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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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這說的什麽話,行醫救人本來就是我學醫的目的,隻是如今身份是有不便,那這件事就麻煩李小姐了。”陳易說道,然後將腰間的葫蘆摘下。
讓紅鳶尋了一個載物,將葫蘆中的藥酒全部倒入載物之類,陳易將空蕩蕩的葫蘆掛在了腰間,又跟李幼薇示意自己的藥酒隻剩下這麽多了
而得到了藥酒的李幼薇臉上滿是喜色。恢複了常態的李幼薇,雖然臉色看上去還有一些發白,依然可以看出李幼薇的樣貌真的不錯。相信一旦李幼薇回去之後,將身體養好,也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
雖然沒有自己師父那麽漂亮。
想到這,陳易不由的愣了一下,自己現在怎麽會看見這種漂亮的女子就拿來跟池圭那個不著調的人對比了?
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兩人又聊了幾句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準備休息的地方。不一會兒,從陳易這邊望去,李幼薇已經是臉上帶著笑意的入睡了。
見自家小姐已經入睡,家丁跟車夫也是紛紛的停止了談笑,圍著火堆旁邊躺下了。不一會兒,一陣打鼾聲前赴後繼的傳來。隻有之前跟陳易有過衝突的那個家丁此時正在哪裏輾轉反側。
唯一沒睡的,隻剩下陳易了。
突如其來的水月遺跡,讓陳易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從李幼薇嘴中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這讓陳易覺得這個遺跡想必沒有這麽簡單。但是看上去李幼薇的家境並不簡單,既然她都不知道的話,看樣線索的事不能從這些凡人的身上找了。
隻是,如今唯一看見過的修士痕跡,便是李幼薇身上那些禁製,對方莫不是一個或者一群邪修?如此這般的話,此事看來還得從長計議。
雖然體內有著林源製作的潛龍符。此符頗為其妙,僅僅三階的潛龍符,便需要化神以上的修為才能看破,而且如今隨著陳易晉入到了築基期,發現此符竟然還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隱匿自己渾身的修為。
這也是陳易如今為數不多的手段之一。
想到這,陳易閉上了眼睛,因為太多的不確定,陳易並沒有運行功法,隻是想著如今才是進入這個遺跡的第一天,這個事情不能著急。而且吸收了那些綠色光點之後,自己體內的木屬性靈氣有些特別的變化,這樣看來,進入水月遺跡並不是一件壞事。
第二天剛亮,陳易睜開了眼睛,看著睡著的其他眾人,陳易緩緩的走出了破廟,繼續向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從一開始,陳易就沒有打算跟這些人一起行動。昨晚經過一番思考,陳易決定將這個水月遺跡往最壞的想,當作這裏是以往的一個宗派留下來的遺跡,而自己現在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那陳易覺得自己也可以嚐試著能不能將自己的痕跡稍微的隱藏下來,起碼不那麽明顯。
既然是遺跡,陳易更多的相信,現在是處於一件等階頗高的靈寶散發出的幻境中,而不是有人在看著這一切,操控著這件靈寶。當然,如果真的是後者的話,陳易覺得自己可能做什麽都沒有用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陳易所想,並沒有什麽證據,但是依然不妨礙陳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走了兩個時辰,李家的車隊又追上了陳易,當即李幼薇便一臉高興的奔到陳易的麵前,問陳易為何不一起前往水月城。
陳易隨便找了個借口,雖然李幼薇也不是很相信。但是眼見陳易如此果斷,也沒有繼續纏著陳易,隻是從車隊中分了一輛馬車出來贈給了陳易。
而後,深深的看了陳易一眼,李幼薇才有些不舍的坐上了馬車,車隊往前而去。隻是看著離去的李幼薇,陳易發現,竟然有靈氣開始湧入李幼薇的身體內了,隻是依然沒有從李幼薇的身上發現修煉的痕跡,這讓陳易有些好奇。
再轉過身來,看著身邊的馬車,陳易不由有些無奈,駕駛這輛馬車,和跟你們同行還有什麽差別嗎?想到這,陳易坐上了馬車,坐在車輦上,喝了一口冰靈酒。
酒的冰涼似乎將馬也刺激到了,馬車開始緩緩的向前而走,隻是速度並不快。陳易見狀也沒有去管這匹拉車的馬,隻是坐在車輦上,任由馬匹自由的前行或者停下。
