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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重程度，可大可小。
    甚至有些人，會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終生都無法再進一步。
    而某些心胸狹隘的術師，更是有可能，為此而追殺那人一生，不死不休。
    如今中層區域的眾多弟子們，見到上層正有長老或師兄在破階，此時都紛紛很是自覺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保持著均勻的呼吸，極為安靜地默默望著上空，生怕擾亂了他絲毫。
    心底在為他祈禱破階成功的同時，也在暗自的激勵自己。
    哢嚓一聲輕響，體內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打碎了那般，莫樊睜開微閉著的雙眸。
    “成了？”一聲驚喜的呼喚從他口中傳出來，像是有些出人意料。
    此時過去了三日時間，可他體內的九道雷屬性術紋，卻是已經凝聚成功了……
    這麽快的速度，的確都讓他都稍稍驚詫了下，略有些不敢置信。
    銀白的雷電，如線條般，在他的體外周身纏繞，嗤嗤作響。
    他意念一動，五指張開旋握，無數絲線般的雷電，即刻便凝做了一條七寸長許的銀白小蛇，活靈活現的，飛繞在他五指之間，親切自然。他有著種感覺，此刻隻要他屈指一彈，這條銀白小蛇，就會迅捷飛出。
    整座石山洞窟壁麵，或許都會因此而再現出個大洞。
    九道術紋的雷屬性術師，果然並非是六階時的術師可以比較的。
    成功帶來的喜悅，並沒有衝昏莫樊的頭腦。
    冷靜下來後細細一想，其實所有一切，都清晰明了了起來……
    他體內本就經過雷劫鍛造，全身各處骨骼經脈，都充斥著磅礴的雷霆力量。如今凝聚最後三道術紋，可能因此觸動了那些儲存的雷電能量，加快了轉變吸收，才讓他修行變得如此快速。
    這樣的解釋，簡直順暢的不能再順暢……
    “如此也好，節省了我許多時日，正好開始下個階段土屬性的修行了。”
    莫樊並沒有打算休息，張口說道後，就即刻離開了此地，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石柱莫。
    如密莫般叢立的石柱，遮擋著天上大部分光束，也同時遮擋著他人的視野。
    雖說是比試的場所，但在平常的時候，這裏也很少有人過來……
    地處偏幽，環境寧靜，就算莫樊鬧翻了天，恐怕都不會有人發現。
    掌心輕輕撫摸在地麵上，湧動的土元素之力，猶如淩江的江水，在翻滾騰躍，似乎欲要破地而出。陣陣極其強烈的波動，從地下深處傳來，莫樊嘴角的笑意，越發的變得濃烈。
    這地底埋藏的這些土元素之力，足夠他凝聚出九道術紋了……
    隨處尋了個更隱蔽的角落，莫樊便就地打坐了起來。
    各種屬性的觀想法，他早在千寶樓的許媚手中就得到了，修行這些元素之力對他來說，隻是缺少像這樣的奇異之地相助而已。此刻兩者兼具，他前行路上，已經再無阻礙。
    眼眸微閉，十二道渦流，即刻在他周身隱隱浮現……
    和之前不同，此時莫樊，是一隻手單撐在地麵上，操控著這些渦流，逐漸的潛入到地底的更深處去。一丈，兩丈，最後到了百丈深的距離，莫樊才停了下來。
    十二道漩渦，在地底百丈深處全力展開，立刻化作了十二個龐大黑洞。
    無盡的土元素能量，被這些渦流的吸力，吸入進了裏麵。
    那就好似滔天大河，忽然找到了宣泄口似的，無盡的元素之力，都瘋狂的湧入其間。
    一個時辰過去後，莫樊體內的土元素種子，就已經凝聚成功了……
    進展的速度和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快一些。
    時間分秒流失，日夜星辰替換，轉眼就是七天過去。
    此刻莫樊的體內，第六道土屬性術紋，已是清晰可見。
    在這基礎上，第七道術紋，淺黃的顏色，也在逐漸加深。
    四顆顏色各異的種子，靜靜地懸浮在他體內，其中雷、水、風三顆種子上，已是布滿了銀、藍、青三種顏色的九道術紋，達到了這片天地間，所能允許凝聚出的極致。
    元素種子之間，似乎能相互感應影響，這點莫樊在許久前，就察覺出來了。
    隻是當時這種影響還很細微，他也尚且不能確定。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發覺，那種影響，已經擴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九道水屬性術紋的圓滿，會促使著風屬性術紋凝聚……
    而風與水兩種屬性的圓滿，又在促使著雷屬性術紋的凝聚。
    此時三種屬性的九道術紋，又徑直帶動著土屬性的術紋趨向圓滿。
    他能如此順利，甚至一點阻礙都沒有的，隻花費了七天時間就凝聚出六道土屬性術紋，多都是因為這個的緣故。那就好似在順水推舟，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般就達成了。
    他有著強烈的感覺……
