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符籙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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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隨意的找個地方坐下,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話事人到來。而這一幕也吸引了不少其他人的目光,在話事人過來的過程中,慢慢的店鋪內外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原來是玄符門的道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過了沒一會,一個掌櫃打扮的人笑著走了出來,上嘴唇處留著兩撇胡子,一臉精明的樣子。

    

    “客氣的話不用多說了,你就是這裏的話事的人?”陳易聽見對方的話並沒有給對方好臉色。

    

    “自然,受萬法門青睞,讓我打理這間鋪子,順帶管理一下這條街的秩序。”掌櫃的人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在下馬永年,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馬永年笑著走向陳易三人,隻是人還未靠近,一股築基期的威壓便迎麵而來。隻是一瞬間,威壓便又消失不見。

    

    “馬掌櫃好大的威壓,這是想以勢欺人嗎?”陳易感受到對方釋放的威壓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隻是想了想後,依然開口說道。而一旁的唐彬彬卻是有點喘不過氣來,待對方收起釋放的威壓後,臉色才好看起來。

    

    “不敢不敢,隻是聽我這工人說,道友說我們收購的那些符籙是道友拿來出售的,不知道有什麽證據?”馬掌櫃依然笑眯眯的說道。

    

    “證據?這個人不認識了?”陳易聽後指了指身旁的唐彬彬說道。

    

    “原來是你。看樣子道友有所誤會啊。”馬掌櫃在出來之前便已經發現了唐彬彬以及供奉二人,隻是並沒有直接指出。

    

    “這也是誤會?”陳易有些好笑的問道“今天來也不為別的事,要不將我的符籙還給我,要不就將差價給我補上。”

    

    “符籙既然已經入了我店鋪,那便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馬掌櫃聽了陳易的話後,心中反而是鎮定了不少,這幾句話充分的暴露的對方的江湖經驗不足,雖然對方仗著有玄符門撐腰,但是自己萬法門也不是吃素的。

    

    同樣有這個想法的不僅僅是馬掌櫃一人,圍觀的不少修士聽見陳易的話臉上都浮現了一些嘲笑,原來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這樣吧,既然你說那些符籙是你拿來出售的,那麽想必你的製符水平不低,如果你能在製符一事上贏的我們,那我便將所有在原來的價格上再給你加些靈石好了。”馬掌櫃笑道,這個比試雖然看上去他這邊有些吃虧,但是這樣一句話卻是將自己這方從強買強賣一事中扯了出來,一旦陳易比試贏了,那也可以說是符籙的效果在意料之外,可以加些價格購買。而相反如果陳易輸了的話,馬掌櫃還能製造出玄符門僅僅如此的效果。

    

    當然,馬掌櫃覺得自己是不可能輸的,自己這家專售符籙的點,可不僅僅是從別人那裏購買來符籙然後倒賣賺差價的。

    

    “馬掌櫃打的好算盤。比試我接下了,隻是如果我贏了,三千靈石一塊不退,並且還得將兩百符籙全數退還。”陳易想了想,也是明白其中的利益關係,便將條件換了一換。

    

    果然聽見陳易的話,馬掌櫃的臉色也變了變。隻是馬掌櫃看了看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覺得自己再推辭的話有些說不過去了,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便將你放製作符籙的人叫出來吧。”陳易見對方同意這個條件,趕緊說道。

    

    “在下不才,也是一個製符師。”馬掌櫃笑著拱拱手道。

    

    這下輪到陳易驚訝了,對方築基期的修為,這該如何比試。

    

    “我也不用築基期的修為壓你,我們就比製作一階符籙,比試有兩點,一個是製符的速度還有一個便是符籙的效果,如何?”馬掌櫃得意的說道,身為一個築基期的製符師,他對自己的製符水平有幾大的信心。

    

    “這個好,我就跟你比這個。”陳易聽後,心裏一喜,隻是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來,反而是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當即,馬掌櫃手一揮,立刻有人抬出了兩張半人高的案幾,同時還有一人捧著一個香爐出現,香爐裏麵插著一根尋常的香,。兩個案幾上擺著一些製符的材料,陳易一眼掃去,便發現這些材料都是製作一階水籠符的材料。而這水籠符,在一階符籙裏麵算是難以製作的符籙了,原因無他,純粹是製符所用的符文較多,而且還需要各個符文環環相扣以達到籠的效果。

    

    “一炷香的時間,看我們製作出的符籙數量誰多,然後再看符籙的效果如何。”馬掌櫃笑吟吟的看著陳易。

    

    “開始吧。”陳易心裏罵了一聲老狐狸。

    

    隨著馬掌櫃的手一揮,香爐裏的香立刻燃起,而後一隻看上去極為精致的筆出現在馬掌櫃的手中,而後兩人便齊齊動筆。

    

    水籠符陳易接觸過,隻是製作的並不多,但是陳易看了一眼馬掌櫃的速度後,心裏便有了底了。於是陳易便也拿出林源所贈送的筆開始動起手來。

    

    一旦沉浸於製符中,陳易總是有些忘我,他憑著感覺下筆,一個又一個的符文出現在符紙上麵,一張又一張的,不停的重複著。

    

    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隻是在製作道第三張的時候,場上不少的人都有些驚訝,因為他們發現陳易的速度越來越快,陳易製作出第二張的時候,馬掌櫃已經開始製作第四張了,但是陳易製作完第三張的時候,馬掌櫃依然在製作第四張。

    

    場上突然響起了一些爭論聲,而正一臉得意的馬掌櫃並沒有看陳易一眼。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陳易在製作出第八張的時候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沒有材料了,而此時的馬掌櫃也停下了手,隻是當他一臉得意的望向陳易的時候,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這麽快?”

