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臂沒事吧。”

    楊小魚說著捧起方陽的手臂，還一邊吹氣，想讓紅印子消下去。

    方陽輕拍了一下小魚的手，“除了有點燙沒什麽事情。”

    這時下課鈴聲也響起。

    把伴隨著同響起的還有室內操場上此起彼伏的哨聲。

    孫燕吹完哨子，站在小推車旁，舉起手，高喊道：

    “大家把球都收過來。”

    正在練習的人聽到後，紛紛抱著排球走過來。

    排球被一個接著一個扔進推車。

    孫燕拉著推車往體育器材室，看樣子，下一節課有別的安排。

    還完排球後，楊小魚拉著方陽直奔廁所。

    “小魚你要上廁所，讓雨秋陪你去就行了，拉著我算什麽事情。”

    “不是上廁所，是用涼水給你衝一下。”

    “就算不是為了消腫，手也該洗一下了。”

    雨秋跟在兩個人身後說說道。

    被她這麽一提醒，方陽才發現小魚原來白嫩的手臂，已經變了顏色，看上去灰呼呼的，讓人很有幫她洗幹淨的衝動。

    到了室內操場的廁所後，兩排洗手台前，已經站滿了人。

    三個人排在人群的後麵，過了好一會兒才輪到他們洗手。

    楊小魚自己也不先洗，拉方陽的手，就認真幫他清洗起來。

    一雙小手在方陽的手臂上滑動，洗的特別認真，在輪到另一隻手的時候，楊小魚猶豫了一下，把雨秋拉過來。

    “這隻手給你洗。”

    “啊？”

    “……”

    雨秋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她份。

    周圍人雖然走了一些，但還是有好幾人在洗手。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洗吧。”方陽不好意思讓雨秋幫他洗，自己開始動手洗起來。

    剛走近方陽一點的雨秋，手已經微微的抬起，此時變地很無措。

    旁邊的洗手池已經空出來，楊小魚把雨秋拉到自己這邊，“那雨秋你幫我洗好了，等會讓方陽幫你洗。”

    “那個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雨秋微紅著臉幫小魚用手清洗著手臂。

    一旁看著的方陽，表情微微有些複雜。

    劉豐從男生廁所裏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在洗手空檔，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趁楊小魚和雨秋洗手的機會，拉上方陽躲進男生廁所。

    到了男廁所，方陽甩開劉豐的手，“你又想幹什麽？”

    “你是不是想追那個女孩沒機會，我可以幫你，作為交換，你幫我追另一個女孩。”

    雖然知道劉豐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才這麽說，但方陽還是感覺劉豐這個人很不對勁。

    “神經病。”方陽回了劉豐一句，轉身就要離開廁所。

    “等等啊，這是合作共贏，別這麽快拒絕啊。”劉豐追著方陽走出廁所。

    卻看見方陽牽著上小魚的手，往室內操場外麵走去。

    他的臉上一尬，原來是自己鬧了烏龍，人家根本早就走在一起了。

    不過看見雨秋隻是跟在他們後麵，劉豐卻不想放棄。

    總不能兩個女孩都是他的女朋友吧。

    室內操場因為場地材料的原因，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塑膠味。

    趁課間，方陽想帶著雨秋和楊小魚出來透口氣。

    三個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的小樹林旁邊。

    他隻知道學校又一片麵積很大的小樹林，卻沒想到小樹林裏麵的環境讓他格外的驚喜。

    雖然和大部分學校一樣，三中的小樹林主要是以銀杏樹和梧桐樹為主，但不同的地方在於，小樹林裏的樹不是種下去的小樹苗或者青年樹，而是一些成年的樹。

    崢嶸的樹幹和蜿蜒的樹枝，充滿了歲月的味道。

    沒有水泥或者磚頭鋪成的道路，一切都自然而然，仿佛這片樹林本該就在這裏。

    因為是成年樹樹冠也十分茂盛，樹林裏十分的陰涼，僅僅站在外麵，方陽就感覺裏麵有一絲絲涼風從裏麵吹出來。

    發現這麽好的地方，楊小魚也很興奮，拉著方陽的手就想往裏走。

    “以後有機會再進去看看吧，等會就上課了。”方陽拉住楊小魚說道。

    他還記得從網上地圖上看，這片樹林占三中三之一的麵積，又沒有小路，進去以後，萬一迷路，短時間想出來，恐怕會很困難。

    “你要是想進去看看，下午下課後，我可以再陪你來。”

    既然雨秋都這樣說了，楊小魚一臉可惜，不過還是聽方陽的話，跟著他往回走。

    三個人回到室內操場，在排球攔網架旁邊坐了一會兒，很快上課鈴聲就響起了。

    孫燕也從室內操場外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和學校排球不一樣的，紅白色排球。

    看所有人都已經在排球場，也不吹哨了，直接說道：

    “本來今天是想讓你們兩節課都先練習基礎，但看到有幾個人基本學會了怎麽打排球，這節課，我們提前進行分組，學習怎麽打對抗賽，讓你們了解一下排球到底是怎麽玩，如果還有時間剩餘的話，可以讓你們打一場試試。”

    說著，孫燕眼睛掃過方陽和劉豐。

    “方陽，劉豐你們當二傳手兼隊長，首先排球一支隊伍，不算上替補隊員的話，一共有六個人，其他人可以隨便加入他們。”

    孫燕說著把球扔給方陽，又說道：“或者用換球的方式決定，怎麽選擇你們自己決定。”

    話音剛落，楊小魚立刻站到了方陽身邊，然後是雨秋和秦瓊瓊。

    “雨秋等會你不會認真吧。”方陽想到雨秋的怪力，小聲地先問她道。

    “我有學著怎麽控製力道。”雨秋回應道，隻是在方陽放心地把注意力落到排球上時，眼睛又偷偷地掃了劉豐一眼。

    方陽也沒注意到雨秋的小動作，轉動了一下手裏的排球，在排球的氣嘴對向兩個高瘦男生中一個人時候，對他喊道：“正好，四個男生，每隊兩個，李毅到我們對吧。”

    “好。”

    剩下就一個人的名額，球轉向了之前經常弄丟球的一個小女生，正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

    雨秋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的話，最後一個人選也無所謂了。

    “王落落你來我們對嗎？”

    “啊，我嘛，可以啊。”

    看到方陽點頭，並沒有嫌棄自己的樣子，王落落露出喜悅的表情，邁著小短腿跑到方陽這邊。

    “那剩下的人就是我這一隊的了吧。”劉豐掃視一眼剩下的人，身高都比較高，明顯比方陽這邊以後優勢，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

    對練分不出勝負，打比賽就不一定了，特別是對麵還有一個人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