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以大欺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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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身影出現在之前元嬰男子所站立的地方,赫然是如今的玄符門代理門主費禮。

    費禮的聲音傳入寧安然跟周玥怡的耳中,兩人頓時恢複了自由。

    “他以元嬰期的修為欺壓我們兩人,我們兩人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護我玄符門的門臉。”寧安然向著費禮行禮道。

    “一個宗門的門臉,看得又不是門內弟子如何壯烈的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去麵對自己無法應對的強敵。”費禮緩緩的說道“再說,這樣一隻元嬰期的老狗,能比的上你們所造成的價值嗎?”

    聽著費禮這般的言論,身前的寧安然跟周玥怡兩人不僅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對,甚至看上去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是,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寧安然小聲的說道。

    三人的交談,並沒有任何的遮擋,所以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下方眾人的耳中。

    早在費禮顯出身形的時候,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元嬰期修士已經露麵,此時正向著費禮行禮。

    不過,費禮卻是沒有理會他們。

    “回去告訴你們背後之人,我們這些宗派之間的鬥爭,用不著使出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以現在的時間為始,如果在我玄符門其他的城池當中再出現這種以大欺小的情況,那既然你們可以有這般的厚臉皮,那我也隻好拉下我這張老臉去你們的城池當中逛逛了。”費禮看向這些元嬰修士說道。

    隨後又看向了下方。

    被擊落的那個元嬰男子,從掉落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此時費禮看去,口中說了一聲“我讓你走了嗎?”

    接著,就見費禮向著那處輕輕扇了一巴掌。

    所有人的耳中,都好像聽見了一道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但是下方卻是沒有絲毫的聲音傳來。

    “剛剛的那股囂張勁呢?”費禮又說道“要不你也自爆個元嬰?再自爆個本命物?我就饒過你的狗命,怎麽樣?”

    費禮如此說道,下方卻是依然沒有聲音傳來。

    “不說話?”費禮疑問道。

    隨後,就見費禮揚起手掌,又要拍出,隻是這次隨著費禮的手臂抬起,在其的掌心處卻是出現了一個玄妙的符文。

    就在費禮要拍出的時候,下方終於傳來了一道求饒的聲音。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前輩放過我這條狗命。”一道人影突然從廢墟當中衝出,然後來到費禮身前的下方,以一種極其卑微的姿態求饒道。

    而看此人的狀態,之前那身錦服已經破爛不堪,就如同被人用剪刀剪成了一條條一樣。

    “晚了。”看見此人這般,費禮說道,然後舉起的手掌終於拍了下去。

    聽見這兩字,本來低下頭求饒的男子猛地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驚訝的看著費禮,同時也看向了那隻落下的手掌。

    “我都已經求饒了!你還要怎麽樣?”男子色厲內荏的驚呼了一句,但是身形卻是沒有絲毫停留,隻見其化作了一道虹光,頓時便激射出去幾丈的距離。

    此時,費禮的手掌,才堪堪落下,手掌之中的那個符文頓時消失不見。

    在眾人的目光當中,化作一道虹光已經逃離出去一段距離的男子突然恢複了其本來的麵貌,而在他的周圍,之前從費禮手中消失的那個符文將其包裹在了其中。

    就在符文出現的刹那,男子的口中傳出了一陣哀嚎聲,隨後就見男子的身上冒出一陣陣的煙霧。

    隨著這陣煙霧散出,頓時被符文包裹在其中的男子不敢再亂動,隻是身上開始有陣陣靈氣向著四周擴散而去,看上去竟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將周圍的那些符文衝開。

    隻是,任憑他使用出何種手段,那些將其包裹在內的符文就是一動不動,在他所施展的那些術法神通麵前,這些符文就如同不存在一樣,可是當他用去碰觸那些符文的時候,卻隻是刹那,便能感受到鑽心的痛。

    看見這樣的一幕,之前本來被費禮揪出來的那些元嬰修士中,正準備離開的幾人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個看向費禮的目光陰晴不定。

    感受到這些目光之後,費禮看向了這些人,不屑的問道“怎麽?還有什麽要說的?”

    一股壓力,隨著這句話傳來,幾人紛紛扭過了腦袋,繼續離開。

    但是卻有一個婦人,此時卻停了下來,雙手抱拳恭敬的問道“前輩,這位道友固然有不是之處,但是如今道友已經處罰過了他,你看是不是可以饒他一命?”

