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正常夫妻要有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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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種時候根本不會有人幫他,隻有起哄和得理不饒人。
“媽媽,爸爸說他糊弄你。”時然補刀。
時蓧萱更是抓住口誤就不放。
“盛翰鈺,你老實交代,還有什麽事情是糊弄我的?”
“趕緊交代,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盛翰鈺:……
左右都是嚴,還交代啥?
兩害相權取其輕吧,於是盛翰鈺公布答案,答案很簡單——他看見王翠華抱著那套婚紗了!
“看見你咋不早說?”時蓧萱不滿。
早說就不至於浪費這麽長時間,又是敷麵膜,又是化妝的。
結果化完還沒用,又全部都洗掉了。
盛翰鈺理直氣壯道:“我當時又不知道她懷裏抱著的是你婚紗,隻是我看那女人在對麵很奇怪,怕她對你不利就多瞄幾眼。”
“你認識王翠華?”
時蓧萱奇怪,按說他倆不應該認識,她對付王翠華的時候,盛翰鈺還在l國沒回來呢。
“廢話。”
盛翰鈺瞪她:“你做事從來都管殺不管埋,我不得在你後麵收拾爛攤子?”
給她收拾爛攤子,就需要了解明麵上的,背地裏人都有誰要害她。
時蓧萱心裏暖洋洋的,很感動。
但感動歸感動,並不影響她認為盛翰鈺腹黑!
這家夥一本正經故弄玄虛,結果前麵全都是障眼法啊。
他是看見那女人抱著婚紗了,還弄的像是個偵探似的,唬的影樓裏的人一愣一愣的。
……
三人剛到家,影樓經理就打來電話。
匯報已經給報警,警察給那女人帶走接受調查……
盛翰鈺不敢興趣,對經理說這樣的事情不要告訴自己,他不感興趣。
時蓧萱在一旁打趣他:“經理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別胡說,沒有的事情。”他急忙否認。
這種事情不能亂講,更不能承認。
不過“插刀”小能手時然補充:“是的媽媽,我看那個經理就是看上爸爸了,你化妝的時候那個經理阿姨不停對爸爸獻殷勤,等你出來立刻就離遠了些。”
“是這樣嗎?”
時蓧萱瞪他。
“當然不是,你不能聽小孩子胡說,影樓是人家的,我們是客人。
經理為影樓生意著想,對客人熱情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對不對。”
這回答,可以說求生欲很強了。
但時蓧萱仍然不依不饒,定要追究細節,活脫脫就是個醋罐子,連時然都看不下去。
小姑娘讓媽媽寬容點,別什麽醋都吃,要學會適應環境。
對老公要講究策略,才能事半功倍,收到很好的效果!
小小年紀就這麽“豁達”,時蓧萱和盛翰鈺都很擔心。
這麽大的女孩子,一般還在爸爸媽媽懷裏撒嬌,要芭比娃娃,漂亮新衣服鞋子的年紀。
時然卻成熟冷靜的多,太理智了。
理智不是不好,隻是對時然這麽大的孩子來說,並不需要這麽理智。
倆人寧可她感性多一些,多點幻想,做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而孩子現在的性格養成,除了天生和遺傳外,更多的是對外麵環境的反饋。
從小生活在幸福的家庭,就容易養成孩子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性格。
但時然年紀不大,卻經曆了太多她這個年紀不應該經曆的事情。
她又太聰明。
自然而然就要用個殼子給自己保護起來,陽光燦爛,天真隻是表麵,實際上冷靜成熟,成熟的讓父母心疼。
盛翰鈺雙手握住女兒肩膀,很認真對她道:“然然,你說的不對,女人不需要寬容,吃醋是對的,媽媽吃醋爸爸很高興,因為這是媽媽愛爸爸的表現,如果別的女人對爸爸好,你媽媽連醋都不吃,爸爸也不會高興。”
時然:“為什麽呢?國學課上說女人要寬容大氣才顯得有格局,不能什麽都管,什麽事情都吃醋……那樣的女人小肚雞腸。”
盛翰鈺真想給說這些話的人嘴撕爛。
寬容大氣是沒錯,有格局更沒錯,但得分在什麽事情上啊!
對老公根本用不著這個詞。
女人深愛男人的表達方式就是——欺負他,欺負他,使勁欺負他。
什麽吃醋,撒嬌,不講理都是正常的。
家是什麽。
家是講情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
盛翰鈺決定,要漸漸的給這些“理念”都灌輸給女兒,而且學校的國學課要換人講!
有的人借著國學,禮義廉恥的名義,傳播的卻是一些封建社會的糟粕,堅決零容忍。
時蓧萱突然道:“翰鈺,我們去領結婚證吧,現在就去。”
嗯?
盛翰鈺沒反應過來,道:“民政局明天才上班,今天沒人辦公啊。”
她沒吱聲,而是坐到沙發上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我餓了,你去做飯。”
“好。”
盛翰鈺剛準備去廚房,突然反應過來,轉身回頭質問:“不對,你剛才什麽意思?是不是都到這時候了還做著隨時離開我的準備?”
時蓧萱恐怕是沒想和他領結婚證,隻想辦場婚禮,然後住在一起就算了。
他猜對了。
還真就是這麽回事。
時蓧萱就是這麽想的,結婚證對她來說是束縛。
雖然她才二十多歲,但已經擁有過兩本結婚證,都沒有好下場。
這次她雖然決定和盛翰鈺複合,也不想再領一個沒用的本子,除了被束縛,什麽用都沒有。
但婚禮就不一樣了,沒有任何一個年輕的女孩不憧憬婚禮,不憧憬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
時蓧萱也憧憬過。
而且有場婚禮,以後時然出去說爸爸媽媽的時候也名正言順一些。
現在心思被揭穿,她也沒否認。
很坦率就承認了:“嗯。”
盛翰鈺:……
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開導女兒,結果卻發現時蓧萱心裏的真實想法。
“為什麽?”
他生氣了,真的很生氣。
難道倆人一起經曆過這麽多的風風雨雨還不夠嗎?
盛翰鈺自問已經給心掏出來放到時蓧萱麵前,她卻還對自己留一手,怎麽都想不通。
時蓧萱:“不為什麽,就是覺得那東西沒什麽用,不過一張紙而已,平時一點用沒有,關鍵時刻就成大麻煩。”
她所謂的“大麻煩”就是指前兩次離婚。
時蓧萱和朱一文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沒有任何夫妻之實,但離婚的時候還是很費勁,朱一文拒絕在協議書上簽字,想一輩子都給她束縛住。
後來好不容易,才讓他簽字,費了好大的勁,時蓧萱不想再來一次。
“行,我明白了。”
盛翰鈺抓起外套準備出門,不發火不代表他脾氣好。
時蓧萱又一次碰觸他底線,這次他是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