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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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嘶吼聲不停的從陳易嘴中發出,身體不停扭動掙紮,好在將其困住的器物品階不低。

    

    “陳易乃我玄符門弟子,如何處理陳易是我玄符門內的事情,但是既然兩位想要我玄符門給個交代,那我玄符門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司空人目光一閃沉聲說道,隨後低喝一聲:“來人!”

    

    聲音浩浩蕩蕩傳開,瞬間便散布到了整個玄符門內,緊接著便有兩道身影從懸浮山上飛來,待到這兩人落在司空人的身前,隻見兩人身著一件黝黑的法袍,法袍款式與其他玄符門弟子所穿法袍大有不同,這一身看起來更加的修身顯得兩人更為幹練。

    

    “司空長老。”兩人抱拳道,聲音極為平淡,似乎並沒有因為身前的人是司空人而有什麽情緒波動,更甚的看兩人的這般情況,似乎都沒有將一旁的邵逸還有充如鬆兩人放在眼中。

    

    “陳易嗜殺成性,虐殺青雲宗與驅獸宗弟子,將其帶下去關入後山,聽候門主發落。”司空人沉聲說道。

    

    “是。”兩人應下,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向著陳易而去。

    

    聽見司空人的話以及其話當中這若有若無的處罰,饒是化神期的邵逸都眉頭都忍不住的跳了跳。

    

    關入後山?聽候門主發落?這也叫處罰?這也叫給我們兩宗一個交代?這個交代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差別?

    

    “司空人,你”眼見兩人已經來到陳易身邊,就要將陳易準備帶走,一旁的充如鬆趕緊開口說道,畢竟他們這一次前來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可不是僅僅為了看見玄符門將陳易關起來罷了。

    

    雖然經過這個事情之後,隻要充如鬆跟邵逸兩人將陳易入魔一事宣傳出去,那麽就已經可以將這件事情坐實了,畢竟是實打實的一幕發生在了這裏,但是就這樣讓玄符門隻是將陳易關押起來便是給兩人的交代,這肯定是他們所不想看到的。

    

    最好是廢去陳易的一身修為,甚至直接將陳易處死在這裏,這才是兩人最想看見的結果。

    

    “怎麽?充如鬆,這裏可不是你驅獸宗,難道你還想插手來管一下我玄符門的事情?”司空人沒有好氣的看向充如鬆說道。

    

    “你”充如鬆有些無話可說。

    

    “誰知道你玄符門將陳易關入所謂的後山之後又會怎麽樣?會不會我們前腳剛走,後腳就將其放出禍害整個修真界?”就在這是,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邵逸終於是開口說道。

    

    隨著邵逸的這句話說出,頓時場中的氣氛都發生了變化,即便是那兩個從一開始都沒有正眼看邵逸跟充如鬆兩人的玄符門弟子,此事動作都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司空人。

    

    聽見邵逸都如此說了,司空人神色變得更為沉重。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陳易隻是一個天賦極好,被當作玄符門下一代掌門來培養,能夠將玄符門帶上一個新高度的弟子而已,但是對與玄符門內的這些長老來說,早在前任掌門陳澤離開之前便對他們說過,無論陳易做了什麽事情,都要保下陳易,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

    

    到現在,司空人還能想起當時陳澤跟自己等人交代這個事情的場景。

    

    可如今司空人麵對的卻是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到了這個境界,即便此事身處玄符門內,司空人也不得不慎重一點來對待。

    

    “邵前輩想如何?”終於,司空人看向邵逸問道。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整個修真界想如何。”邵逸毫不猶豫的說道。

    

    聽見對方給這件事情所帶的高帽子,司空人神色又凝重了幾分,他算是明白了過來,今天這件事情可沒有這麽好解決了。

    

    “還是那句話,陳易是我玄符門的弟子,此事是我玄符門分內的事情,由不得外人來插手。”司空人目光一閃,話音落下手中又拿出了那塊玉牌。

    

    “此事可不僅僅是你玄符門的事情,更是整個修真界,是天下蒼生的事情。”邵逸道:“剛剛那一拳難道你沒有看見?隻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便有這麽強的能力,假以時日讓其修為再有所提高,突破到元嬰境界,甚至突破到化神期,按照這種情況下去,到了哪個時候整個修真界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魔道功法,往往講究的是隨心所欲,看他如今這般嗜殺的情況,你玄符門敢說可以保證陳易以後不會為禍修真界嗎?”

