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出這種話，就該挨打。”

    “為什麽，你們男生不都喜歡開後宮嗎？雖然我一開始也挺討厭的，但是對像是雨秋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像雨秋那樣的女生多完美。”

    楊小魚提到雨秋又一臉的花癡。

    方陽心裏隻有無奈，小魚還是沒弄懂什麽是對等的感情。

    不是有一種感覺就夠了，而是彼此相互付出，情感上共鳴，除了你不可以是任何其他人。

    不過這也要怪他，知道小魚喜歡他以後，頭腦一熱就答應了做她的男朋友。

    其實還有第四個選項，可以讓他寫。

    甚至不用太多成就點，簡單的寫‘分手’兩個字就夠了。

    然後就可以重回單身生活，安安靜靜地渡過高中三年，不要再去沾染情愛這些麻煩的事情。

    就像他前世一樣，因為怕麻煩，甚至一些要好的女生對他的暗示，他也視而不見。

    可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小魚有這樣的傾向，他很怕小雨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就像最初和周輕羽說的那樣，那時候他有什麽理由阻止。

    以青梅竹馬的身份？怕到時候弄的裏外不是人，還未必能得到圓滿的結果。

    也許小魚會處於這樣扭曲的關係裏很長時間，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甚至習以為常。

    也有可能等小魚醒悟過來以後，因為想改變而傷痕累累，他去用更長的時間，磨平這些傷口。

    “那隻是男生們的臆想，不用被現實束縛，可以忽略其他人的眼光。而我們終將長大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楊小魚低著頭嘀咕著，以為方陽要拒絕她提出的建議。

    “那你說，未來我們要走到結婚那一步，我該跟誰結婚？”

    “當然是我，我才是你的正牌女友。”

    “那雨秋怎麽辦？”

    “當然是跟我們住在一起。”

    “那她家人會怎麽想，其他我們不認識的人會怎麽想。”

    方陽的一句句話，說的楊小魚無法反駁，繼續低著頭。

    “那我們維持現在的關係好了。”

    “真的確定了嗎？”

    “嗯，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我會盡量克製。”

    楊小魚抬起頭看著方陽，眼睛中閃著一絲淚光。

    “那你打算怎麽做？”

    “以後和雨秋保持距離，盡量減少和她的接觸。”

    “能做到嗎？”

    “我盡量。”

    “如果雨秋忽然跟我表白，你站在那一邊。”

    剛抬起頭的楊小魚，被方陽的一句話再次打垮，又低下頭。

    “我不知道，你隻要不跟我分手，我都行。”

    楊小魚的手指開始糾結地相互糾纏在一起。

    “哎，是我太心急了，早知道不應該答應做你的男朋友。”

    方陽伸出手，無奈地摸了摸小雨的腦袋。

    楊小魚身體一僵，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管不顧地大喊道：

    “我不準你跟我分手！”

    說著眼睛中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周圍一群在吃飯的同學目光朝他們投過來。

    方陽硬著頭皮，把小魚按回到坐位上，用手背輕輕地拂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沒說要跟你分手。”

    眼淚一出來，楊小魚已經控製不住開始梗咽。

    她紅著眼眶看著方陽。

    “那你是什麽意思？”

    “剛才的話僅僅是讓你清楚，你做出的每一個選擇會帶來什麽後果。”

    方陽沉住氣，最後對楊小魚說道：

    “現在如果還願意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話，等會去以後就有你去跟雨秋說實話，把最後選擇權交給雨秋。”

    “她若是拒絕，你就徹底絕了這個念頭，好嗎？”

    “嗯，好的，我都聽你的。”

    知道方陽不會拋棄她以後，楊小魚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然後眼角帶著晶瑩地淚花，把方陽盤子她的炸雞腿，遞給方陽。

    “你把這個吃完，我們就回去。”

    “額，行吧。”

    看了一眼被小魚啃過的炸雞腿，方陽點點頭，把雞腿啃光，並一口氣喝完了自己的皮蛋瘦肉粥。

    “我的雞腿，你吃嗎？”

    “不吃，現在沒胃口。”

    “行吧。”

    方陽把雞腿用塑料袋裹了裹，回去隻能便宜寢室裏的牲口了。

    他現在也沒什麽胃口。

    這一頓夜宵是他吃最漫長的一次。

    把小魚送回女生宿舍以後，方陽回到寢室隨手把雞腿塞給了徐子昂。

    然後頂著滿眼的藍字選項，就開始了他的健身日常。

    心裏想著小魚應該現在已經開始和雨秋提這件事了，隻希望這樣扭曲的關係，能把她嚇退。

    他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一方麵是有雙性戀傾向的女友，一方麵是暗戀自己的好女孩。

