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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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來到我玄符門,你們就把嘴巴給我放幹淨一些,在這裏對我玄符門評頭論足,你們有什麽資格?”一個玄符門弟子走出之後當即怒斥身前的青雲宗於驅獸宗等人。

    

    在這道聲音下,兩宗的議論聲終於是緩緩變小了,然後安靜了下來,接著兩宗的人紛紛看向了走出來的幾個玄符門弟子。

    

    看見說話之人不過隻是一個金丹初期的境界之後,眾人的臉上慢慢的又浮現了笑意,眼中更是透露著譏諷的神色,當然,在這三十多個修士當中,有著數人眼神卻是依然淡然,不悲不喜,而這數人當中男女都有。這些人隱藏在人群之中本來並不顯眼,但是在這個時候這幾人的眼神卻是有些引人注目,隻不過如今眾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其他地方,即便有些人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眼神一時之間也沒有細想。

    

    “青雲宗於元,閣下是?”為首的於元聞言,竟是雙手抱拳說道,看上去跟剛剛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玄符門施承誌。”見對方如此態度,開口的玄符門弟子臉上頓時多了一些光芒,心中也是升起了,眼前這些人剛剛雖然對玄符門出言不遜,但是此時看起來也還有些分寸的想法。

    

    “原來是施道友。”於元一臉恍然的說道。

    

    見狀,施承誌雙手抱拳,臉上就要出現一種名為笑意的表情,嘴巴準備張開說些什麽。

    

    可就在這個時候,於元卻是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那些人朗聲的問道:“各位,你們可聽過施道友的名字啊?”

    

    “不曾!”

    

    “聞所未聞!”

    

    “哪裏冒出來的小魚小蝦?”

    

    “哈哈哈哈”

    

    隨著這些言論一出,本來安靜的場麵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施承誌的表情以及動作頓時僵在了哪裏,一雙手抬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臉上的神色極為尷尬,到了這個時候,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麽能不明白對方從一開始就是準備要戲耍他?

    

    也不知道施承誌臉上的尷尬有幾分是因為於元等人的所作所為,又有幾分是因自己心中剛剛浮現的那種想法。

    

    “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也敢在這裏對我們指手畫腳?”本來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笑意的於元突然臉上一變,厲聲說道。

    

    “你們如今可是在我玄符門內!”到了這個時候,施承誌如同才反應過來一樣,雖然臉色難看了一些,但還是反駁了一句。

    

    “玄符門內?玄符門內又如何?”於元道:“即便是玄符門內,也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將你門的陳易陳師兄叫出來還差不多!”

    

    “就是,把陳易叫出來!”

    

    “縮頭烏龜,難道在你玄符門內還不敢露麵?”

    

    “估計現在正在修煉那魔道功法,一時之間走不開吧?”

    

    “你們還是少說兩句,等下萬一出現了,直接施展一手魔道功法將我等吸幹了精血靈氣,那可就沒命了,還是少說兩句,少說兩句。”

    

    “哈哈哈,你驅獸宗的人什麽時候這麽怕死了?”

    

    “怎麽能不怕死,那可是魔修,手段豈是我等可以想象到的殘忍”

    

    “住嘴!”

    

    終於,說過一句話之後便沒有機會再說下一句話的施承誌怒吼了一聲。

    

    而後就見一道劍光頓時從其身上激射而出,所去的方向正是那群修士所在之處。

    

    隻是,這很明顯的含怒一擊,卻是剛剛抵達於元身前之時詭異的停頓了下來,然後就見於元大袖一揮,頓時那把不過下品法寶的長劍向著一旁跌落而去。

    

    緊接著就見施承誌頓時向著長劍又是一指,長劍劍頭一轉,再次射向於元,並且在飛行的途中長劍突然一個晃動,頓時化為三把,同時在這長劍之上又有符文閃過,刹那之間長劍看起來鋒利了幾分,連速度也快了幾分。

    

    見狀,於元的臉色還是沒有變化,隻是不屑的神色更加濃鬱了一分罷了。

    

    隨後於元右手一翻,手中頓時出現了一物,一個渾身白黃如同銅質的圈環出現,圓環剛一出現便散發著上品法寶的氣息,而後就見於元抬手一拋,頓時圈環從其手中飛出刹那之間也是幻化成了三個,迎上了長劍,然後雙方撞擊在了一起。

    

    隻是,長劍畢竟是中品法寶,圈環卻是上品法寶,這其中固然是長劍激發了一些特殊功效,隱隱使得其能夠與上品法寶抗衡,但是兩者的主人卻是一個金丹後期,一個不過隻是金丹初期罷了。

    

    這一碰撞,便立刻分了高下。

    

    所以到圈環將長劍牢牢禁錮在哪裏,無論長劍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的時候,施承誌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如果是尋常修士的鬥法,到這裏不過隻是剛開始的試探罷了,後麵不管是施承誌還是於元都還有很多的手段可以施展出來,隻是如今施承誌卻是在長劍被困之後不願繼續出手了。

    

    原因很簡單,即便繼續出手了,施承誌也無法奈何對方。

    

    “這就是所謂的玄符門弟子?”