    “剛剛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是不是還要我再說一遍?”費禮道。

    “之前前輩所說的話,晚輩自然是聽見了,但是不過兩個金丹修士罷了,這位道友元嬰期的修為,在他們兩人麵前哪有前輩所說的這麽不堪?”婦人又道。

    “哦?是你背後的青雲宗讓你這樣跟我說話的?”費禮突然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婦人的眼神一變,已經準備離開的幾人當中也有一人頓時看向了婦人,眼中閃過不滿的神色。

    “並不是青雲宗,我與青雲宗沒有絲毫的關係。”婦人勉強一笑,算是掩飾了眼中不自然的神色。

    “不是青雲宗?”費禮略帶驚訝的說道。

    就在婦人聞言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就聽費禮聲音一變,怒斥道“既然跟青雲宗沒有關係,那你覺得你憑什麽來對我指手畫腳的?老夫做什麽事,怎麽做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聞言,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婦人神色一變,臉上竟是出現了一絲怒色,竟是往前踏出一步,直視費禮說道“不過是兩個金丹修士罷了,前輩這般對付一個元嬰期的散修,傳出去難道就不怕丟失了身份?”

    婦人在這句話中,將散修兩個字咬的是特別重。

    費禮聞言,沒有說話。

    見狀,婦人以為自己說中了什麽,當即膽子又大了幾分竟是隱隱帶著一絲嗬斥的說道“前輩此舉,於仁於義都不相符,難道玄符門就是這樣一個將仁義拋之腦後的門派嗎?”

    “你這般以修為去壓製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又以門派去侮辱一個散修,前輩覺得你做的對嗎?”

    一字一句從婦人的嘴中說出,如同連環的弩箭一般,在此時的婦人看來,沉默不語的費禮,已經被自己的這般話語給說服了。

    能有這樣一個教訓化神修士的機會,婦人似乎想到因為這件事情,自己會不會聲名鵲起,而以此帶來的名聲,會不會讓自己在青雲宗的地位更高一分?畢竟,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做,也不是誰都能有機會去做的。

    像今天這般,如果不是這個場合,如果不是還有這麽多的修士,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自己也不會這般站出來,這般指責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更何況,這個化神期的修士,還是玄符門的門主,當初以一人之力使得整個修羅宗大氣不敢喘的費禮。

    如今,看對方的模樣也是被自己的言語戳中的痛處,猶如騎虎難下一般。

    隻要等著對方點一個頭,承認自己的錯誤,那麽,剛剛自己所想的場景,想必都會慢慢的實現。

    心中雀躍,婦人的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半分的得意,反而是一副悲哀的模樣。

    就在這時,如同被指責的啞口無言的費禮點了點頭,然後就如同婦人所說的那般,費禮說了一句“你說的對。”

    就在婦人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在婦人心中狂喜的時候,她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同時也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了自己。

    接著,就聽費禮說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去這樣欺負一個散修。”

    隨後,隻見費禮伸出手掌,向著婦人所在之處輕輕一扇。

    如同遭受了重擊一般,婦人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而在婦人身後,一個一寸高的元嬰竟是從其的身體之內飛出。

    元嬰剛一露麵,臉上的恐懼之色相比於婦人的肉身臉上恐懼之色更勝三分。

    接著隻見費禮又伸出了一隻手,如同寸城之中的林源一般,以手指為筆,直接在空中書畫起來。

    隨著費禮手指一動,那些將元嬰男子包裹在其中的符文頓時消失不見,紛紛回到了費禮手指之前,隨著費禮手指劃過,那些符文竟是自己沿著費禮手指劃過的痕跡落下。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沒有了符文囚禁的男子,在感謝一番之後,頓時又化作了一道虹光,向著天邊飛去,看速度,竟是比之前又快了幾分。

    隨著費禮手指落下最後一筆,一個符篆在其身前一閃,然後消失不見,緊接著,就見婦人的元嬰之上也有一個符篆一閃,直接印在了她的元嬰之上,同時,一陣令人心魂顫抖的尖叫聲從婦人的元嬰口中傳出。

    “誒,真的要欺負你這樣一個有背景的元嬰修士,我還真的有些顧慮。”就在這時,費禮又突然開口到,緊接著費禮向著婦人隨意的一揮手,那個脫離了的元嬰,帶著一身的符印回到了自己的本體之內。

    反應過來的婦人,焦急的想要說些什麽,隻是所有人都隻看見婦人的嘴在不停的張動,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這就是我玄符門的行事方式,有什麽不滿,你們盡管提就可以了。”

    眼光不再看向婦人,而是看向下方的那些修士,費禮朗聲的說道。

    “明日過後,除了向我玄符門登記過的三股勢力之外,隻要我再聽見還有其他的勢力存在,那後果自負!”

    說罷,費禮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但是其剛剛說這句話時,隱隱暗藏在其中的殺意卻是如同實質一般,還留在哪裏久久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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