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魚和雨秋在旁邊的電腦正看著電影，看方陽沒有碼字而先開始擺弄起手機，好奇地把腦袋探過來。

    “寫完了嗎，發一份到給我和雨秋吧。”

    “在網吧裏還是算了，手機中病毒就麻煩了。”

    “手機會中病毒。”

    楊小魚完全沒經曆過手機中病毒這種事情，感覺上手機明明和電腦是兩種東西。

    “電腦上能下載手機用的軟件，這和病毒是一個意思，總會有些無聊的人想給這個社會增加負擔。”

    方陽申請完兩個編輯的企鵝號以後，看看手機時間，打算和小魚她們回學校。

    “曹亮老師的教師宿舍房間裏還有電腦，我們回去以後，找他複製一份給你們吧。”

    “也行。”

    楊小魚點點頭，既然有更好的辦法，的確不急於一時。

    兩個人站起，跟著方陽一起離開網吧。

    可等三個人剛走出網吧門口時候，方陽發現簽約編輯和責編的企鵝好友申請都通過了。

    “你們等一下，我們可能還回不去。”

    方陽左右張望了一下，在這條馬路盡頭似乎有一家打印店，於是徑直往那邊走過去。

    “我們走先去那邊。”

    “哦。”楊小魚拉著雨秋繼續跟著方陽，“從剛才開始，你就看著手機，在看什麽呢？”

    “我的小說簽約了，在跟簽約編輯聯係，關於寄合同事情。”

    方陽正說著，忽然感覺脖子一緊，背後感受到兩團柔軟之物的壓迫。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的小說一定行的。”

    “我就沒事隨便寫寫，你別報那麽大期望好不好。”方陽拍拍小魚的手臂，“快放開，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嫌我胖是不是？”

    “……”

    方陽沒有回答，但楊小魚還是放開了他。

    “讓我看一下你和編輯聊天。”

    “這樣不好吧。”

    楊小魚把腦袋湊到方陽的手機前，雨秋在一旁勸道。

    “也沒什麽，雨秋你要看也可以看。”方陽倒是無所謂。

    “那好吧。”雨秋也很好奇，在網上寫小說是什麽樣的流程。

    方陽：你好。

    簽約編輯：你是《鬥羅》的作者吧。

    方陽：嗯，如果我想簽約，需要做什麽？

    簽約編輯：首先鬥羅這本書是你一人獨立完成的對吧。

    方陽：是。

    簽約編輯：好的，稍後我會把簽約的合同通過郵箱的形式發給你，你需要做的就是準備兩份身份證複印件（正反麵都要），把合同答應出來，在要簽字的地方都簽上字，然後一起發給我們。

    簽約編輯：快遞到這個地址：****

    <101nove.comx[簽約流程].docx

    方陽：今天是周末，你們也上班嗎？

    簽約編輯：國慶調休，作品改狀態要在工作日進行，所以你最好不要寄郵件，趕上十一收到的話，會延期改狀態。

    方陽：了解。

    和簽約編輯聊完以後，方陽就收起了手機，現在的智能機就這個麻煩，能看郵箱中的郵件，但卻接收不了附件。

    “我們還沒有身份證怎麽辦？”楊小魚在旁邊已經開始著急。

    怎麽說也是男朋友寫的第一本書，好不容易簽約了，他們卻都沒有身份證。

    “沒關係，我早就想到這一點，手機裏有我爸的身份證照片，隻要去店裏修一下就能用了。”

    自己的手機就是用方爸的注冊的，方陽就是想到以後可能遇到這種情況，偷偷找機會拍了兩張照片放手機裏。

    雖然現在手機的像素一般，但稍微修一下，做打印原件還是綽綽有餘。

    “用爸爸的身份證會不會有危險，畢竟身份證這種東西不能亂用。”雨秋在一旁有些擔憂地問道。

    她在電視新聞上經常看到什麽別人撿到其他人身份證，注冊信用卡之類的事情。

    等雨秋說完後，發現方陽和小魚都盯著她看。

    方陽臉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楊小魚則是一臉驚奇。

    “我說錯什麽話了嗎？”雨秋疑惑地問道。

    “不是說錯話了。”楊小魚把雨秋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雨秋你剛才直接喊方陽的老爸，爸爸了，是不是你們背著我偷偷做了什麽？”

    “沒有，絕對沒有，我剛才說順口了。”雨秋急忙否定。

    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臉上不由飄紅。

    兩個人嘀咕完回來，方陽這才開始解釋：

    “不至於，我爸雖然做點小生意，但他的身份證還不值這家網站這麽做。”

    方陽也不是隨便發布小說，且不說小說網站未來還做大了，光網站還有其他簽約作者，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都不知道這一點。

    “好吧，就當我說錯話了。”雨秋低著頭，隻聽到方陽前三個字，後麵的話根本沒聽進去。

    心裏一想到自己居然叫方陽父親爸爸，就羞得不行。

    她還沒見過方陽的父母，以後見到可不能再叫順嘴了，不然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就暴露了。

    不知道雨秋心裏的小九九，三個人一起到打印店，打印店的電腦登錄了企鵝郵箱，打印了合同，然後打車到快遞店裏，把合同寄了出去。

    再坐公交車回學校時，天空已經一片灰蒙蒙。

    三個人還沒走到進校門，遠遠就看到李晴在校門口等著他們。

    看到小魚她們回來了，李晴立刻跑出來迎向了三個人。

    “雨秋，今天實在謝謝你了，我想請你吃飯。”

    “嗯哼，就請雨秋一個人嗎？”

    楊小魚在旁邊哼了一下，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小魚當然也請，要不……”李晴剛想連方陽一起請了，轉頭發現方陽已經朝男生宿舍樓走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別管他了，他還有事情，今天我們三個女生的聚會。”

    看見男友識趣地走開了，楊小魚心裏高興，拉著李晴就往食堂走。

    方陽遠以後，看到李晴被小魚她們帶走，心裏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溜得快，否則就要被李晴拉去一起吃飯了。

    雖然係統信息沒有顯示李晴喜歡他。

    但擁有係統也快一個月了，他基本摸到了一點係統的規律。

    有些事情係統不會顯示，但不代表不會發生，等係統給他提示，多半事情已經有一點苗頭了，他不得不提防著點才行。

    基本上小說的事情已經暫時等結果就行了，接下來就是關於《少年歌手》的事情。

    方陽拿出手機，找出曹亮的電話，打過去。

    “喂，老師你現在在寢室嗎？”

    “嗯，我在寢室做投稿用的mv。”

    “等一下，我們可以去你的寢室裏玩一會兒嗎？”

    “可以，正好你們也可以來看一下mv，快做好了。”

    “嗯，等會吃完飯，我們就過去。”

    和曹亮聯絡好以後，方陽收起來手機。

    再望一眼男生宿舍上空灰蒙蒙的天空，不由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原本普通的自己，沒想到也能有這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