    

    此時陳易案幾上躺著八張水籠符,而馬掌櫃的案幾上僅僅躺著六張水籠符。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陳易笑著回答道。

    

    “哼,速度快又如何,接下來要比的便是符籙的效果了。”馬掌櫃冷哼一聲轉移了話題“不知場上哪位道友願意一試。”

    

    “我來試試。”馬掌櫃話音剛落,一個打扮粗狂的男子便站了出來,隻見此人身材魁梧,竟是比常人要高出半個頭,他的身後背著一把大刀,看樣子便是走的一個一力降十會的路數。

    

    “好。”馬掌櫃點了點頭,走這種路數的修士用來實驗水籠符的效果正好不過,而且這人也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馬掌櫃拿著符紙示意陳易去外麵,眾人來到店鋪外時,哪個男子已經站好,雙手杵著自己的大刀,其他看熱鬧的人都離的遠遠的。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馬掌櫃問道。

    

    “你先吧”陳易回答道。

    

    “希望看了效果後,你還有勇氣敢拿你的符籙去試。”馬掌櫃自信的說道。

    

    馬掌櫃向前走了兩步,隨後手中靈光一閃一張符籙隨風飄出眨眼間便落到了男子腳下,男子見此情形,橫刀在前,就在這時,一條條似蛇一樣的水柱向著男子噴色而去,乍得一看,竟是有二三十根。

    

    男子見狀揮刀向著水柱砍去,一陣揮刀之後,便打斷了十幾條,而剩下的幾條水柱也是終於形成了一個牢籠,相互之間連在了一起,而之前被打散的那些水柱就也是紛紛向著這個牢籠飛去,將此牢籠變得更為凝固了。

    

    男子一陣劈砍之後,雖然刀刀能砍穿牢籠,但是隻是一眨眼的時間,被砍斷的地方又恢複如初,而男子在這番劈砍下也來了脾氣,大吼一聲,接著隻見刀身紅光一閃,男子又是一刀砍下,這一刀竟是有了練氣圓滿的威力。

    

    隨著這一刀砍下,整個水籠紛紛消散,化作了地上一灘灘的水漬。

    

    “竟然需要練氣圓滿的修為才能脫身,這張一階的水龍符不簡單啊。”

    

    “的確,如果按照品質劃分價格的話,這一張一階的水籠符起碼值個九個低階靈石。”

    

    圍觀眾人見過符籙的效果後頓時議論紛紛,而聞言,馬掌櫃也是一臉嘚瑟的看著陳易。

    

    “不知我這一張,誰願意來試試?”陳易朗聲說道,而場上的男子則是下場休息了。

    

    “讓我來會會。”一道聲音又響起,然後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青年男子,這個男子一身白衣飄飄,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手中正拿著一把扇子一搖一搖的。待此人走向場中的時候,還有閑情對著周圍的人微微一笑,特別是當看見那些女仙師時。而此人也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這人怎麽跟你一樣騷包?”看見場中的人,陳易對一旁的唐彬彬說道。

    

    “我可沒有這麽騷包。你看他那樣子,分明是想借你的手出出風頭。”唐彬彬沒好氣的將手中的扇子扔給了一旁的供奉。

    

    “得罪了。”

    

    陳易對白衣男子說道,在對方點了點頭後,便祭出了手中的符籙。跟之前差不多的情形,隻是從陳易符籙中射出的並不是三四十條似蛇一樣的水柱,而是僅僅十幾根水柱而已,看見這一幕馬掌櫃的臉上又浮現了笑容,就在馬掌櫃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見那十幾根水柱像是瞬移一樣的出現在了白衣男子的周圍,隻是一眨眼的時間,白衣男子甚至還沒有擺好架勢,水籠便已經形成。

    

    這一幕讓場上的眾人一頓倒吸涼氣,而馬掌櫃臉上的笑容也凝固在哪裏。

    

    場中的男子頓時慌了身,臉色也極為難看起來,隻是現在水籠已經形成,他隻好想辦法去掙脫這個水籠。

    

    白衣男子先是祭出手中的扇子,頓時扇骨處冒出一個個的劍尖,而後扇子在男子的指揮下向著一側的牢籠砍去,隻是跟之前馬掌櫃的符籙一樣,劍尖過後,水籠恢複如初,而這時眾人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牢籠正在慢慢的縮小。

    

    白衣男子見扇子不管用,一番掐訣,腦袋大小的火球出現在他身前,而後火球向著牢籠飛去,火球在剛剛接觸的牢籠的時候,竟是直接穿透了過去。男子見火球能穿過去,竟是身形一動也向著牢籠撞去,隻是他卻沒能像火球一樣穿過這個牢籠,反而是像撞在了牆上被彈了回來。

    

    牢籠中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祭出自己的手段,但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的效果,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牢籠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將男子包裹住了。

    

    “這不是一階水籠符,我認輸,我認輸。”就在這時,白衣男子大喊道。

    

    聽見男子的聲音,陳易手一揮,男子周圍的水慢慢的退去,符籙又回到了陳易的手中。

    

    至此,兩人的符籙誰的效果好,已經非常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