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血月之體,次級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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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石室,烏吉把付喪放開。

    石室外,不是他想象的其它房間或走道,而是一個懸在半空中的平台。

    他們站立的地方,位於山壁的一側。

    石室就位於山壁內部的洞窟中。

    整麵山壁上,除了他們所在的石窟,還有數不清的其它洞窟。

    一個個洞窟排列整齊地分布在巨型山壁上,邊緣伸出一平台。

    不意外的話,裏麵應該設有通往不同地方的其它傳送陣。

    兩人出來以後。

    不多時,一隻暗夜蝙蝠從另一邊的樹梢上飛過來。

    初時,它隻有巴掌大小,但飛到他們麵前時,雙翼伸展,竟有五六米長。

    在兩翼之間,它的背部同樣寬闊,站下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這次不用烏吉帶,付喪主動跟在他後麵,從平台上一躍而起,上了蝙蝠的背部。

    暗夜蝙蝠在烏吉的控製下,迅速升空,飛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這時付喪也有時間好好打量這個地方,傳說中的拜血教總壇。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不同尋常的天空。

    跟末日世界相似,上麵懸掛著一輪血月,明明是白天,卻沒有太陽。

    整個世界在血月的輝映下,不算昏暗,但也不算明亮。

    “這個地方……”

    付喪有些遲疑的開口。

    感覺不太像是外界。

    大夏世界的月亮,至少白天不會出現,而血月,更是隻有每月十五的夜晚才會出現。

    要不是從情緒感知裏確定,眼前的人沒在唬他,他都以為這裏還是在末日世界中了。

    “這裏位於一處秘境。”

    一旁的烏吉解釋道。

    他說完,對上付喪不解的眼神,也不奇怪。

    小世界的土著,不知道秘境太正常了。

    “秘境往往存在於另一個空間,可能是大能者開辟的,也可以是世界碎片或者秘寶形成的。我們總壇所處的秘境,就是由一塊世界碎片改造而成的。”

    “至於天上的血月,是不是覺得眼熟?”烏吉說著笑起來,“不要奇怪,你們世界的血月,就是我們弄出來的,我們秘境裏有,太正常不過了。”

    “什麽?”

    付喪聞言,先是震驚,繼而是憤怒。

    “血月是你們弄出來的?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烏吉嗬嗬笑了兩聲:“能是為什麽?當然是為了占領你們世界啊。”

    “你們……”

    付喪憤怒地渾身都在顫抖。

    烏吉卻一點都不著急:“你生氣也沒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相信也不用我來教你。”

    “而世界與世界之間,種族與種族之間,則更加殘忍,就如我們入侵你們世界一樣,難道你還能寄希望於侵略者正義?”

    付喪沉默不語。

    良久,他才開口:“我可以接受你們大張旗鼓的入侵,但血月降臨,造成了太多不必要的損傷,全球損失了近十分之九的人口,活下來的人十不存一,難道你希望你們占領的世界是一個死寂的世界?”

    聽到付喪的質疑,烏吉嗬嗬一笑:“死寂的世界?如果有價值的話,也未嚐不可。”

    “什麽是有價值?你們是怎麽界定的?難道人口不是價值?”

    “如果是修行者,當然是越多越好,但如果是凡人……一群血食有什麽好在意的?”

    烏吉“桀桀桀”的笑道。

    說著,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臉回味的樣子。

    他的舌頭又細又長,跟蛇信一樣,中間還分叉,伸出來在老臉上舔繞一圈,看得付喪一陣惡寒。

    當然,戲還是要演的。

    “血食?”

    付喪聞言一驚,看著烏吉的眼神滿是敵意。

    “你們拜血教,該不會是邪*教吧?”

    “邪*教?”

    烏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們就是邪*教啊,大夏第一邪*教!”

    “哦,你這個土著不知道。”

    他說著,看向付喪,警告道,

    “在我麵前你這個樣子還可以,在上麵吩咐沒下來之前,我不會動你。”

    “但等到了教主麵前,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再露出這個表情,惹教主生氣,到時候誰都保不了你!”

    “你們都將我們世界的人當血食了,難道會放過我?早死晚死,不都是死?”