    

    一頂比一頂高的帽子帶來,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按照邵逸此時所說的去做,那麽對於陳易來說就隻剩下一個結果了,就是被擊殺在此,當著他們的麵落的一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於是,在邵逸說完這句話之後,已經將他們的意思表達的極為明顯了,所以整個區域的氛圍又變的異常起來。

    

    一方是想要置之死地的驅獸宗跟青雲宗,一方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下陳易的玄符門。

    

    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眼中思索的神色消失不見,然後司空人轉過頭緩緩的看向了陳易所在之處,看其狀態,好像在進行最後的掙紮,可如果真的站在其對麵的話,不難發現司空人的目光看向的並不是陳易,而是陳易身旁的兩人。

    

    隨即,司空人向著陳易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手中玉牌頓時散發出了一道光芒。

    

    隻是,就在玉牌之上的光芒還未成型,就在接收司空人傳遞的信息之後陳易身旁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司空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如同周圍的空間都被凝固下來的玉牌,司空人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嘹亮的清鳴聲響徹整個天地,隻見本來還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充如鬆竟是直接化作了一道靈光,靈光五顏六色此時看上去卻是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再看其所去的方向赫然就是陳易所在的位置。

    

    雙方之間本來就相差不過幾丈的距離,如今這個充如鬆更是以元嬰巔峰的修為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擊,轉眼之間便來到了陳易的身前,而這個時候司空人的臉上才剛剛浮現震驚的神色,當他打算放棄施展陣法的手段以其他的手段來幫陳易抵擋這一擊的時候,卻是身前又出現了一物。

    

    在司空人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團若隱若現的靈氣,靈氣凝聚成了一把袖珍短劍的模樣,而這把看上去就如同炊煙因為機緣巧合下而凝聚成的袖珍短劍劍尖徑直向著司空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從短劍之上散發出來。

    

    司空人一臉怒意的轉頭看向了邵逸,邵逸在看見司空人望來的時候卻是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已經來到陳易身前,目標直指陳易的那道靈光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赫然就是剛剛兩個身著黑袍之中的一人。

    

    此人剛剛出現,手中便揚起了一物,赫然就是一張符籙,看這符籙之上的靈光流淌,竟是一張四階的符籙。

    

    隨即此人便是一口精血噴在了符籙之上,頓時無數符文從符籙之中湧出,刹那之間便在此人與充如鬆之間形成了一座如同山嶽般的存在,隨即充如鬆便一頭撞在了這座山嶽之上。

    

    隻是想象之中的以卵擊石的場麵並沒有出現,隨著充如鬆所化靈光徑直撞在山嶽之上,剛剛形成的山嶽便如同鏡麵一般直接支離破碎,頓時山嶽消失不見恢複成了符籙的模樣,而後符籙更是直接碎裂開來消失在空中。

    

    仍有的餘力傳到了這個黑袍修士的身上,頓時此人口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如同炮彈一般往後倒飛而去。

    

    不過,因為這個黑袍弟子直接擋在了陳易身前的原因,他這般的倒退直接撞在了陳易的身上,倒是使得兩人與充如鬆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

    

    眼見如此,化作靈光匹煉的充如鬆冷哼一聲就要緊隨而去,卻在這時在其身前又有異象橫生,竟是在這空中出現了一條河流,河水滔滔不絕的向著充如鬆奔騰而去,瞬間便將充如鬆吞沒在了其中。

    

    見狀,另一個黑袍弟子眼中總算是浮現了一絲笑意。

    

    可就在他眼中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凝固之時,笑意頓時消失不見,變成了驚恐的神色。

    

    隻見河流的源頭處突然出現了一道雷光,雷光不過成人小臂粗細,但是卻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隨即這道雷光落在了河流源頭處的符籙之上。

    

    隻是一擊,雷電之力便包裹了整張符籙,滔滔不絕的河水頓時戛然而止,而後更是隨著一陣撕裂的聲音發出後,這張召喚河水的符籙也就此化作了齏粉消失在了空中。

    

    眼見充如鬆所化靈光就要向著陳易繼續追擊而去,不過隻是金丹期的黑袍弟子有心想要繼續往前阻擋一下充如鬆的步伐,但是卻有心無力完全無法跟上充如鬆的速度。

    

    如今唯一能幫上陳易,或者說從兩人出現開始便是司空人為了幫助陳易離開此處的黑袍弟子手段盡出,刹那之間便使出了兩張四階符籙,竟還是淪落到了這般的地步,照這樣下去,等待陳易的便隻有死亡了。

    

    這一幕,不僅是兩個黑袍弟子看出來了,靈光匹煉之中的充如鬆也看出來了,司空人也好,邵逸也罷,即便是下方那些仰頭觀望的弟子也看出來,對於此時的陳易來說,已經再也沒有其他的手段或者誰可以出手幫他了。

    

    “死吧!”

    

    一道低吼聲從充如鬆的口中發出,明明是以元嬰巔峰修為對付一個金丹巔峰的後背,此時充如鬆這一聲怒吼卻是充斥著一種終於得逞的意思。

    

    可就在這一聲傳出之後,在充如鬆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劍光。

    

    劍光及其平淡,如同有人隨手揮出一劍般。

    

    但是這一劍卻是直接將充如鬆所化靈光匹煉直接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