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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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驛館後,楚月惜和蕭瑾便各自回了房間,沒一會,楚月惜的房間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楚月惜問道。
“大小姐,是我,你休息了嗎?”魯靖在門外問道。
“還沒呢,魯叔叔。”說著楚月惜便打開了房門,隻見魯靖拿著她畫給魏獻的霹靂車和鐵甲船的圖樣。
“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了點什麽?”魯靖指著圖樣看著她問道。
楚月惜奇怪的搖了搖頭,反問道“我的記憶跟這些圖樣有關係嗎?但是我什麽都沒想起來啊。”
“哦,沒什麽大不了的,”魯靖說,“隻是小姐你以前畫過類似的圖樣,所以我以為你想起了些什麽呢,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大小姐,你早點休息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楚月惜有點摸不著頭腦,也沒多想便回去睡了。
次日,眾人來到臨海候府商討剿匪事宜。
魏獻看著地圖說“如今歐陽牧的入江水寨已經被毀,他一定會揮師南下來討說法,此時披光城還要重兵留守不能大意,所以我想讓聞將軍坐鎮披光城,我親自去東倭討伐海賊。”
“屬下留守披光沒有問題,”聞雙說,“但主公不能以身犯險,那東倭環境複雜,主公不可親往。”
“如果臨海候相信的話,蕭某願助一臂之力。”蕭瑾笑著說。
“若有蕭將軍相助,再好不過了。”魏獻說,“我隻負責督戰便是。”
“倘若如此,屬下倒是沒什麽意見了。”聞雙說,“以軍神之才,拿下屈屈東倭不在話下,而有主公督戰可確保我臨海將士能聽從調遣。”
“請放心,蕭某定不負侯爺和聞將軍所托。”蕭瑾說。
“我也去。”楚月惜說。
“不行!”蕭瑾和魏獻異口同聲回答。
“這是去打仗,你以為是去遊玩啊,太危險了,你不能去。”蕭瑾說。
“蕭將軍說的沒錯,”魏獻也說,“若是在我臨海地區內,你想怎樣都可以,但那是東倭的地界,我們不熟悉環境,萬一有個什麽閃失怎麽辦?”
“我知道有危險,但是那霹靂車和鐵甲船都是我設計的,要是有個什麽問題你們能解決嗎?東倭的情況你們了解嗎?我不在,你們是要吃大虧的,我可以呆在船上,盡量遠離戰線就好了。”楚月惜說道。
幾個大男人對視了一眼,覺得也有道理,就隻能默許了。
下午,傳來了新的消息,江南和嶽西聯軍攻下了躍江水寨,這一戰也是極為精彩,江南侯江桐親率水軍強攻,借助楚月惜設計的霹靂車輕而易舉的就攻破的水寨大門,江桐首先殺入水寨,在敵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手中長槍上下翻飛,敵人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水寨中幾十員大將幾乎都接不了三五招便被斬於馬下;鐵甲船將江平和他率領的飛電營送上岸邊勢如破竹瞬間拿下水寨東大營,不到三個時辰,整個躍江水寨便淪陷了。
嶽西軍按照蕭瑾之前的布置,佯攻水寨西側大營,待闔城守軍出兵救援之際,主力軍攻下闔城。然後與江南軍兩麵夾擊,再攻下了西大營。如此一來歐陽牧僅剩的一半水軍和船隻片甲不留。
“軍神果然厲害啊,遠在千裏之外卻能算無遺策,佩服啊。”魏獻讚歎道。
“侯爺過獎了,蕭某隻是運氣好罷了。”蕭瑾說。
“歐陽牧多年苦心經營的水軍全軍覆沒,而且闔城也失了,東、南、西三個方向都受製於人,夠他忙的了,主公正好趁此機會,平定東倭。”聞雙說。
在一旁的楚月惜皺著眉一言不發,她心想歐陽牧老謀深算,絕對不會就這樣罷手,而且這個世界最後是要落在歐陽牧手中的,我們會不會改變這個故事的結局呢,哥哥他們會不會活下來呢……
兩天後,臨海水軍戰船浩浩蕩蕩從披光城、東灣城、風城三地出兵,向著楚月惜指示的地點進發。
在一艘巨大的樓船上,楚月惜、蕭瑾和魏獻站在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閑聊著。
“旁邊那個誇張的樓船是做什麽用的啊?”楚月惜指著左邊的一艘極其浮誇的樓船問道。
