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幫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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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笑了兩下,消失了。

    馬鳴注意到她們的手,納悶著為什麽她們都好像是剛剛洗過許多碗碟一樣。尊貴的公主顯然不可能會洗碟子的。他也很難想像湘兒洗碗的樣子。雖然他知道,湘兒在思堯村時也會洗碗。現在,她們三個都戴上了巴蛇戒。半夏和儀景公主是剛戴上的。這可算不上是驚喜。

    馬鳴想我的天啊,這件事早晚會發生的。這和我沒關係。她們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這枚戒指嗎?與我無關,就是這樣。

    半夏搖搖頭,她覺得自己的兩名同伴似乎和馬鳴一樣有些沒進入狀況。“我告訴過你們,我們應該直接向他提出要求的。如果他不高興,他會像驢子一樣掘,但他又能像貓一樣狡猾。對不對,馬鳴?你知道我說的沒錯,所以,不要擺出這副表情。”

    馬鳴立刻把滿臉的假笑收了回去。

    “安靜,半夏,”湘兒說,“馬鳴,我們求你幫忙,並不代表我們會不在意你的感受。我們在意的,你知道。除非你腦袋裏的怪想法比平時更多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和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相比,你確實好多了。這兩天的恢複,對你來說真的好像是一個月一樣。”

    “我能跑上十裏路,然後再走二十裏。”他的胃又開始發出咕嚕的抱怨聲,提醒他距離晌午還有多麽長的時間。但馬鳴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也希望三個姑娘不會注意到這種怪聲。他自己幾乎也認為他就像休息了一個月,大吃了一個月,而且昨天晚上剛剛吃完大餐一樣。

    “幫什麽忙?”他懷疑地問。

    在他的記憶裏,湘兒從不求別人幫忙。湘兒隻是告訴人們該做什麽,並等待著他們努力去完成。

    “我覺得請你幫我送一封信,”儀景公主搶在湘兒之前說道,“是要送去玄都給我娘的。”她微笑著,讓臉上浮現出兩個小酒窩,“我會很感激你的,馬鳴。”早晨的陽光從窗戶裏射進來,映在她的頭發上,閃閃發亮。

    真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歡跳舞。馬鳴將這個想法推出腦海,“聽起來並不算很困難,但這段旅程可不短。我能得到什麽?”

    從儀景公主的臉上,他能看出來,那對小酒窩很少會讓她麵對現在這種失敗的。

    儀景公主挺起胸,苗條的身材散發出高傲的光輝。馬鳴幾乎覺得她正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你是錫城忠誠的子民嗎?你不願意為銀蟾女王和錫城的公主效忠嗎?”

    馬鳴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告訴過你,這樣說沒用的。”半夏說,“他不在乎這種事。”

    儀景公主撇了撇嘴,“我覺得這值得一試。在玄都,這句話對衛兵永遠都有用。你也說過,隻要我微笑……”她突然停住了,而且目光顯然不在馬鳴身上。

    你説過什麽,半夏,馬鳴想,他的心裏一下子充滿了怒火。隻要隨便哪個姑娘朝我笑兩下,我就變成傻瓜了?不過他依然保持著外表的平靜,也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真希望你能答應,”半夏說,“但你似乎不願意幫忙,是不是,馬鳴?難道要你答應什麽事,就必須哄你、騙你、嚇唬你嗎?”

    馬鳴隻是對半夏笑著“我願意和你們對歌、跳舞,半夏,但我不願意為你們跑腿。”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半夏要向他吐舌頭了。

    “如果我們能夠回到我們最初的計劃。”湘兒用一種平靜得過分的語氣說。另外兩個點了點頭,她便將注意力轉回馬鳴身上。這時,她看上去像是舊日的禁魘婆了。她的目光變得足以將被她看到的人釘在地上,她的辮子彷佛一條隨時會來回抽動的貓尾巴。

    “你比我所記得的還要無禮,歐陽馬鳴。你病了這麽久,半夏、儀景公主和我像照顧繈褓裏的嬰兒一樣照顧你。我覺得你在心裏總應該對我們還有些感謝吧!你總是說,要看看這個世界,看看那些巨大的城市。好啊,還有哪座城市比玄都更吸引人?你應該去做你想做的事,也向我們表達你的謝意,同時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她從披風裏拿出一張疊好的黃麻紙,放在桌上。黃麻紙上封著金黃色的百合花形蠟封。“你為什麽不能幫幫我們呢?”

    馬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那張紙。他和令公鬼去過一次玄都,但那次的旅行,他幾乎已經忘光了。現在拒絕她們當然會令人感到羞恥,但他認為自己最好這麽做。依照湘兒的意思,他付出酬勞愈晚,結果也就會愈糟糕。“湘兒,我不能。”

    “什麽意思?你不能?你是個漢子,還是牆上的蒼蠅?一個為錫城公主服務的機會,一個觀賞玄都的機會,還有可能可以親眼見到銀蟾女王的機會,而你居然說你不能?我真不知道你還想要些什麽。難道你不是像鍋子裏的一滴油一樣,隻想從鍋邊溜走嗎?歐陽馬鳴!難道你的心境已經改變了這麽多,竟然開始喜歡起周圍的這些東西來了?”湘兒在馬鳴麵前揮舞著左手,巴蛇戒差點打在他的鼻子上。

    “求求你,馬鳴。”儀景公主哀告似的說著。她和半夏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彷佛他的頭頂上長出了角,變得像黑水修羅一樣了。

    馬鳴在椅子裏不安地挪動著。“並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呀!丹景玉座讓我沒辦法離開這個監……這個島。如果能讓她改變命令,我就用牙齒叼著你的信,把它送到玄都去,儀景公主。”

    目光不停地在三個姑娘之間交流著,馬鳴一直懷疑女人們是不是能讀出彼此的心思。她們總是能在他最不願意的時候讀出他的心思。不過,這一次,無論她們在沉默中做出了什麽樣的決定,她們都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麽的。

    “解釋一下,”湘兒簡略地說,“為什麽丹景玉座會想要把你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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