    付喪瞪著眼睛,不為所動。

    烏吉倒是從付喪的話裏聽出了什麽,嘿嘿笑著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多為你的同胞著急呢?到了最後還是想著自己。”

    “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我能理解,而且你這樣才看起來和我們一樣。說實話,你剛才義正言辭的樣子,真是又可笑又令人作嘔。”

    “至於你的擔心,這個隻要你到時候表現好點,識相點,相信教主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的,畢竟我們入侵世界也需要誘餌和帶路黨。”

    這一次,聽他說完,付喪倒是沒有立刻反駁。

    這讓烏吉更確定自己的猜想。

    眼前的人雖然對自己的家鄉世界和同胞們比較在意,但顯然,他更在意自己的生命。

    這也是正常人最可能的表現,所以他也不擔心對方不就範。

    更何況,他心裏冷笑,就算對方真的是“貞男烈女”,以拜血教的手段,也能讓他變成“yin*娃*蕩*婦”,所差的不過是步驟多少而已。

    暗夜蝙蝠的速度很快,在他們說話間,就已經掠過這一片峭壁橫立的山穀,到了一個大平原。

    大平原麵積很大,上麵長著等人高的黑色魂草,在風吹下成一道黑色的波浪。

    蝙蝠飛了一會兒,路過平原的一個石質廣場時,他注意到了下方不同尋常的景象。

    隻見大廣場上。

    一個個赤*身*裸*體的男女在前方拚命奔跑。

    他們的身後,一個個身著赤袍的拜血教徒獰笑追趕著。

    這些教徒都沒有拿武器,赤手空拳,一旦追上一個,就直接用手將他們活活撕碎。

    一時間,石質廣場上,零碎的肢體和髒器亂飛。

    鮮血染紅了地麵,而一邊倒的屠殺還在繼續。

    一批人死光,對麵籠子立即打開,又放出來一批。

    蝙蝠帶著付喪路過的時候,廣場地麵上已經積了幾十厘米深的血液。

    那些拜血教徒身上的赤袍,已經分不清到底原本就是紅色的,還是被迸濺出的鮮血染紅的。

    而且付喪還注意到,石質地麵上紋著一些符紋。

    這些符紋是專門用來收集這些血液,分離出雜質,煉化提純的。

    在這個廣場下方,應該還有一個血池,廣場收集提煉好的血液都會注入這裏。

    這幾乎是拜血教的一大特色了。

    每一個分壇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一次血祭。

    相比於這個,這種每天都會進行的殺戮狂歡,根本不算什麽。

    什麽?

    你說他們哪兒找這麽多人來殺?

    不說大夏世界這麽大的地盤,每個城池都有巨量的人口,外城失蹤一大批人,官府根本不會管。

    就說城池之外,也不是就沒人住了。

    雖然城池外很危險,但總有連城池都住不起的可憐人,以及一起逃難的難民。

    這些人在城池附近,也會形成一些類似村鎮的據點。

    這些沒有保護的人,那就更好抓了,死再多朝廷都不會管,或者說,無力管。

    也因為這個原因,城外的人又被稱為野人,他們雖然大多活不久,但一代代繁衍下來,也有不少人口。

    這些野人根本不算大夏的子民,連城裏奴隸的地位也比不上。

    什麽命賤如草,這就是命賤如草,比末日世界的人過得都不如。

    這還是大夏本土,拜血教有所顧忌,還不能太囂張。

    在大夏世界之外,拜血教掌握下的其它世界,裏麵的土著可想而知會是什麽待遇。

    要是有資質有運氣,被他們吸納為自己人的還好,像那種沒有修為的凡人,完全就是作為血食存在的。

    甚至拜血教據點,本身就會豢養一批人奴,專門供教徒進食取樂。

    早在決定讓分身加入拜血教時,付喪就有麵對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了。

    所以在看到這一幕時,他心中還算平靜。

    當然他可沒忘了自己的人設,所以麵上依然浮現出慍怒之色,隻是相比最開始隱晦了很多。

    對此,烏吉也沒多解釋什麽,嘿嘿一笑就過去了。

    這個秘境麵積很大,暗夜蝙蝠足足飛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一片山脈前。

    山脈中群山起伏,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最前方的三座山峰。

    這三座山峰的排列成品字狀。

    最前方的山峰看起來還算正常,隻是不知道被何人從中部一刀削平,光滑如鏡的表麵上,修建著大大小小的宮殿建築。

    這座平頂山之後,是兩座色彩各異的山峰,一深紫,一暗紅,佇立在地麵上,頂部直插天際,沒入層層雲彩中。

    尤其是那座暗紅色的山峰,峰頂直指當空血月。

    付喪站在蝙蝠背上看去,隻覺得那血月像長在高峰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這就是血月秘境的核心了。”

