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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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睡兩個小時,神清氣爽。
她記得睡著的時候是靠在艾麗莎身上的,醒來的時候卻在帳篷裏,應該是艾麗莎給她抱回來的。
這女人力氣可真大。
時蓧萱走出帳篷就聞見陣陣魚香,在距離帳篷三十幾米遠的地方砌了幾個簡單的灶台,魚香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艾麗莎背對著她在灶台上忙碌著,背影有些眼熟……
不是,是特別熟悉。
無數個午夜夢回,她都曾經在夢中看見過這個身影,讓她又恨又痛。
該死,怎麽會這麽像呢。
這時候小豬突然跑過來,髒兮兮的小手抱住她大腿告狀:“媽咪你可算醒了,我們快去看著艾麗莎。”
小家夥緊張兮兮,小臉很嚴肅。
時蓧萱拿出消毒濕巾給她擦淨小臉小手,邊擦邊問:“為什麽要去看著艾麗莎呢?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如果你不喜歡她,我給她辭退就行了,不用看著。”
本來她是跟孩子開個玩笑,卻不料小家夥當真了。
時然很生氣,甩開母親的手,小大人似的質問她:“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有眼……沒眼光!”
“好幾個小朋友的媽咪都看上艾麗莎了,剛才趁你睡著不在,要給艾麗莎高薪挖她去別人家,你還要辭退艾麗莎?”
“您要是真給艾麗莎辭退了,我就沒有好媽咪,隻有壞媽咪,小豬再也不要跟媽咪好了。”
小家夥這是真生氣了,本來出來就是陪孩子一起玩,讓孩子高興的事情,逗的孩子不開心沒必要。
時蓧萱急忙哄她:“小豬別氣,媽咪是逗你玩的,媽咪給你保證艾麗莎不會走,別人給多少錢她也不會走。”
“您怎麽知道?”小家夥不太相信。
她揉揉女兒頭頂,笑嗬嗬道:“因為我們小豬特別特別招人喜歡,艾麗莎非常喜歡你,所以不會走的。”
“嗯。”
這個答案,小豬很滿意。
……
經過大家一上午的忙碌,每家兩道菜端上餐桌。
餐桌很簡單,外麵陽光正好,微風陣陣,索性就都擺在外麵。
菜色五花八門,什麽樣的都有。
不過沒有一道是外麵買的,都是大家一齊動手,從樹上摘的,地裏采的,河裏撈的……
並且親自動手加工成美食,滿滿都是成就感。
不過時蓧萱沒出力,做飯的時候她在睡覺,所以坐到餐桌邊多少有些愧疚。
好在有艾麗莎很能幹,不隻做了一盆糖醋魚,還做了一道河蝦炒蒜苗。
色香味俱全,這兩道菜成了餐桌上最受歡迎的菜。
另外她還“順便”在幼兒園對麵的樹叢裏逮到兩隻野兔。
由別人家傭人收拾幹淨,在艾麗莎的指導下做成紅燒兔肉,同樣讓大家吃的過癮。
時蓧萱給時然挑了一塊魚肉去掉刺,卻沒有挾給時然,而是放進艾麗莎碗裏:“你別總照顧她,自己也多吃點。”
再不吃就沒有了。
對麵坐著一名美豔的貴婦,她兒子是幼兒園有名的“鼻涕蟲”,不過老公卻是在國家要害部門工作,因此人五人六的不給別人放進眼裏。
在場這麽多人,她看時蓧萱尤其不順眼。
時蓧萱不隻比她長的漂亮,家裏還很有錢,她嫉妒。
見時蓧萱給艾麗莎挾菜,貴婦當即以為機會來了,翹著蘭花指,皮笑肉不笑道:“哎喲喂,我們朱夫人對下人還真是好呢,不隻讓下人和我們同一張桌子吃飯,還給下人夾菜……知道的呢說您是善良,體恤下人,不知道的……”
剩下半截話她故意沒說,捂著嘴嗤笑。
話不說全,比說全了更容易引人遐想。
艾麗莎抱著時蓧萱進帳篷的時候,餐桌上大多人都看見了。
如果那女人不這麽說話,還沒有人往那方麵想,但被她這麽一提醒,大家看時蓧萱和艾麗莎的眼神就不對了。
帶著鄙視和不屑。
l國雖然富庶,但民風保守,對這些小眾的事情格外反感。
那女人這樣說話絕對就是故意的,故意往時蓧萱身上潑髒水,抹黑她。
時蓧萱要是當場發作,她又沒明說出來,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不發作給這口氣咽下,就成了變相承認那女人誣陷,栽贓的話。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餐桌突然誰都不說話了。
甚至還有人給自家孩子的椅子往自己麵前挪挪,距離時然遠點,雖然這點距離也頂不了什麽用,不過說明態度。
時蓧萱端起水杯喝一口,微微笑下,淡定開口:“艾麗莎不是我們家下人,她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前一段時間我女兒和齊衡爬大象從上麵摔下來,要不是艾麗莎正好接住她,今天我們還能不能做這可就兩說了。”
這件事幼兒園的員工,和很多家長們都知道,她隻解釋了一句,氣氛立刻就變了。
救命恩人就不能和普通下人同樣的待遇,如果同樣會被人說嘴,說這家人沒有人情味,不懂感恩心。
時蓧萱剛才的做法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起當初救時然那件事。
園長也道:“是啊,當初我們都在,要不是艾麗莎及時趕到,就多了一樁人間慘劇,失去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也得吃牢房。”
她說完還應景的擦拭下眼角,然後夾起一塊肉也放進艾麗莎盤子裏。
園長奶奶已經快六十了,怎麽也不能給她也帶上。
貴婦訕訕的笑下,想要轉移話題給這件事蓋過去。
但沒那麽容易。
時蓧萱一直秉承的原則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女人既然主動送到麵前找死,她也不能不成全。
“我剛才聽說張夫人找我們家艾麗莎單獨談話,艾麗莎的臉色就一直都不好,她又不會說話,所以煩請張夫人告訴我,你都跟她說什麽了?”
“啊?嗬嗬,沒說什麽呀……對,沒說什麽,就是說點閑話。”張夫人躲閃著時蓧萱的目光,神色很慌亂。
她沒有想到時蓧萱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在餐桌上就大喇喇的問出來。
挖牆角不是什麽大事。
不過她才抹黑過時蓧萱和艾麗莎的關係,現在要是當著所有的人麵說出挖朱家牆角。
就有她對艾麗莎有那種意思,故意抹黑時蓧萱的嫌疑,而且這嫌疑隻要一旦定下,就容易背一輩子,說不定老公會因為這件事跟她離婚!
張夫人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她是真急了。
心急就容易亂方寸,方寸亂了就會出昏招,張夫人開始亂咬。
“我沒找她說什麽,是我鑽石項鏈不見了,有人看見艾麗莎撿去了,所以我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