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女人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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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色頭發的槍姬眾從令公鬼身邊擦身而過,讓令公鬼愣了一下,急忙又說道:“蒼天啊,我讓你們一直站在門口幹什麽,進來,進來,鬼裂車,告訴蘇琳我需要更多寒潭香,把所有好吃的都送來,告訴她快點。”不知為什麽,這三名槍姬眾都笑了起來,仿佛令公鬼剛剛說了什麽好笑的事。
    剛向房間裏走了一步,植物香水的氣息就告訴子恒,這裏還有一名女子。子恒看清楚她是誰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紫蘇?”她留著短卷發,藍色的長衫和褲子上繡著花,這和以前的紫蘇不一樣,但那張臉不會錯。“紫蘇,是你!”子恒笑著將紫蘇抱起。“我們都在一起了,對不對?小丹,這是紫蘇,我和你說過的。”
    當子恒聞到老婆身上的氣息時,便急忙將還在朝他笑的紫蘇放下了。這時他才發現,紫蘇身上那條緊身長褲清晰地顯露出她兩條腿的曲線。小丹在各方麵都很不錯,隻是有時難免會愛吃醋,子恒不應該知道小丹曾經拿著一根棒子把武眔追了半裏遠的。有了小丹之後,他就不該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小丹?”紫蘇說著握住小丹的手,“任何能夠忍受這個多~毛家夥,甚至能和他成親的女人都是我欽佩的。我覺得,隻要經過訓練,他還是能夠成為一名好男人的。”
    小丹微笑著握住紫蘇的手,不過她的身上真的散發出一種辛辣的氣息。“我在這方麵還不算成功,紫蘇,不過在我做好這件事之前,我會認真看好他的。”
    “向清大媽行叩拜禮?”令公鬼不敢置信地搖搖頭,“我必須看到才能相信。巫鹹在哪裏?他來了嗎?你們沒有把他留在外麵吧?”
    “他來了,”子恒一邊說,一邊竭力用不太明顯的動作去看小丹,“但並沒有一路跟著我們。他說他累了,需要一個聚落,我告訴了他我知道的一個,那是白橋北邊一個廢棄的聚落。他徒步去了那裏,他說隻要走到距離聚落十裏的地方,就能感覺到它。”
    “我覺得,你應該很熟悉令公鬼和子恒?”小丹問紫蘇,紫蘇隻是瞥了令公鬼一眼。
    “和他們共處過一段時間,我是在他們第一次離開紅河時遇到他們的,他們那時還認為鳳台是個大城市。”
    “徒步走去的?”令公鬼問。
    “是的。”子恒緩緩地說。小丹身上那種多刺的嫉妒氣味已經消退了,這是為什麽?“你知道的,他更喜歡使用雙腳,他跟我賭一枚瓜子金,他會在我們之後十天內趕到玄都。”那兩個女人正在彼此對望著,小丹在微笑,紫蘇則稍有些臉紅,紫蘇的氣息裏出現了一絲羞窘。小丹則很是高興,她也有些驚訝,但表情裏並沒有顯露出多少痕跡。“我不想要他的瓜子金,他要走的路足有五十裏遠,但他堅持要這樣做,他甚至還想把打賭的期限定在五天。”
    “巫鹹一直都說他能跑得比馬更快。”令公鬼笑著說。然後他停了一下,用嚴肅的語氣說:“我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令公鬼很疲憊,在其它方麵也改變了許多。子恒上次看到令公鬼時是在海門通裏,那時他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柔軟的地方了,而現在的令公鬼讓那時的令公鬼變得像是個天真的鄉下男孩。
    他很少眨眼,仿佛眨眼會阻礙他看到應該看見的東西。子恒意識到自己從令公鬼的臉上看到了什麽,他也在錫城人的臉上看到過同樣的東西,那是在黑水修羅進攻之後,在第五次、第十次黑水修羅的攻擊之後,希望已經消失,但你必須戰鬥下去,因為放棄的代價實在太大那樣的表情。
    “真龍大人,”小丹的聲音讓子恒愣了一下,小丹以前一直是稱他為令公鬼的,雖然他們在白橋時就聽到過這樣的稱呼,“請原諒,我要先和我的男人說句話,然後再讓你們兩個自己去慢慢聊吧!”
    沒等令公鬼驚訝地表示同意,她已經抓住子恒,背朝著令公鬼說道:“我不會走得太遠,親愛的,紫蘇和我要聊一些會讓你們感到無聊的話題。”
    她整了整子恒的領子,把說話的聲音壓到非常低,小丹有的時候確實還記得子恒的耳朵有多麽敏銳,“記住,他已經不再是你兒時的朋友了,子恒,至少,不止是。他是轉生真龍,真龍大人,但你是錫城人的諸侯。我知道,你會為了你自己、為了錫城人而堅持住自己的立場。”
    小丹對他的微笑充滿了愛和信心。子恒很想親她一下。
    “那麽,”小丹又用正常的聲音說道,“你們聊吧!”她身上已經完全沒有那種嫉妒的氣味了。
    小丹轉身向令公鬼行過一個優雅的叩拜禮,說了一聲“真龍大人”,然後就握住紫蘇的手,說道:“來吧!紫蘇。”
    紫蘇行了個動作生疏的叩拜禮,這讓令公鬼很吃驚。
    還沒等她們走到門口,一扇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名身穿仆人製服的高個子女人闖了進來。她的手裏有一隻裝著多棱杯和酒罐的銀托盤,酒罐中散發出高粱酒和蜜瓜汁的香氣。
    子恒幾乎吃了一驚。雖然穿著紅白兩色的製服,但這個留著白色短發的女人就像是鬼指殘的母親,或者是祖母一樣。她皺起眉看了離開的兩名女子一眼,然後大步走到桌前,放下托盤。她的臉上仿佛戴著一個顯示柔順表情的僵硬的麵具。
    “我被告知有四個人,真龍大人,”她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道,子恒覺得她大約是要表現出謙恭的語氣,但仿佛又總是被什麽東西卡著喉嚨,“所以我拿來了四人份的酒。”她的叩拜禮讓紫蘇的那個也顯得流暢而典雅。當她出去的時候,把門狠狠地摔上了。
    子恒看著令公鬼:“你有沒有覺得女人都……很奇怪?”
    “為什麽你要問我?你才是成親的男人。”令公鬼在一隻雕銀多棱杯中倒滿寒潭香,將它遞給子恒。“如果你不知道,你可以去問馬鳴。每天我對女人的了解都變得更少了。”
    “我也是。”子恒歎了口氣。這些寒潭香很涼,令公鬼似乎根本沒出汗。“那馬鳴在那裏?如果一定要我猜,我猜他是在離這裏最近的酒館裏,多半手裏拿著骰子,腿上還坐著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