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黑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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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

    佐野禮香穿著那身寬大的和服,正坐在小桌另一邊,目光看向椎名伊織。

    “你們在聊什麽呢?”

    “”

    兩人相互對視,麵麵相覷。

    佐野詩乃坐在一邊,磨牙聲愈發響亮,卻不得不因為椎名當麵,而麵帶笑容。

    語氣溫柔得讓場麵有些森然:“歐內醬”

    “我說過絕對不許進屋的。”

    “對吧?”

    “誒?不要嘛!”

    禮香一副被排擠的模樣,不滿的耍小脾氣:“姐姐我也想參與進能夠決定詩乃人生大事的決策裏啊!”

    “我們可是互相之間唯一的親人!”

    “而且啊,姐姐我和幸醬可是很熟的!以前還經常一起吃飯呢!”

    “幸醬?很熟?”

    椎名伊織有些訝然的看她。

    詩乃則瞪著眼差點開始拍桌:“你到底在外麵偷聽了多久啊!?”

    “從‘長姐如母’開始?”

    “那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外麵偷聽嗎?!”

    “這個不能怪我啊!”佐野禮香很無辜的攤手,“二十年誒!整整二十年哦!詩乃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了!”

    說著,佐野禮香一臉鄭重的看向椎名伊織:“椎名君,詩乃的第一次我就交給你了!”

    “是,我會好好保存這份記憶的。”

    椎名伊織二十多點演技發揮出來,接戲接得很流暢。

    “你們兩個啊”

    佐野詩乃隻覺自己腦子裏有種混沌感,頗感頭痛的捂著腦門。

    自己到底是怎麽想,才會答應椎名君來家裏開作戰會議的?

    笨蛋嗎我。

    “不過,禮香姐我可以這麽叫您吧?”椎名伊織說話時還帶著敬語。

    “相比禮香姐,我更希望椎名君叫我姐姐哦。”

    佐野禮香笑眯眯的,那雙和詩乃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眉眼彎彎,似乎是抱著什麽期待。

    椎名不打算理解她話語裏的意思,隻當她同意了。

    “禮香姐,你剛剛說的”

    “咳哈!椎名君,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外麵喝點咖啡再聊吧?”

    “椎名君,你說什麽?”

    禮香姐完全無視了詩乃的提議,轉頭問椎名。

    “我是說,你好像跟寺島同學很熟悉的樣子,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椎名伊織有些疑惑的看了佐野詩乃一樣,這才轉頭看向禮香。

    佐野詩乃麵朝自家姐姐,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狐狸眉眼瘋狂的眨巴眨巴,一秒三四下,時不時停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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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香一臉疑惑的看她:“詩乃怎麽了?是眼睛疼嗎?”

    佐野詩乃聞言反倒轉過頭,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椎名伊織瞥了詩乃一眼,寬慰禮香道:“沒事,她剛剛隻是用nie編碼轉譯成了摩斯電碼,剛剛在跟你發消息呢。”

    “如果把這段編碼轉換成文字我查一下。”

    椎名伊織說著,真的拿起手機查了一下,很快抬起頭:

    “意思是,別說。”

    坐在旁邊的佐野詩乃被當麵戳穿陰謀,嚇得冷汗都下來了,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茶水。

    這就是東大學霸之力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佐野禮香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著看詩乃,“真是的,有這個意思你就直說嘛!姐姐又看不懂你的眼睛。”

    佐野詩乃在旁邊那個急啊,腳趾止不住的一勾一勾,恨不得能把榻榻米摳出一塊洞來把自己埋進去。

    絕對!絕對!不要多嘴啊!

    禮香姐!

    “佐野詩乃桑她怎麽了?”椎名有些疑惑的看她那副著急模樣。

    咱們都成為用一千萬円聯係起來的鋼鐵戰友了,你還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

    佐野禮香則是眼波流轉,一臉的盎然笑意:“椎名君我跟你說,詩乃她啊。”

    “從小就最喜歡幸了!”

    “嘶——”

    佐野詩乃倒吸一口冷氣:“禮香姐,住口!”

    “不要再往下說了!!!”

    禮香卻仿佛沒有聽見詩乃的話,目中精光一閃,口若懸河的開始突突突:

    “從小學開始,不知道從哪天起,詩乃就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走,幫幸拎書包、帶早餐討好她,每天去了學校非要把午飯給她嚐嚐,被拒絕了還會回來大哭一頓,每天至少要寫一篇喜歡幸的日記。”

    “初中的時候跟著幸一起加入了田徑社團,結果因為不適應搞得每天都要我按摩過才能睡著,初中二年級的時候還在手心上用小針紮了一個幸的幸字,結疤以後洗手洗沒了,曾經還特意剪頭發當了一段時間的假小子。”

    “高中時因為假期裏幸拒絕了她的告白,而且還和她進了不同的學校,從此痛改前非,撕了三本日記和百合,天天說什麽最討厭幸之類的,總之要和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唔唔唔”

    “雅蠛蝶——!!!”

    佐野詩乃的嗓子幾乎破了音,從正麵撲倒禮香,用那大概卡噗的派死死悶住自家姐姐,用力抱著她的腦袋,氣得眼睛都紅了。

    禮香在她懷裏用力掙紮,手卻不知怎麽都摸到詩乃屁股上。

    她此時卻顧不得這點小事,轉過頭,帶著一臉猙獰的笑容對椎名發出請求,目含血淚:“呐,椎名君!今天你沒有來過這裏,我們也沒有說過話!”

    “你什麽也不知道,好嗎?”

    “嗚嗚嗚嗚佩羅佩羅”

    “你幹什麽!衣服上都是口水了!”

    “噗啊,我都快憋死了!還能計較用什麽手段嗎?”佐野禮香掙紮著從詩乃懷裏爬出來,大口喘氣。

    “我沒有當場殺了你是我這一生最後的溫柔,我親愛的歐內醬!”

    詩乃的笑容幾乎扭曲了麵孔。

    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

    “所以,追寺島會長,並不是詩乃桑臨時起意?”椎名伊織沉吟著問道。

    “”

    “是。”

    “我認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是連抵賴的餘地都沒有。

    沉默良久之後。

    佐野詩乃選擇坦白從寬。

    “其實,我們從小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關係熟到經常去對方家裏吃飯。”

    “開始時,我們隻是朋友。”

    “隻是”

    “直到那天以後,我好像就離不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