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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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耍心眼?
她王冰冰當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嗎?
時蓧萱直接道:“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你利用孩子對你的信任和崇拜,對孩子說謊,你應該對她道歉。”
王冰冰臉上汗“唰”就下來了。
給孩子道歉的台詞,盛翰鈺強調過三遍:“不許改,不許添減,一個字都不能動!”
眾目睽睽下,她也不敢耍花招。
隻好到時然麵前,告訴她當初自己告訴她的都是假話,是因為嫉妒她媽媽。
還有她和朱一文是“一夥的,讓她回l國是想繼續利用時蓧萱給他們賺錢,重點說明——朱一文並不喜歡她們母女,隻是想拿時然當人質,利用她脅迫時蓧萱繼續給他當搖錢樹而已。
這些都是事實,並不是謊言。
隻是沒王冰冰什麽事而已,都是朱一文自己弄出來的,甚至朱一文和王冰冰都不認識。
他對女人沒興趣,長的再漂亮也沒興趣!
王冰冰“主動”參合進去,純屬自找的,誰讓她吃飽撐的去招惹時蓧萱呢。
……
發布會結束,時然回家的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以前活波開朗的性格。
嘰嘰喳喳對媽媽說個不停:“媽媽,我是不是應該去上學了呀?再不上學我就要發黴了。”
“媽媽,媽媽,為什麽叔叔好幾天都不來了?我想叔叔了,能不能邀請叔叔到家裏做飯?”
“做什麽?”時蓧萱懷疑自己聽錯。
時然強調:“做飯呀,你做飯太難吃。”
時蓧萱:……
當然這些問題還都不是最讓人難回答的,而最讓她不好回答的問題,到家以後,小家夥還是問出來了:“媽媽,我爸爸是誰?”
“你餓不?”時蓧萱企圖打岔:“我去冰箱看看還有什麽吃的東西,要是沒有就給你點外賣。”
“不餓。”
小家夥拉著媽媽不讓走:“媽媽,我爸爸是誰?”
“哎,我餓了,我得吃點東西!”
時蓧萱最不想回答的問題,終於從女兒的嘴裏問出來。
但她還沒想好怎麽回答。
“你沒有爸爸。”憋了好一會兒,隻憋出這樣一句話。
小姑娘雙手掐腰,瞪圓眼睛:“不對,誰都有爸爸,我也有爸爸,既然你說爹地不是爸爸,那我爸爸是誰,是叔叔嗎?”
“不是。”時蓧萱否認。
小姑娘不再追問,但也不再高興,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委屈的低著頭,可憐的小模樣讓時蓧萱都不忍心看。
“寶貝站起來我們坐到沙發上去,地板上涼,你這樣會著涼肚子痛的。”時蓧萱去抱女兒,差點沒抱動。
孩子長大了,越來越不好糊弄。
這次搪塞過去,下次要怎麽辦?
而是如果母女倆留在江州,成天和盛翰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早晚會知道真相。
她再次打算帶孩子離開江州,隻是這一次不能隻是母女倆,一定要給父親也帶走!
……
江州療養院。
“外公,外公——”
時然人沒到,聲先到了。
時禹城在院子裏伺弄自己那些花,準備在簡怡心婚禮上給她當手捧花用。
鮮豔的玫瑰含苞待放,鮮紅欲滴,美的很。
“然然來了,快讓外公看看長高沒有?”時然乖巧站在外公麵前,時蓧萱摸摸她頭頂,比量著:“嗯,長高了,越長越漂亮。”
時蓧萱下車,給大包小包提進來。
時禹城埋怨:“我這裏什麽都不缺,你抽空過來看看我就行了,不用買東西,沒次都買一大堆沒用的,就會花冤枉錢……”
他是從苦日子過來的,看不得鋪張浪費,尤其是上了年紀,就更看不慣。
“呀,您這花養的真好……”時蓧萱說著,手就伸過去了。
她想摘幾朵。
而被時蓧萱盯上的,恰好就是時禹城給簡怡心婚禮上培育的那些。
“啪!”
他一巴掌打到女兒手背上:“不許碰,這些不是給你的,是我特意給怡心培養的花。”
時蓧萱明白要在婚禮上用,但還是嘟起嘴巴,佯裝生氣:“老頭兒,您偏心啊,我才是您女兒,您怎麽對外人比對我還還好?”
時禹城:“你馬上結婚,我立刻把這些花給你用!”
“得,我錯了!”時蓧萱認慫,拎起袋子進屋。
女兒和外孫女來了,時禹城當然就不再院子裏忙碌,收拾收拾東西進屋,讓保姆去食堂打幾個好菜,中午招待女兒和外孫女!
時然在院子裏玩,父女倆在客廳聊天。
時禹城問她:“萱萱,怡心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什麽時候結?”
“我不結了,這輩子就帶孩子跟你過。”
時蓧萱趁機提出讓爸爸離開養老院,跟她一起住。
時禹城搖頭:“謝謝你萱萱,還願意照顧我這個病老頭,但我不想搬走,就住在這裏挺好的,你有時間就來看看我,沒時間這裏的醫生護士也給我照顧的很好……”
“你還年輕,一個女人帶個孩子總不是長久的辦法,萱萱再找一個吧?找個對你好,也對然然好的男人……”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讓她找男人結婚。
時禹城是老一輩人,看問題的方式也和年輕人不一樣。
他知道時蓧萱能賺錢,有本事讓自己和女兒生活的很好,但他總覺得一個女人帶孩子過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找男人。
他讓女兒找一個好人嫁了,但仍然堅定的要求不許和盛翰鈺複婚!
時禹城以前性格綿軟,但五年前那場家庭變故後,他就變得很固執。
尤其是在盛翰鈺的問題上,隻要提到這個人,就恨的牙根癢。
時蓧萱想了下,還是說出實話:“然然管我要爸爸,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對她說,所以我想帶您和然然離開江州,離盛翰鈺遠遠的,讓他找不到我們。”
“離開江州啊?”時禹城遲疑。
躲著盛翰鈺,他不反對。
但離開江州,真心不願意。
她看出爸爸顧慮,幹脆直接挑明:“您是擔心姐姐吧?她的去處我已經想好了。”
“我們找到地方落腳,就給她在當地的精神病院安頓下來,或者在我們不太遠的地方,我已經單獨給她安排地方住,醫生保姆都配備齊全,您去看她也方便。”
對時雨珂,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
這也算仁至義盡。
時禹城感動的老淚縱橫,女兒回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萱萱,你不恨你姐姐了?”
時蓧萱:……
時禹城還是給事情想簡單了,怎麽可能不恨?
如果不恨就不會數次來看他,都不提“時雨珂”一個字。
如果不恨就不會提出要單獨給她找地方住。
時蓧萱還願意管她,完全是看在時禹城的麵子上,而且也隻局限於經濟幫助,至於姐妹情誼——半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