    剩餘的三道土屬性術紋，他不出多時，就能很快凝聚出來。
    地麵傳來一陣陣起伏的波動，匯聚到莫樊身上。
    他就像是這些波動的中心點，一切都圍繞著他進行。
    忽的，莫樊眼眸睜開，整片石莫，似乎都因此晃動了起來，劇烈震動不停，像海嘯來臨前的地震，讓人有種顛簸站不穩腳跟的感覺，好在這裏沒有外人，否則便真要摔倒了。
    接觸地麵的掌心抽離，整片抖動和異象，才終於停歇下來，重新歸於寧靜。
    此時，已經又是五天過去……
    莫樊體內第九道土屬性術紋，已然又是圓滿告捷。
    “終於又成了？”莫樊略有些欣喜地道。
    這個‘又’字若是讓別人聽到，恐怕足以令人嫉妒到瘋狂了……
    整個土屬性修行過程，他前後總共就僅花了十二天，不僅將元素種子成功凝聚，更是連九道術紋都輕鬆完成了。別人修行數十年才可能有的結果，如今十多天就出現在了他身上。
    這早已不能用天才這個詞來形容，而是怪物中的怪物。
    當然，這還是要得益於，他風、雷、水三種屬性的圓滿，帶動了第四種屬性。
    加上他體質強悍，不怕龐大的能量灌注，才促使著土元素修行速度如此之快……
    而且越到後麵，這種速度還會更快。
    莫樊相信，剩餘的兩種木與火屬性，他幾乎僅需要十天，就可以全部完成。
    石莫場雖說少有人來，但劇烈的地波震動，還是沒能瞞過十方閣的高層。
    異象過後數十個呼吸，就即刻有一幫閣主和長老前來到了此處勘察，隻不過這時的莫樊，早就已經離開到數裏之外了。他們勘察了許久，也沒能得出個結果。
    等他們發現地底的土元素之力消倪了近乎大半，恐怕都是一年後去了……
    那時候莫樊早就去到了第二重天界，他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人。
    風嵐門與靈秀殿，分別各自掌管有著兩處奇地。
    其中，前者分別是風、火兩種屬性的奇地，而後者則是水與木，兩種屬性的奇地。
    莫樊這次去他們兩家，主要目的，就是借助他們的火、木兩個奇地，開始剩餘的兩種屬性修行。六種屬性，他如今已有著四種修行圓滿，就剩下了火、木兩種了。
    六係圓滿之路，他勢在必行。
    一旦六種屬性，全部都凝聚出九道術紋後……
    莫樊也很好奇，到時候，他的體內究竟會發生何種變化。
    飛行木舟，在莫樊回十方閣前，丟棄到了十裏開外的地方……
    他木元素尚未開始修行，如今要去靈秀殿和風嵐門，還少不了用它。
    藏匿在叢莫隱蔽處的木舟，表麵看上去，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畢竟莫樊這一個月來，都是在全力操控著它超負荷地在空中飛速疾馳，來來往往各個宗門間，從未進行過維護保養。
    畢竟隻是個七階木屬性術師隨手凝造出的……
    再被他這樣粗暴的用個兩回，差不多就該完全報廢了。
    不久前才從兩個宗門回來，再次前去，已是輕車熟路。
    木舟在空中飛馳，僅用了兩天，就完全抵達了靈秀殿。
    全力趕路，使得原本還可以再用兩次的木舟，也變得徹底破爛，從頭到尾，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輕輕一頓地，就立刻掰開似的，成了兩半。
    莫樊輕輕撫摸了下木舟，頗為有些不舍。
    這些日子以來，他至少有十天，都是在這木舟上渡過的。
    如今破裂成了兩截，他甚是有些自責和內疚，要是輕柔點使用就好了。
    聳聳肩深吸口氣，莫樊堅決的轉身，趁著夜色，悄悄的就潛入了靈秀殿內。依照他先前靈識感知的位置，徑直就朝向那塊被他看中的木屬性奇地，奔掠了去。
    靈秀殿的木屬性奇地，實則是一根百丈大樹。
    數十人合抱的樹幹，聳立在靈秀殿的主殿後山，蟒蛇體型般大小的根須，盤根結紮在地表，汲取著方圓數裏的水分和營養。樹尖距離地麵，高達百多丈有餘。
    無盡濃鬱的木元素能量，從這棵參天巨樹上，散溢出來……
    即便是深夜，此時也仍有著數名弟子，在巨樹周圍盤膝觀想。
    繞過他們，莫樊縱身到樹幹上，尋了塊木元素之力，最為濃鬱和磅礴的地方，打坐閉目了起來。所有的木元素，都皆是從這棵樹上散開，不知擴散到了方圓多少米。
    靠得巨樹越近，所彌漫的木元素之力，也就越加磅礴。
    而莫樊如今一開始來，就到樹幹上盤坐進行修煉，整個靈秀殿，恐怕也隻有他一人。
    甚至，連親傳弟子，也隻敢坐在巨樹下盤根的位置……
    敢在樹上的，也唯有殿中的各大殿主和地位超然的太上長老。
    “地方還挺不錯的……”莫樊拍了拍象腿般的枝幹，神情露出愉悅。
    環境陰涼，寂然無聲，偶有微風徐過，裹夾來一陣樹木清香……
    這種奇異曼妙的地方，可也不是任何宗門都有的，靈秀殿果然懂得享受。就是不知道這棵樹適不適合移栽，若不是怕靈秀殿瘋狂報複，他都將這棵樹挪到淩月宗了。
    收斂心神，即刻入定，木屬性的觀想之法，徐徐在莫樊腦海中運轉起來。
    同一時間，巨樹枝葉輕微搖蕩，傳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溢在巨樹四周的木元素之力，形成一條特定的弧形路線，朝他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