    隻希望以毒攻毒，能把這兩件事情都解決了。

    隻要事情塵埃落定以後，他按照結果填寫第四選項，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徐子昂莫名其妙獲得的了一個炸雞腿，想了一下，和周輕羽用手撕著吃，王力因為在減肥所以並沒有參與。

    因為在食堂耽誤了一段時間，等做完日常以後寢室也熄燈了。

    方陽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澡以後，抹黑爬上了床。

    手機上企鵝上，三個人聊天群裏已經，有幾十條信息。

    大致上就是楊小魚把事情的經過告訴雨秋。

    雨秋全程不敢相信，楊小魚一直解釋。

    為此雨秋單獨給楊陽發了幾條信息。

    雨秋：小魚說的都是真的嗎？

    雨秋：那個其實我真的沒想那麽多。

    雨秋：好吧，我承認，我感覺你人很不錯，要是小魚和你分手，我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雨秋：但三個人在一起什麽太誇張了，又不是小說和做夢。

    方陽：關於小魚說的是真的，但決定權在你手上，直接拒絕就好，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

    雨秋：如果……

    雨秋：我是說如果，我答應的話，你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麽處處理我和你自己的關係。

    方陽：還是朋友吧，可能和現在沒什麽區別，所以你最好不要答應，這樣對你不公平。

    雨秋：嗯，我明白了，你是為了小魚才這麽做的吧。

    其實也是為了你啊，不要又無端的幻想了。

    方陽在心裏默念了著，手指在鍵盤上還是打下了一個字。

    方陽：嗯，都是我的錯，讓小魚分不清友情和愛情，我想慢慢彌補她。

    雨秋：了解。

    在切出和雨秋的私聊以後，方陽點進三個人的群，慢慢地等雨秋回絕小魚。

    然而等他快睡著的時候，雨秋才發消息

    雨秋：剛才我中途去洗澡了，不好意思。

    雨秋：@小魚@方陽，我答應了，以後我們三個人就是一體的，對吧。

    楊小魚：嗯嗯/愛心

    “……”

    怎麽都是什麽鬼展開，方陽頭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看見除了麵前的藍字以外，郵箱又有人物資料又新的變化。

    點開郵箱一看。

    【在得知你和女友的事情，又問過你的想法，雨秋感覺你是一個非常專情的人，好感度提升，當前好感程度：願意一直配合你，哪怕你並不喜歡她】

    如果說原來方陽想到雨秋很頭疼的，現在變的有些心疼她。

    即便自己已經勸阻過了，到她這裏反而起了反作用，這股獻身精神，讓他愈發不想傷害這個女。

    猶豫了很久，方陽最後還是對著係統第一個選項點了下去。

    並在企鵝群裏，發了一條消息。

    方陽：盡量還和平時一樣，因為我感覺還是太胡鬧了/汗

    楊小魚：嗯/可愛

    雨秋：好的/偷笑

    把手機屏幕一關，方陽無力地躺在床上，麵對兩個女生同時喜歡他，真是比健身還累。

    看見郵箱又新的動態，方陽忽然想起第一個選項還能漲好感，遲疑了一會點開郵箱。

    【你最後的首肯，讓雨秋心理再次產生了變化，好感度提升，當前好感程度：願意守候你的一生。】

    帶著負罪感，方陽點開了一直不敢點開的【人際關係】

    …

    【楊小魚】：變質的青梅竹馬，初戀女友（對你已經敞開了心扉）

    【雨秋】：女友的閨蜜，喜歡你的人（願意守候你的一生）

    …

    自己才和雨秋相處多久，她就願意守候他一生，方陽感動同時，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睡覺，翻遍了郵箱裏所有關於小魚和雨秋的記錄

    方陽大概明白了情況，不夠感歎女生都是感性的動物。

    這隻是她們此時的好感，而非不會變，就像三中前幾年女生因為失戀尋死一樣，在這個年紀她們把愛情看的太重，一切隻是她們對愛情的憧憬和幻想。

    但戀愛不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動詞，隨時都在變化。

    如果想要不傷害兩個人，他能做的似乎隻能一路陪伴她們走下去，直到她們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