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煎餅果子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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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打開衣櫃,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買新衣服了。

    算了吧,還是關上衣櫃。

    下午沒課,正好去商場買衣服。

    他是找梓涵陪他去的,梓涵對衣服搭配很有一套,自然這身衣服要用在什麽用途上,他也沒有對梓涵隱瞞,全盤托出。

    倆人到大學城附近最高檔的商場,挑選了一身名牌西服和高檔皮鞋。

    梓睿看看吊牌上的價格,果斷放棄“不行,我現在的經濟水平買不起這麽貴的。”

    上次和父親鬧掰後,盛翰鈺說話算數,立刻斷了他的銀行卡。

    以後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管了。

    梓涵拿出錢包,抽出一張金卡,調皮的眨眨眼“刷我的!”

    他現在在公司幫忙,有各種補助,別說是一身衣服,就是買十身也沒問題!

    “公司的卡?”

    “對呀。”

    “我不用。”

    梓睿放下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家店,梓涵急忙追上去“你等等我……”

    最後,在地下商場花七十元買了一件休閑衫,花五十塊買一條牛仔褲,一百元一雙的休閑鞋。

    梓睿還挺高興,拎著袋子高高興興道“走吧,我們趕緊回去。”

    梓涵皺著眉頭,盯著他手裏的袋子“你確定嗎?就穿這一身去見齊詩詩?”

    “確定,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人家現在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是一國總統哎,你穿著地攤貨去見,是不是不夠禮貌?”

    這樣的一身新衣服,不如梓涵任何一身舊衣服。

    其實他的衣服,說是舊,也沒有很舊,有的甚至都沒有穿過,但那些都是用家裏錢買的,他既然被從家裏趕出來了,就不想再用家裏的一分一毫。

    “沒事,她不會嫌棄我的。”梓睿自信滿滿。

    第二天。

    他果然就穿著昨天新買的衣服和牛仔褲去見齊詩詩,到門口差點沒進去!

    “此地不讓推銷,趕緊走。”保鏢很不客氣,瞪著眼睛趕人。

    梓睿一身地攤貨,被當成窮學生賣東西的推銷員了。

    “我不是賣東西的,是齊詩詩讓我來的,你可以不相信,當然更可以立刻把我趕走,但要是誤了她的大事,你們工作就丟了,孰輕孰重看著辦!”

    梓睿不卑不亢,一番話說的保鏢猶豫了。

    麵前的人,雖然穿的很普通……寒酸。

    但說話時候,通身的氣派卻不容小覷,他話語很平淡,但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保鏢幾乎沒猶豫,就進去通傳了。

    很快,齊詩詩親自出來迎接,倆人邊說邊笑走進去了。

    “你這身衣服很帥,看著就順眼。”齊詩詩道。

    梓睿笑道“梓涵說我穿這身衣服見你,容易連大門都進不去,我就想看看能不能進的來,我贏了。”

    “當然,你是最有辦法的人……”

    兩人隻是閑聊一些日常生活瑣事,和對未來的打算,齊詩詩一個字都沒問他為什麽放棄頂盛,當然梓睿也不會刻意解釋。

    但是對於白曼曼,梓睿卻解釋了一句“我和白曼曼分手了。”

    齊詩詩道“是的,我聽梓涵說了。”

    然後,這個話題就被轉移了。

    中午。

    齊詩詩請梓睿吃午飯,午飯是齊詩詩自己做的——煎餅果子配豆漿!

    她做的有模有樣,調麵糊,打雞蛋,配醬汁……全是小吃攤的標配,很地道。

    她在做,梓睿在一旁看,揶揄“做的真不錯,看來我應該拜你為師,以後還能多一項生存既能。”

    齊詩詩順著他話茬說下去“可以啊,不過我這個師父學費很高的,你交的起嗎?”

    “有多高?”

    “大概需要一輩子。”

    “好的。”

    “那就這麽定了?”

    “定了。”

    於是就定了,私定終生就是這麽隨意!

    兩個人一人一套煎餅果子,大口大口吃得很香,身後的保鏢都看傻了。

    高高在上的總統,為一名江州男人做飯,還是江州風味的小吃,太自降身價了。

    但齊詩詩不在意,她問梓睿“味道怎麽樣?”

    梓睿“很好,有當年的味道。”

    當年,齊詩詩在磚廠搬磚,體力付出的大,孤兒院的飯菜根本不夠吃。

    梓睿總是偷偷為她送吃的,送的最多的就是煎餅果子。

    那個香味,深深的印在她心裏。

    她問道“那家的煎餅果子還在嗎?”

    梓睿“早就搬走了,那片已經拆遷了,磚廠因為汙染環境也被拆除了,現在那片地方改成了公園。”

    “好可惜。”

    “是啊,好可惜!”

    齊詩詩道“我一直都在想念那個味道,好香啊,香的我都睡不著覺,於是我就讓人做了一個煎餅鏊子,沒事的時候我就學著做,想著有一天要親手做給你吃,這一天終於來了。”

    梓睿咽下最後一口,含糊不清道“隻是一次怎麽夠?”

    別人都沒聽清,但齊詩詩聽清了。

    她說“以後你不嚷嚷膩了就行。”

    他答“永不會有那麽一天!”

    梓睿去見齊詩詩,還是被盛翰鈺夫妻知道了。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做過就不可能不被發現。

    盛家。

    時蓧萱和老公商量。

    “要不就算了吧,睜一眼閉一眼算了,年輕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

    盛翰鈺歎一口,沒說話。

    老婆說的對,確實管不了。

    齊詩詩現在是一國總統,翅膀硬了,硬的已經不是他能夠控製了的。

    他們能控製自己兒子,但梓睿已經放棄了繼承人的身份,還能怎麽樣?

    他沉默半晌,才對妻子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我怎麽越來越能理解爺爺了呢?”

    當年盛老爺子,為了家族做出許多決定,在當年的盛翰鈺看來,是不可理喻的。

    但現在他卻越來越能理解爺爺。

    覺得爺爺做的對,一番苦心都是為了家族,為了兒孫,隻是兒孫各自有自己的盤算,沒有一個人能理解他的苦心罷了。

    “行了,年紀還沒老,心卻老了,別想那麽多,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便他們去吧。

    時蓧萱的特點就是管的了就管,如果管不了就順其自然。

    老天給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公平的,他們雖然年紀大,經驗多,但也不一定什麽都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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