    

    不屑的聲音從於元的口中響起,然後附帶著響起了一連串的哄笑聲。

    

    “我不允許你欺辱我宗門!”

    

    厲喝再次從施承誌的口中傳出,而後就見身為金丹初期的施承誌縱身一躍,身上靈氣流淌,躍在空中的施承誌拳頭上方覆蓋著一層如同火焰般的靈氣,然後這一拳向著前方的於元砸去,一時之間倒是也有幾分氣勢。

    

    隻是,麵對施承誌包含怒氣的這一拳,於元的臉上掛著的還是不屑的笑容,然後手掌晃動間便有靈氣凝聚,最後停下之時,向著施承誌一掌拍去,頓時一個半丈大小的掌印呼嘯而去。

    

    已經落到半空的施承誌就這樣跟那道掌印碰撞到了一起,然後毫無懸念的施承誌整個人往後放倒飛而去,在地麵之上拖出了一條長印,最後裝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幹之上身形才停了下來。

    

    “不堪一擊。”

    

    見狀,於元又是輕蔑一笑,不屑的說道,隨後抬手一招,那禁錮了長劍的圈環飛回了他的手中。

    

    “敢在我玄符門內行凶!你們膽子還真大!”

    

    “各位師兄弟們,一起上!”

    

    “讓他們嚐嚐我玄符門的厲害!”

    

    眼見施承誌竟是一時之間沒有站起身來,頓時周圍響起了一道道的厲喝聲,看起來群情激憤,一個個身上靈氣湧動。

    

    但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從青雲宗以及驅獸宗的弟子落在這裏開始,也不過是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罷了,即便有一些本來就在德山上的修士來到了附近,可是如今也不過隻是三四十人罷了,而且這三四十個修士當中大半還是練氣、築基期的修士。

    

    所以,兩宗的人麵對這個情況並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眼中閃過了得逞的神色,似乎這個局麵正是他們想看見的,甚至他們此次前來玄符門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於是麵對這三四十個玄符門的弟子,兩宗的人紛紛動起了手來。

    

    然後看上去正在氣頭上的玄符門修士在與兩宗的弟子剛剛接觸的刹那,便呈現了一麵倒的局勢,一道道的身影被擊飛出去,然後向著四周落去。

    

    別說那些不過隻是練氣築基期的修士,這般修為的弟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勇氣出手就已經算有很大的膽量了,但是膽量也彌補不了雙方之間的差距,更何況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此時也如同他們一般沒有絲毫掙紮的餘地,如同一團破布一樣被扔了出去。

    

    於是不過隻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地上便躺滿了玄符門的弟子,而那些兩宗的弟子則是站在哪裏,看他們的神色似乎還有些沒有盡興的模樣。

    

    “不堪一擊!”

    

    “於道友這話說的,放眼整個青雲宗當中,能是於道友的又有幾個人?更別說這玄符門當中了。”

    

    “依我看啊,這玄符門想要取代青雲宗的地位看樣子隻是臆想罷了,實在是當不得真。”

    

    “各位道友謬讚了!”

    

    兩宗的談笑聲傳入了玄符門弟子的耳中,就如同在他們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一般,不過卻是讓場中的呻吟聲少了許多。

    

    也就在這時,終於又有其他的聲音響起。

    

    “誰人在我玄符門內放肆!”

    

    “真當我玄符門內沒人了嗎?”

    

    “青雲宗!驅獸宗!你們幹得好事!”

    

    “今天不讓你們付出一些代價,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數道厲喝聲響起,而後便又是數十道的身影疾速的從四周向著此處趕來,這些本來就是準備前來湊個熱鬧的玄符門弟子前一刻還紛紛臉上流露著笑意,可是在看見場中的情況之後,一個個神色大變,當即厲喝之後,一個個手中紛紛拿出了屬於自己的器物或者是使出各自的手段。

    

    而剛剛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兩宗弟子見狀也不用誰起頭招呼一聲,紛紛也是祭出了自己的手段,迎向了那些後來的玄符門弟子。

    

    一時之間,這片區域靈氣再次更為洶湧的激蕩了起來,其中各種法寶術法穿梭,使得此處如同一處戰場一樣。

    

    隻是不知道為何,除了這些人之外,玄符門內卻是沒有什麽元嬰期的修士出現製止這個混亂場麵的繼續。

    

    中央的懸浮山上。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不如就給我一個麵子,讓他們繼續下去?”邵逸收回目光,一臉笑意的看向司空人說道。

    

    “前輩的這個麵子好大。”司空人麵色低沉的說道,看他那緊握在椅子把手之上的右手,也是不難看出此時的司空人一腔怒火:“希望遇見門主之時,前輩還能有這麽大的麵子。”

    

    “不過是一些小輩之間的衝突罷了,司空道友你這話說的也太嚴肅認真了。”一旁的充如鬆卻是愜意的說道。

    

    “哼。”司空人冷哼一聲。

    

    旁邊的充如鬆見狀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邵逸,然後低垂眼皮口中轉而又談起了一些芝麻小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