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軍神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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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歐陽牧的大軍便浩浩蕩蕩的啟程,準備回中都去。歐陽牧果然遵照約定,陪著楚月惜先來到江府。

    江峰帶著魯靖和一眾家丁出門迎接,將歐陽牧一行請進正廳落座,簡單寒暄了幾句後,歐陽牧便說“孤今日便要帶著夫人回中都,特來向嶽丈大人辭行,相比夫人也有許多話要跟家人交代,嶽丈大人可以跟夫人去說說話,不必在這裏陪著孤了。”

    “這…太怠慢太尉大人了。”江峰有些猶豫說。

    “一家人,別在意這些了,去吧去吧。”歐陽牧笑著揮了揮手。

    楚月惜便拉起父親離開正廳,來到書房中。

    “乖女兒,你受苦了。”江峰看著女兒哭著說。

    “爹,沒關係的,你們沒事就好,而且歐陽牧也沒有碰我。”楚月惜也哭著說。

    “我聽寧兒說了,他若能真心對你,爹也算是放心了。”江峰說。

    “爹,歐陽牧走後,整個江南都交給了祖賀搭理,您得幫祖賀接觸城中的商家、名仕,助他穩定民心。”楚月惜說。

    “你放心,爹沒糊塗,還能看清當前的局勢。”江峰說,“這天下無論誰做主,百姓的日子都還得過,穩了民心,咱們家的生意才能正常經營,而且我們受製於人,唯有‘聽話’方可自保啊。”

    “爹說的對,但是也要格外提防祖賀這個人,歐陽牧的第一謀士,絕對不簡單,女兒在中都也會盡量周旋,力保咱們江家。”楚月惜說。

    “中都雖是天子腳下,但也是個是非之地,你凡事要格外謹慎。”江峰囑咐道。

    父女倆又聊了一會,便回到了正廳。

    這時,祖賀上前道“在下祖賀,見過江老爺,想必夫人已經跟江老爺提起過在下了。”

    江峰趕緊笑著說“祖大人大名早有耳聞,小女剛才已經交代過了,祖大人放心,今日我便去各處遊說,以我江家的聲望和影響力,絕對不會讓大人失望。”

    “那這富恒城和江南地帶就有勞嶽丈和祖賀了。”歐陽牧說道。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江峰卻上前道“太尉大人,小女自幼就是家裏的丫鬟寧兒照顧起居,可否讓寧兒一起陪小女去中都,也好有個照應。”

    “也好,身邊有個熟人說說話,也不會太寂寞,一起去吧。”歐陽牧說。

    “多謝太尉體諒。”江峰和楚月惜同時說。

    於是江峰帶著江府眾人一隻將歐陽牧一行送到門外,歐陽牧親自送楚月惜上了馬車,寧兒也趕緊跟著上了車。歐陽牧又轉回來對江峰說“不管你信不信,孤是真的喜歡小月,會好好照顧她的,放心吧。”

    江峰聽罷趕緊鞠了一躬。

    歐陽牧也不再說什麽,轉身上了馬車吩咐啟程。祖賀帶著人一路護送。

    快到城門的時候,祖賀突然問道“主公,您這隊伍浩浩蕩蕩,不怕他不敢來嗎?”

    “他來與不來,孤都是贏家。”歐陽牧笑著說。

    祖賀聽罷也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出了富恒城北門,祖賀一路護送歐陽牧一行到了城外的孤山。半山腰上便是江桐的陵墓,果然如同歐陽牧所說,按照王侯的規格陵墓很氣派。

    楚月惜下了馬車,來到墓碑前,看著江桐的名字眼淚一下子便決堤了。

    “哥,小月來看你了。你終究沒有聽我的話,白白丟了性命,如今富恒城也沒能守住,你讓婉靈姐姐怎麽辦啊?我知道,你會在天上守護者她,如果你知道她在哪一定要告訴我,握會替你繼續照顧好婉靈姐姐的。”

    說完楚月惜放聲痛哭。

    歐陽牧命人擺上提前準備好的祭品,然後來到楚月惜身後道“夫人節哀,山上風大,還是會馬車上吧。人死不能複生,夫人若是哭壞了身子,那江南侯在天有靈也會難過的。”

    楚月惜擦了擦眼淚,轉身說道“太尉答應的事情全都做到了,民女自然也會遵守諾言。”

    “夫人說的哪裏話,你的家人就是孤的家人,這可不能用交易衡量。”歐陽牧說著便送楚月惜上了馬車。

    祖賀又護送了一段便告辭回了富恒。

    馬車上,歐陽牧不知疲倦的給楚月惜講著中都的事物,儼然一個導遊的架勢。而楚月惜則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即不想理他又不敢惹怒他。

    幾天後,大軍過了密陽,再往前過了怒江後就是中原地帶了。這一天,歐陽牧依然在馬車裏跟楚月惜聊著,突然有軍士飛馬上前來報道“太尉大人,前軍遭遇突襲!”

    “總算是來了,”歐陽牧說,“敵軍有多少?”

    “隻,隻有一人。”軍士回答說。

    “一人!軍神也有衝動的時候啊。”歐陽牧淡淡的說。

    “是蕭瑾嗎?”楚月惜緊張的說。

    “還能有誰啊,他正是為你而來。”歐陽牧說著又轉向軍士問道“前軍情況如何?”

    “先鋒官孫強、副將吳凱,全部陣亡,前軍正在潰散!”軍士說。

    “蕭瑾是我心腹大患啊。”歐陽牧感慨道。

    正說話間,又有哨騎來報“稟太尉,來將勇猛異常,前軍傷亡慘重,已戰死十七員戰將,士兵傷亡不計其數,懇請太尉下令射殺敵將。”

    “不要!”楚月惜突然抓住歐陽牧的手說。

    “等我命令。”歐陽牧說著便放下了馬車的窗簾,看著楚月惜。

    楚月惜趕緊放開了手,低聲說道“民女失態了,請太尉不要見怪。”

    “果然,蕭瑾才是你心儀之人吧。”歐陽牧淡淡的說。

    “請太尉放過蕭瑾,小月感激不盡。”楚月惜拜倒懇求道。

    “這麽多天來,孤這是第一次見你這麽低聲下氣的說話。”歐陽牧說,“放走他?且不說他殺我將士我如何跟外麵的弟兄們交代;就憑他在你心裏的地位,孤能放過他嗎?”

    “太尉今日若殺蕭瑾,民女隻會記恨太尉一輩子。”楚月惜堅定的看著他說。

    “哈哈,這才像是孤的夫人,”歐陽牧笑著說,“若殺了蕭瑾,恐怕孤這一輩子都得不到你的心了吧。放了他也可以,你得答應孤一個條件。”

    “太尉請講。”楚月惜說。

    歐陽牧看了看寧兒,說道“你且退下。”

    寧兒看了楚月惜一眼,楚月惜拍了拍她的手,點了點頭,寧兒便下了馬車。

    帶寧兒出去了,歐陽牧便說道“孤等不急了,今日在這馬車之上便想要了你,你若答應,孤便放過蕭瑾。”

    “太尉此言當真?”楚月惜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孤一項一言九鼎。”歐陽牧說。

    楚月惜緩緩的閉上雙眼,淚水瞬間便從臉頰滑落,然後她緩慢的抬起手,解開了衣領處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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