按照李幼薇的說法,從這裏到哪座城池還需要六天的時間,時間不長,陳易一事也沒著急,還是任由馬匹自動前行。而他本人則鑽進了車廂內,體內的靈氣還需要自己多了解一下,目前就隻知道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變強了。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本來還是太陽高掛的天空,突然飄來了一朵朵的黑雲,隻是一盞茶的功夫,天色就變暗了,而後開始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這三天的時間,除了拉車的馬拉著車偏離了大路太遠,陳易出麵將馬待到大路上,除此之外,陳易便一直在車廂內研究自己的身體,但是除了自愈能力變強,陳易也沒有發現什麽,隻是偶然發現,體內的那顆圓球上麵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綠氣。
現在陳易唯一想要實驗一下的便是自己的血液,既然也沾上了一點綠氣,會不會自己的血液給別人服下,也會有同樣的效果?當然,如今隻有陳易一人,沒有地方可以嚐試。
雨滴落在馬匹的身上,讓馬總是有些不耐煩的甩動一下身子,讓車廂內的陳易也沒有辦法安心的思考問題。
車廂內也沒有什麽可以用來給馬匹遮雨的東西,無奈之下,陳易從儲物袋內拿出一把傘,打在身上,然後坐在了車輦上,而陳易則在車輦上駕馭著馬車。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雨越下越大,陳易聽著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竟是覺得有些好聽,但是前麵的馬匹變的更加不耐煩起來。
就在這時,陳易突然聽見了從右邊傳來了兩道身影,陳易轉頭望去,發現竟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年輕男子此時正攙扶著女子,在女子的腰間鮮血不時的流出,雖然量不大,但是看女子的臉色蒼白,似乎是流了有些時間了。
男子攙扶著女子,兩人一邊奔跑,還不時的往身後看去,似乎有人在追兩人。觀兩人身上傳來的靈氣波動,男子是練氣六層的修為,而女子不過練氣四層的修為。
看見陳易的馬車,男子眼睛一亮,竟是攙扶著女子突然改變了奔跑的方向,直接向著馬車跑來。
臨近馬車的時候,男子抱著女子直接一躍,調到了車輦上。
“多有得罪了。”男子見坐在車輦上竟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男子,趕緊說道“我們兄妹被仇人追殺,今天借馬車一用,來日必有重報。”
對陳易說出這樣一句話後,男子抱著正痛苦的呻吟著的女子,直接鑽進了車廂,發現車廂裏麵竟然空無一人,本來準備的客套話也咽進了肚子裏。
就在這時,車輦上的陳易抽出了一根馬鞭,一鞭子抽在了馬身上,吃痛的馬瞬間發力奔跑了起來。
車廂內傳來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女子的一聲壓抑著的痛呼,隻是聽上去有些奇怪。
馬車向前奔跑了一盞茶的時間,陳易見後麵並沒有人追來,手中的鞭子也不再落下,隻是讓馬慢慢的往前跑著。
這時,男子從車廂內又鑽了出來,也不顧車輦上的雨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車輦上,掏出一個水囊,灌了一大口。雖然是水囊,但是有一股酒味從水囊中傳出,即便下著這麽大的雨,酒香也湧入了陳易的鼻中。
“本來還以為你是替誰趕車的,沒想到竟是就你一個人。”男子喝完酒後,嚐嚐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將水囊遞給了陳易。
陳易也沒廢話,接過了水囊之後,喝了一口,倒是比自己平常喝的那些酒味道要好一些。
“在下雷文彥,不知兄台姓名?”見陳易喝下了一口酒,男子接過水囊後,大笑了一聲,然後自我介紹道。
看著挺斯文的男子,行事作風卻是有些豪爽,陳易目視著前方回答道“陳易。”
“今日多謝陳兄的救命之恩,來日雷某必有重謝。”雷聞彥轉過身對著陳易拱了拱手說道,隻是這一轉身似乎扯到了身上的一些傷勢,雷文彥的表情變的有些痛苦。
“你腰間的刀傷,以及你師妹腰間的刀傷,不趕快處理,可是會落下病根的。”陳易發現了雷文彥的異樣,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開口提醒道。
隻是聽見陳易的話,雷文彥的臉上突然變的鄭重起來,眼中充滿戒備的盯著陳易“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她是我師妹?”
陳易頓時覺得有些無語“你看看你自己這張臉,再看看你師妹那張臉,你說你們那一點像是兄妹了?而且,身上一身的靈氣噴湧,不在身上掛塊牌子告訴別人你是個修士,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修士了。”
聽著陳易的話,雷文彥的臉上先是不好意思,接著便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眼中的戒備也消失了,對方既然知道靈氣的事,想必也是一個修士,剛剛自己那樣的情況下,對方如果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想必不用出什麽力就能將自己二人解決了。
接著雷文彥略帶尷尬的說道“原來是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