隻見那送樓船的船頭被雕刻成龍頭的模樣,整個船身也被裝飾得如同龍身一般,上麵還插滿了各色旌旗,最醒目的一麵金色大旗正是魏獻的帥旗。
“這都是蕭將軍的主意,你問他吧。”魏獻笑了笑說。
楚月惜好奇的看了看蕭瑾,蕭瑾便說道“東倭海賊一向狡猾,若正麵不敵,恐怕他們會使用些手段,所以我就安排了那個誇張的‘幌子’,讓他們以為那是旗艦,其實不過是個陷阱罷了,這樣才能確保侯爺和你的安全。”
“哎,這些海賊真可憐,偏偏遇上了你這個一肚子鬼主意的‘軍神’。”楚月惜笑著說。
“多謝江小姐誇獎。”蕭瑾也打趣的說。然後便進入船艙與眾將士布置作戰計劃去了。
此時魏獻則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出神的看著。
“看什麽呢,這麽認真?”楚月惜問道
隻見魏獻手中的是一個風幹了的水果,好像是一顆葡萄。
“還記得嗎?你送我的。”魏獻拿著“葡萄”給楚月惜看說。
楚月惜這才想起來,是那次在天鏡湖遊船上,她用來丟魏獻的那顆葡萄。
“你這人真是賴皮,這哪裏能算是我送的?”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說。
“反正我就認為是你送的,拿著它讓我覺得很安心。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帶兵上戰場,還是遠征。以前有父親坐鎮,我隻要跟著,什麽都不用想。父親去世後,有聞雙在,戰事我也不用太操心。但這一回,一切都要由我做主了,有點興奮,但更多的是不安。”魏獻說。
“侯爺您不用多想,你有著君主先天的基因,絕對沒有問題的。”楚月惜說。
“基因是何物?”魏獻迷惑的看著她問。
“怎麽說呢,”楚月惜想了想道,“意思就是父母長得好看,孩子也一定好看,武將的兒子功夫一定不差,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魏獻大笑著說,“都說你是神女,是上天派來拯救這亂世的,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這些傳聞是怎麽出現的,我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侯爺不要聽信傳言。”楚月惜說。
“曾經我也以為是傳言,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太美了,但後來我發現,你真的很神奇,說不定,你真能改變這個世界呢。”魏獻說著,又看了看手裏的“葡萄”接著說道“要不你再送我一件禮物吧,帶著你的禮物,我真的特別安心。”
“可是,我也沒有什麽東西能送給侯爺的啊。”楚月惜無辜的伸出雙手,示意自己真的什麽都沒有。
“你脖子上帶的玉墜聽特別的,不如就送給我吧。”魏獻說。
楚月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帶的半塊比翼鳥玉佩說“侯爺,這個可不行,這個有點特別,我還在研究它呢。”
“接著編,”魏獻笑著說,“不就是你跟蕭將軍的定情之物嘛,我看蕭瑾的脖子上也帶著這樣一塊玉佩,還特別,騙誰啊。”
“行行行,你是臨海候怎麽說都行,反正這個真的不能給你。”楚月惜說。
“逗你的,我有這個就夠了。”魏獻搖了搖手裏的“葡萄”說。
“能借給我用一下嗎?”楚月惜伸手要討那顆“葡萄”。
魏獻便毫不猶豫的遞給了她,她楚月惜接過“葡萄”,小心的捧在手裏,然後對著“葡萄”說“小葡萄啊小葡萄,你要好好的保護臨海候啊,保佑他一生平安,萬事如意。”
然後便把“葡萄”還給魏獻說“好了,現在它有了我的祝福一定能保佑你諸事順心的。這次我承認是我送給你的,先湊合一下吧,等回去我再給你補一份像樣的禮物。”
魏獻明顯有些意外,他小心翼翼的拿回了“葡萄”就好像拿著什麽絕世珍寶一般,然後他竟然也對著“葡萄”說“小葡萄啊小葡萄,如果你真的靈驗,不用保佑我平安什麽的,請保佑讓江月成為我的夫人吧。”
“我真是受夠你了,沒見過像你這麽厚臉皮的侯爺。”楚月惜白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船艙。
魏獻看著楚月惜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裏的“葡萄”,自己默默的說了一句“能認識你真好,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