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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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曹響的話,場中的人紛紛看向了曹響,不管是兩宗的弟子還是玄符門的弟子都是如此。
為何不答應?
按照兩宗弟子的說法,這件事情是一件很好解決關於陳易流言的事情,盡管看對方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是準備了什麽手段,否則就以剛剛陳易的表現來看,結果必然是兩宗幫陳易洗刷冤名。
沒有理會周圍的人投來的目光,曹響往前跨出了一步說道:“如果師兄答應了他們,那就相當於師兄承認了這件事情。”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剛剛響起的議論聲刹那之間便停止了。
“你這是在侮辱我驅獸宗跟青雲宗!”杜嶽的厲喝隨即響起。
旁邊的於元臉色難看的撇了一眼杜嶽,隻是此時話已出口無法在阻止了。
青雲宗弟子內,一個男子臉色陰沉的看著曹響,如同在後悔剛剛怎麽就沒有將此人斬於劍下。
隻不過,就在兩宗的弟子其中又以杜嶽和於元兩人臉色更為難堪之時,眾人卻突然發現場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話音落下之後便看著陳易的曹響也在某一刻突然意識到了場中的氛圍有些不對,然後在曹響的臉上浮現了吃驚的神色,隨後這吃驚的神色又化作了怒意,他明白了過來,為何自己會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那些兩宗的弟子,目光並沒有落在曹響跟陳易的身上,而是看向了兩人的身後。
陳易還是沉默不語,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無奈。
是啊,自己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師傅對這個流言會是怎樣的反應,玄符門的長老們對這個流言又是怎樣一個反應,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玄符門的這些弟子會是怎樣的態度。
而如今看來,這些玄符門弟子的反應似乎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即便剛剛自己才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陳易沒有回頭看,但是已經從站在自己對麵的兩宗弟子的臉上看出了端倪。
站在陳易身後的曹響此時拳頭已經緊握起來,微微低著頭,身軀不知道是因為傷勢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有些顫抖,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沒有回頭看去,他知道,身後的那些人,他們的表情肯定不是自己願意看見的表情。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易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隻不過這笑意有些勉強罷了,然後就見陳易看向於元說道:“此戰過後,你兩宗必然要證我清白。”
此言一出,兩宗的弟子特別是於元跟杜嶽的臉上浮現了笑意,如今事情的進程看起來好像跟他們預料的事情沒有差太遠。
隻有曹響此時看著陳易那沒有了一隻右臂而顯得有些瘦弱的身軀,眼神複雜。
如果此時九朵或者赤米又或者南宮蕌在此的話,她們必然會發現,看起來一直對這個流言都不怎麽上心的陳易其實對於這件事情看的很重,
從陳易聽說這個消息開始,陳易覺得自己也是嗤之以鼻,這種事情他自然是看得出背後有著什麽因素在其中,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回到玄符門的時間提前了一些罷了。
緊接著便是回到了桃花鎮,陳易固然也是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隻是徑直回到了山上,但是其內心卻是已經將這些畫麵全都看了進去。
回到山上之後,先是有了南宮蕌的事情,陳易一時之間倒也沒有抽出其他的心思來,再往後又是幫周衍清毒之事,說起來,除了在山腳桃花鎮下,陳易算是真正的接觸到流言的事情之外,便沒有在其他的地方接觸了,即便周衍所說,也不過是從一種自己人的角度勸說陳易罷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陳易真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什麽事情都沒有做,看上去就好像將這件事情當成一個笑話一樣在看待。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本來有其他打算的陳易怎麽突然改道回玄符門?
又怎麽會不選擇能夠直接通到玄符門內的傳送陣回到山上,無非是心中還有些想法,想要看看世人到底是怎樣看待這個流言的。
當然,關於世人如何看待這個流言的結果,必然是跟陳易所想還是有些差別的,否則桃花鎮當中,陳易又怎麽會選擇徑直回到山上,而不去自己的店鋪看一眼?
種種的一切,都證明了一件事情,這個流言不知道為何,對陳易的心境有很大的影響。
而這個影響,在此時也終於是顯現了出來。
所以,曹響所說的話,陳易聽見了,聽的很明白,但是陳易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在陳易答應兩宗弟子的請求之時,兩宗的弟子臉上浮現了笑意。
曹響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神色更加奇怪的當要屬那些玄符門的弟子。
此時一個個臉上看上去很是猶豫,但就像曹響所說的那句話一樣,陳易如果答應了這個要求,那就意味的陳易承認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於情於理,陳易覺得自己都有理由要將對方提出的這個要求答應下來,隻要自己贏了,事情就還有轉機。
事情都是因為自己起的,那就自己來解決吧,陳易心中如此想著。
“陳道友果然藝高人膽大。”於元再次出聲說道:“不過,我等雖然比不上陳道友這般的名氣,但是怎麽說也是金丹期的修士,雖然剛剛見識到了陳道友的厲害之處,也因此受了一些輕傷,但是陳道友是不是也未免太過於托大了?”
