一定立刻跳下去,看他們還敢不敢罵自己?
但媽咪在,她不敢。
時蓧萱從來不知道不下水是會被小朋友們嫌棄的,她一直在豪門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l國的風土人情並不是很了解。
這裏水多,人們自古就有戲水的傳統,不敢下水會被所有人鄙視,哪怕是小孩子也不例外。
隻是很不幸,時蓧萱就是不敢下水的人。
現在見小朋友都在起哄,女兒委屈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她爭強好勝的心思也被激發出來,不等時然繼續求她,主動同意:“去玩吧。”
得到媽咪同意的時然很快就跳進水裏,和小朋友們在水裏嬉戲。
用各家大人做的網捕魚撈蝦,玩的不亦樂乎。
盛翰鈺開始還在一邊嗬護著,生怕孩子有點意外。
就算是磕碰點皮,他也會心疼的不得了。
不過很快他就顯得礙事了,盛翰鈺自己沒覺得,坐在岸上的時蓧萱都覺得一個大塊頭“女人”緊張兮兮的在孩子們中間礙事又礙眼。
於是喊他:“艾麗莎,你上來。”
盛翰鈺上岸,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她身邊。
生火時間還早,這時間正好無事可以歇一會兒。
時蓧萱本來也不是嚴厲的人,更沒有豪門貴婦那麽多規矩。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和藹道:“艾麗莎,坐下來陪我說說話。”
陪她說話?
雖然盛翰鈺現在不能說話,但也求之不得。
他小心翼翼坐到她身邊,無意中胳膊碰到時蓧萱肩膀,立即觸電般離遠了些。
倆人挨太近他害怕,害怕被她發現端倪認出來。
不過時蓧萱沒多想,她隻以為是艾麗莎礙於身份有別,怕冒犯她被訓斥。
時蓧萱心裏多少有點內疚,內疚自己在艾麗莎剛來的時候太嚴厲了,以至於她現在畏手畏腳,看見自己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
“艾麗莎,對不起。”
她主動對艾麗莎道歉:“以前我嚇到你了,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
他使勁搖頭,表示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盛翰鈺道歉是真心實意,他確實在道歉,為了五年前的事情道歉。
發自內心的道歉,隻要時蓧萱能夠原諒他,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立刻讓他去死都可以。
“不,是我的錯。”時蓧萱堅持。
同時她也覺得這艾麗莎太老實了,身上的奴性太強。
l國等級分明,底層階級的人對貴族有種從心底往外發出的敬畏。
但時蓧萱不是,江州雖然有有錢人窮人的區分,也有豪門和平民的不同,但階級和階級之間並不固化。
她不習慣傭人卑躬屈膝,尤其是對艾麗莎,更不習慣!
艾麗莎比劃著,堅持是自己的錯。
一定要對時蓧萱道歉,還懇切的哀求她接受自己道歉。
“好吧,我接受。”時蓧萱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