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先天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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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突然的想法出現在半夏的腦海,“請原諒,浣花夫人,”她急忙說道,“但我必須去拿我的披風,我覺得很冷。”說完,她就跑過了走廊的轉角。鬼子母是否說了些什麽,她根本沒注意。

    如果浣花夫人發現半夏門前的弩箭,那就會引來無窮的問題。更何況,她們已經告訴她,這個漢子是剛剛才被發現的,在此之前,她們沒有和他有過任何關係。但是,當半夏跑到自己的房門前時,那枝弩箭已經消失了。隻有掉落在門邊的石頭碎屑證明著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

    一陣寒意爬過半夏的皮膚。她緊張地想有誰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拿走它……難道是,另一個仆廝鬼!她下意識地開始擁抱太一,直到紫霄碧氣的充盈湧過她的身體,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困難地壓抑住心中的恐懼,半夏推開房門,走進自己的房間。房裏沒有別人。她從牆釘上摘下白色的披風,飛快地跑出了房間。直到接近了另外兩個人,她才釋放了體內的紫霄碧氣。

    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這兩個人之間顯然又進行了一番交談。

    湘兒看上去是想裝出一副謙恭的態度,但她的樣子卻像是吃了不消化的東西。浣花夫人仍然保持著叉腰的姿勢,焦躁地踏著腳。盯著湘兒的目光,彷佛是一個磨石正盯著一堆要被磨碎成豆漿的豆子。

    她轉頭望向半夏,眼神中的嚴厲絲毫不減。

    “請原諫,浣花夫人,”半夏慌忙地說。她又行了一個禮,同時將披風披在肩上。“這個……發現一個死掉的漢子……還是個仆廝鬼!這讓我感到渾身冰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浣花夫人僵硬而不在意地點點頭,湘兒勉強行了個禮。半夏抓住她的胳膊,急忙將她拉走了。

    “你還想為我們製造更多的麻煩嗎?”半夏對湘兒說話的地方是在兩層樓梯之下,浣花夫人聽不見她們聲音的地方。至少,半夏希望浣花夫人不會聽到。“你又對她說了些什麽,讓她那樣瞪著你?你是不是又問她問題了?真希望你能從她那裏套出一些真正值得讓她對我們發瘋的東西。”

    “她什麽都不會說。”湘兒喃喃地說,“半夏,如果我們想有所收獲,我們就必須提出問題。我們必須製造機會,否則我們什麽也得不到。”

    半夏歎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小心一點吧!”

    但從湘兒臉上的表情來看,她的這位同伴絲毫無意避開冒險的打算。

    半夏又歎了一口氣。“彎箭不見了,湘兒。一定是另一個仆廝鬼把它拿走了。”

    “你匆匆跑開,就是為了……我的天啊!”湘兒皺起眉,猛揪了一下發辮。

    過了一會兒,半夏說,“她用什麽覆蓋……那個身體?”她不想去回憶那個仆廝鬼,那會讓她想到,就在她們身邊,還有另一個仆廝鬼。在這裏,她不想去思考任何與此有關的事情。

    “風,”湘兒回答,“她用的是風。一個巧妙的把戲,我覺得,我知道了她的技巧。”

    對紫霄碧氣的運用衍生出五種力量地、火、水、風和靈。不同的能力會將先天五行進行不同的組合。

    半夏道“我對先天五行的組合還不是很了解。比如說治療吧,我知道為什麽它需要靈力,也能理解對風的需要,但為什麽還需要水呢?”

    湘兒仔細端詳著她“你在喃喃自語些什麽?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任務嗎?這時,她向周圍掃視了一圈。她們已經走進了見習使的住所。這裏位於初階生住所的下方,且距離初階生住所也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它圍繞著一座花圃而建,而不是一座庭院。除了另一個見習使之外,視野裏空無一人。那名見習使正沿著另一層樓梯飛快地奔跑,並沒有注意到她們。

    但湘兒還是壓低了聲音“你忘記玄女派了嗎?”

    “我正竭力想忘記它,”半夏激動地說,“哪怕片刻也好。我竭力想忘記,我們剛剛扔下了一個死人。我竭力想忘記,他幾乎殺了我,而他還有一個同夥,隨時可能再殺我一次。”她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上麵的血滴已經幹了,但那個傷口仍然疼痛。“剛才我們沒有被殺死,已經很幸運了。”

    湘兒的麵容變得溫和了些,但是當她說話時,她的聲音依然帶著以往身為禁魘婆時教訓人的口氣,那種一副“我說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的架勢,她繼續說“記住那個屍體,半夏。記住他曾經想殺死你,想殺死我們。記住玄女派。永遠記住她們。因為,如果你忘記了,即使隻是忘記一次,那一次都有可能是你的死期。”

    “我知道’”半夏歎了口氣,“但我並不喜歡這樣。”

    “你有沒有注意到浣花夫人沒提到的那件事?”

    “沒有,她沒提到什麽?”

    “她從沒有考慮過是誰刺進那把刀的。現在,過來。我的房間就在下麵,你可以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休息一下。”

    湘兒的房間比初階生的房間要大得多。她有一張真正的床,而不是一邊嵌在牆裏的簡易床舖。兩張官帽椅代替了三腳凳子。此外,房裏還有一個衣櫥。家具的外形都很樸素,應該屬於富裕農戶家的那種水上,但與初階生相比,見習使居住的環境已經算奢侈了。當半夏和湘兒走進門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有人在了。

    是儀景公主。

    她正站在銅爐子前麵,雙臂交疊在胸前,眼睛紅紅的,卻無法掩蓋其中跳躍的怒火。

    兩名身材高眺的年輕男子四肢攤開,倒臥在椅子裏。其中一個敞開了墨綠色外衣的衣襟,露出裏頭雪白的中衣。他有著和儀景公主形近的樣貌和紅色頭發,露齒而笑的表情知道地告訴別人,他和儀景公主有著緊密相連的血脈。

    另一個年紀和半夏相仿,灰色外衣上的鈕扣都被一絲不苟地扣在扣眼裏,苗條的腰身,黑色的頭發和眼睛,無不洋溢著引人矚目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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