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佳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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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歐陽牧還是要“跟她”過夜,楚月惜當場就愣住了,還默默的把這個道貌岸然的騙子全家問候了一邊。

    不過歐陽牧趕緊解釋道“夫人別怕,裝裝樣子而已,孤就在這坐一夜就好了。”

    楚月惜趕緊走下床說道“太尉大人還是睡床上吧,民女睡地上就好。”

    “胡鬧,孤的女人,不能受半點委屈。新婚之夜就讓你睡地上,孤哪還睡得著。”歐陽牧說。

    楚月惜還要辯解,歐陽牧卻說“趕緊去睡,你若不聽話,孤便抱你回床上。”

    “是,民女遵命。”楚月惜無奈,隻好答應了一聲,便回到床上,放下了床邊的幕簾。

    待幕簾合上後,歐陽牧吹熄了燭火,用一隻手支著頭伏在八仙桌上睡去了。

    楚月惜本是睡意全無,就算是現代女性,跟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他就這麽看著你睡覺,恐怕也是件極其尷尬的事情。但是連日趕路的疲倦突然一下子全向她壓了過來,不知不覺她便昏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熟,當楚月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大亮了&nbp;,她趕緊坐起來打開幕簾,隻見歐陽牧正坐在桌邊喝著茶。

    “醒了,你不醒,孤也不敢開門,把吵醒你。”歐陽牧說,“這茶都涼了,不好喝。”

    “民女這就去給大人換熱茶。”楚月惜說著便下了床。

    “不必了,”歐陽牧說,“這些小事以後都有下人來做,你不必親自動手。孤走後,你且將嫁衣脫去,若被人看見你衣服都沒脫,就露餡了。”說完,歐陽牧將自己身上的禮服脫去,然後將裏麵的車衣胡亂拉了拉,再將禮服隨意的披了回去,然後推門出了屋。

    屋外的於嘯愣是一夜沒合眼,守在外麵,見到歐陽牧出來,趕緊施禮道“主公。”

    “一夜沒睡啊?”歐陽牧問道。

    “替主公守夜,怎敢打盹。”於嘯說。

    “聽到什麽了?”歐陽牧問。

    “什麽都沒聽到啊,太安靜了…”於嘯話說了一半愣是咽了回去,改口道,“屬下失言,是主公太斯文,動靜很小,幾乎聽不見。”

    “哈哈哈,”歐陽牧大笑道,“你小子天天跟祖賀混在一起倒是變激靈了,要是有第二個人知道了,孤就砍了你的腦袋。”

    “是,主公放心。”於嘯也笑嘻嘻的說。

    “還愣著幹嘛,想留下當丫鬟啊?”歐陽牧邊走邊打趣的說。

    “主公說的這是什麽話!”於嘯被說的麵紅耳赤,趕緊跟上跑出了後院。

    歐陽牧走後不久,一個小丫頭推開房門,靈活的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到楚月惜身上哭喊著“小姐,你沒事吧?”

    楚月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丫鬟寧兒。

    “快別哭了,我沒事的。”楚月惜安慰道,然後把昨晚的事簡單的跟寧兒說了。

    “看來這太尉大人還是挺講道理的。”寧兒嘟囔著。

    “對了,你怎麽進來的?”楚月惜問。

    “老爺擔心得一夜沒睡,”寧兒說,“一早上就打發我來看你。我在侯府外說是你的丫鬟,太尉的人就沒有阻攔,放我進來了。”

    “對了寧兒,婉靈姐姐怎麽樣了?”楚月惜問道。

    “啊?江南侯的事,你知道了?”寧兒難過的說。

    “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才很擔心婉靈姐姐。”楚月惜流著淚說。

    寧兒趕緊替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說道“小姐,別難過了。侯爺出事後,老爺就一直派人打聽消息。聽說太尉替侯爺收殮了屍首,本想送到他家人手中,但是他們進城後,侯府已經每人了,聽說是江平奉命將侯爺夫人護送出城了,去向不明。”

    “沒事就好,希望婉靈姐姐能平安,”楚月惜說,“對了寧兒,一會你回去替我跟爹報個平安,免得他擔心。”

    寧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楚月惜又交代了一些事,寧兒便離開了。

    不一會又走進來好幾名侍女,拿著一套新衣服和好幾樣首飾,領頭的侍女施禮道“見過夫人,太尉請夫人更衣,然後一起用膳。”

    “知道了。”楚月惜答應著,幾個侍女趕緊進屋幫她洗漱更衣。

    不一會楚月惜就在侍女的陪同下,來打侯府的正廳,歐陽牧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到楚月惜過來。他笑著走過去,牽起楚月惜的手把她拉到桌邊坐下說“來來來,夫人請看,都是你愛吃的東西。”

    楚月惜很是尷尬的把手抽了回來,十分禮貌的說了句“太尉大人先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歐陽牧說著,拿起筷子先給楚月惜夾了些菜,然後接著說,“夫人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回中都去。”

    楚月惜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於是淡淡的說“民女有幾件事,請太尉大人恩準。”

    “夫人怎麽還這麽客氣,盡管說。”歐陽牧邊吃邊說道。

    “明日啟程前,我想回家跟父親道個別。”楚月惜說。

    “這是人之常情,孤也應該跟嶽丈大人道個別,我們同去。”歐陽牧說。

    “還有一事,”楚月惜接著說,“江南侯的屍首不知太尉如何處理?”

    “夫人放心,孤知道江南侯待你如親妹妹一般。而且孤也一直很敬佩江南侯的為人,他的屍首孤本打算送還給他的家人,但孤進城後,發現侯府已經沒人了,於是孤便按照王侯的禮節厚葬在城外的山上,明日出城後,夫人可以去祭奠一下。”

    “多謝太尉。”楚月惜感激的說。“江南侯家人的去向,還請太尉幫忙尋訪。”

    “夫人放心,已經安排人去找了,找到後孤立即通知夫人,還會安排人好生照料,絕不打擾。”

    “有勞太尉了。”

    兩個人就這樣便吃飯便尬聊,聽得門外的下人們饅頭霧水。

    一位侍女小聲的跟旁邊的人說“太尉和夫人之間說話怎麽聽著這麽陌生呢。”

    “我也這麽覺得,”另一個侍女說,“怎麽聽都不像是一家人說話的勁,特別是夫人,怎麽這麽拘謹。”

    “你們不知道嗎?”又有一個侍女加入到閑談中,“太尉在中都已有正房夫人,這次是納妾,而且我聽說二夫人是被逼的,能不拘謹嗎。”

    “呦,知道的挺多啊。”不知何時於嘯出現在幾個侍女身後說道。

    幾個小丫頭嚇了個半死,趕緊行禮一起叫了聲“將軍。”

    於嘯看著他們幾個說“再敢私下議論太尉大人,就把你們的舌頭都拔了!”說罷便把幾個侍女給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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