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血肉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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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降臨,靈氣複蘇,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自然而然引起生命體覺醒異變。
而所謂的長生物質、永生藥劑,卻是要靠口服或注射才能產生效用。
不然這個母版被人毫無所覺的從遺跡中取出,這個過程中,如果是空氣傳播,早就會產生影響了。
更不要說它待在遺跡的那些年,好像也沒有什麽密封保護措施。
當然,也不排除早已感染了,隻是潛伏期過長。
這個卻是不好認定了。
付喪想著,也不帶手套,直接將母版拿起來。
別人可能怕觸碰母版,沾染上什麽病毒,他可不怕。
要知道付喪之前,可是融合過不少喪屍的異化部位,要是感染的話,早就感染了。
而他敢於直接融合,除了相信自己的直覺以外,未嚐不是想賭一賭。
就算如此,一開始他也是一點點嚐試的,不敢一次性融合太多。
最終他也賭成功了。
因為身負僵屍血脈,以及自身的一些特異之處,喪屍病毒確實對他沒有什麽影響。
而如若賭輸了……
也不礙事。
畢竟這隻是他的一個分身,對主體造不成太大影響。
而且就算異化成喪屍,他保持理智的可能性也很大。
畢竟喪屍和僵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挺相似的。
這就是賭輸不賠,賭贏血賺的事,他自然敢幹。
換了別的人,就算擁有類似的融合能力,估計也隻敢對異能者下手,而不敢對變異的喪屍抱有什麽想法。
但變異的喪屍,論基數可比異能者多多了。
而且越強大的能力,越容易覺醒失敗。
所以變異的喪屍中,更可能存在一些他眼饞的能力,要是錯過可惜了。
何況對喪屍下手,也比對異能者好辦得多。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付喪就要放棄覺醒者這個大蛋糕,隻是要迂回進行罷了。
比如陸難的空間切割,他就挺想要的。
言歸正傳。
此時,付喪拿起母版,剛一觸手,就立馬感受到了不同。
不僅他的身體本能更強烈起來,連母版仿佛都想要往他身體裏鑽。
好在有之前的經驗,付喪早有防備,沒讓自己進一步失控。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器皿和一把柳葉刀,然後用刀刮取母版上的白毛,裝在器皿裏。
一直到母版上附著的一層白毛被全部刮幹淨,露出底下鮮紅的肉質來,他才最終停手。
沒錯,母版的主體,赫然是鮮紅色的,而且質感有點像肉質,類似於太歲,也就是肉靈芝。
“太歲是粘菌複合體,粘菌活性很強,主要靠孢子和菌絲繁殖。其再生能力也很強,可以隨意切割再生。不知道這母版,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性質?”
當然,付喪也知道,筆記中明確說明了無法將其分離破壞,這看起來和肉靈芝不太像。
不過眼看耳聽為虛,付喪打算自己試試。
他使出了全身最大力氣,想要將手中的母版掰斷,但毫無疑問還是失敗了。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無限接近10的力量,讓他擁有近百萬公斤的力氣,但現代的機器一樣能做到這一點,既然永生集團無計可施,那他大概率也差不多。
他這麽做,隻不過想嚐試一下罷了。
“既然無法分離,那就試試直接融合吧。”
付喪可沒有忽略自己本能上的渴望,之所以一直壓抑著,不過是想先看筆記本搞清楚狀況,再決定要不要做。
母版傳來的同樣想融合的渴望,也讓他更堅定了這一點。
這跟他融合變異喪屍的情況差不多,都是輸了風險可控,贏了血賺一筆的買賣。
想想吧,在紅月沒有降臨之前,這東西可是將一個世界引向末世的罪魁禍首,單單這點,就絕對不簡單。
更不要說,它身上可能隱藏的更大的秘密了。
付喪可沒忘記,在看到它的那一刻,隱隱感覺到的大恐怖氣息。
這樣想著,他還是伸出手掌,掌心裂開一條口子。
這次他沒有將牙齒變化出來,隻是單純一個裂口,然後將母版的一端插入進去。
他隻試著放進去了一小截,就感覺手掌心處傳來的巨大吸力。
與此同時,鮮紅色的肉質母版,也跟活過來了一樣,迫不及待地往裏麵鑽。
兩相作用之下,付喪一時反應不及,就讓母版徹底融了進去,與他的身體合二為一。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畢竟之前他感受到的、彼此之間的強烈吸引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而在母版融合後,從左手掌心開始,一種詭異的力量迅速輻射至他周身。
緊跟著,大量怪異的符號開始在他體表顯現。
然後不等他仔細查看,就感覺到蔓延到全身的劇痛。
一個個符號就像活過來一樣,在他身體內左衝右撞。
他的皮膚表層鼓起一個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肉球。
從拉伸到極致的皮膚上,隱隱能看到肉球中,由符文變化出的一個個詭異之物。
它們外形各不相同,蜘蛛、蛇、烏鴉、蠍子、狼、血屍、狐狸、熊、虎、龍……不一而足。
相同的是它們都具備血紅的身軀,像是被扒了皮,露出裏麵的血肉。
而在血肉掩映間,一個個黑色的紋路深嵌入裏麵,像是一條條黑色的鎖鏈。
怪物們掙紮著、嚎叫著,想要破開身上的鎖鏈,從肉球組成的牢籠中衝出來。
最終,一隻詭物成功了,它從肉球中破了出來。
緊跟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隨著一個個怪物破籠而出,付喪的皮膚也被破開一個個血洞。
而剛出來詭物正要逃離,不料身上的黑鏈再次複原,拉扯著它們重新往付喪的身體而去。
這個過程中,它們的身軀被擠壓拉長,等到回付喪身體的時候,原本的形態已經不見,而是變成一根根手指長的肉芽。
一根根肉芽互相纏繞著,逐漸在他身體表層結成一個血繭,將付喪整個人包裹進去。
而在這個人形血繭上,一條條黑線隱約浮現,並逐漸沒入付喪的身體中。
血繭中,隱約傳來付喪痛苦的低吼聲。
聲音越來越弱,漸漸低不可聞,但隱隱約約卻一直存在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