“難道陳道友真就打算以一人之力抵抗我等三十多人?”一旁的杜嶽也開口說道:“還是給陳道友提個醒,這些妖獸都是我驅獸宗的伴生獸,他們自然也是算在其中的。”
“哈哈哈”
“莫不是受了刺激,有些失心瘋了吧?”
“這得要受多大的刺激?”
“也是,如果我的同門都是這樣對我的話,想必我也會受不了的。”
“閉嘴!”
議論聲頓時四起,就連那些驅獸宗的伴生獸此時也是一個個眼中浮現了笑意,如同在嘲笑陳易的不自量力,不過在於元喝了一聲之後,這些人還是停止了談論,當然,臉上那不屑的笑意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陳道友,還請莫要太看輕我等。”於元笑道。
陳易微微搖頭,就要張嘴,旁邊卻是有道聲音突然傳來。
“我願陪陳師兄一戰。”
聽到這句話,陳易愣了愣然後轉過頭看去,看向了哪個臉色激動卻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此時都很虛弱的曹響,不解的問出了一句:“為何?”
“我相信陳師兄。”曹響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為何?”陳易又問。
但這一次曹響卻是沒有那麽果斷的回答。
“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陳易搖頭道,隨後左手搭在了腰間的竹劍之上低聲說道:“退下。”
一聲低喝傳出,而後便是一股激蕩的靈氣從其身上湧出,卻是被陳易控製著向著身後而去,而後陳易身上出現了一層雷電,雷電凝聚成了一層雷甲。
雷甲形成之時,那些玄符門的弟子已經後退很遠,曹響咬咬牙,眼神之中透露著不甘,最終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道略顯霸氣的身影之後終究還是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往後退去。
當然,站在遠處的曹響並沒有與其他的人站在一起,盡管這些人在不久前還跟他共同抵禦這些外敵。
“陳道友你可想清楚了。”於元見狀還是開口問道。
“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陳易反問。
“陳道友你這話說的”於元一愣剛剛想要反駁,卻是被陳易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來吧!”陳易低吼一聲,緊接著卻見陳易從儲物袋內拿出了一塊玉牌,赫然就是可以控製滅仙陣的陣眼令牌,當然,他這塊令牌說到底也隻能控製元晨山的陣法,而如今在德山之上使用,隻能動用一些比較簡單的功能罷了。
果然,眼見陳易拿出這塊令牌來,感受到令牌之上的玄妙氣息,兩宗的弟子臉色頓時一變,而後方玄符門的弟子也是神色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麽東西。
滅仙陣的存在,不管是在玄符門內還是在其他宗門的眼中都不是秘密。
見狀,曹響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可緊接著曹響卻是神色一愣,在他的視野當中,一團靈光如同一個倒扣的碗出現之後將陳易等人籠罩在了其中,而在這個碗形成之後,玉牌更是被陳易拋出。
“收好。”
有些茫然的伸手接住了落向自己的玉牌,光幕已然形成,曹響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又看了看隻能看見一層模糊不清的光幕之後,最終歎了一口氣。
而光罩之中,在見陳易不過是用陣法形成了這樣一個隔絕視聽的光罩便將玉牌扔了出去,於元等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滅仙陣的大名他們早已聽過,自然是知道不是自己這些人如今可以嚐試的存在。
“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一旁的杜嶽卻是沒有這般多的想法,當即低吼了一聲,然後隨同著其身旁的伴生獸一起進入了戰鬥狀態。
而杜嶽的這番行為自然如同是一個火苗點燃了引火線一樣,頓時其他的人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手段,固然這樣是他們再想看見的場麵,但是麵對陳易對他們的輕視,多少還是有些怒意。
陳易也在這個時候左手化作劍指,向著對麵兩宗的弟子一指,腰間的竹劍頓時化作一道劍光向著對麵激射而去。
說陳易驕傲也好,自大也罷,身為一個修士,身為一個看上去還算年輕的年輕人,麵對這樣的事情怎麽會沒有一股想要抒發的怒火找個機會抒發出來呢?
於是,陳易一旦動手,便如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