    烏吉指著那片山峰道。

    “前方有禁空禁製,不允許飛行,我們先下來。”

    說著,他已經操控著暗夜蝙蝠,在平頂峰前的一片空地上落下。

    他們下來以後,暗夜蝙蝠縮回巴掌大小,站在他的肩膀上。

    他帶著付喪沿著一條蜿蜒向上的階梯,逐漸朝平頂山頂走去。

    平頂山表麵上沒有什麽守衛,但付喪注意到,在向上的階梯兩旁,豎立著一棵棵枯木。

    這些看起來像是裝飾景觀的枯木,上麵站立著一隻隻紅羽烏鴉。

    這些烏鴉不僅羽毛是紅的,嘴部腿部都是紅的,隻有眼睛是黑色。

    不,眼睛應該也不是黑色,而是深到黑的紫色。

    “紅色,紫色,這在拜血教有什麽特殊的寓意嗎?”

    付喪默默思索到。

    紅色還好理解,紅月和鮮血的顏色,正合了拜血教之名。

    但紫色?

    沒聽說過拜血教對紫色有什麽特殊啊?

    難道是——魔月?

    付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聯係了。

    跟妖月並列的魔月,就是紫色的。

    難道拜血教不僅隻有血月的傳承?

    付喪心裏思索著,跟著烏吉很快就來到了平頂上的一個大殿前。

    也是在上來以後,他才感覺到這裏有多麽強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不是來自於建築或什麽人,而是平頂殘留的刀氣所致的。

    不知道當初削這座山的人是什麽境界,在多年以後,僅僅殘留的刀氣就能給人帶來這麽強的壓迫感。

    不僅壓迫,還有一道道無形的殺意泄露出來,甚至有引動不化骨血脈的跡象。

    “這種殺意……是《白虎七殺刀》?”

    《白虎七殺刀》幾乎每一個大世家都有收集,號稱凡境第一攻伐之術。

    但凡境之上的內容,至少付家沒有,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存在。

    難道拜血教有?

    付喪感受著這種殺意和壓迫感,七殺刀修煉到後麵,能有這麽大的威力?還是隻是因為使用的境界太高?

    而就在他思索間,烏吉已經帶他走進了大殿內。

    早在過來的途中,他就已經發出過消息了。

    所以這時大殿最上方的主座上,已經坐了一位身形巍峨的男子。

    這位男子麵容模糊,看不清長相,隻能感覺到他偉岸的身形和山一般厚重的氣質。

    他就算坐在座位上,也比一般人站起來還高,巨大的王座像是為他貼身定做的。

    他坐在最上首,低頭俯視殿下的兩人,有種神靈俯瞰螻蟻的感覺。

    哪怕付喪也不禁屏住了呼吸,連心髒的頻率都跟著慢了下來。

    “教主!”

    “教主!”

    烏吉進來以後恭敬地道。

    付喪緊隨其後。

    他可不敢在這樣的存在麵前擺譜,什麽不卑不亢,可不是在這裏用的。

    拜血教主點頭。

    “烏吉出去,你留下。”

    他看著付喪說道。

    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後天還是偽裝,說話間充斥著一種金鐵交擊之感。

    僅僅一道語言,就讓人忍不住心生臣服。

    烏吉聞言,自然毫無疑義。

    他看都沒看付喪一眼,再次行禮以後就離開了。

    他走後,大殿內隻剩下付喪,還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拜血教教主。

    拜血教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感興趣,又似乎像是在確定什麽。

    良久,他再次啟唇,隻說了兩個字:

    “有趣!”

    說著,他從王座上走下來,來到付喪麵前,一手握住付喪的肩膀。

    無形的力量掃視下來,似乎在探查著什麽。

    這個過程中,付喪一動不能動,甚至連眨眼都不能。

    好在很快,他收回手,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果然沒錯,後天的血月之體。”

    “妖主送出去的次級源力餌料,竟然被你給吸收了。”

    ……

    (今天隻有這一更了,4200字~)

    (不是我萎了,是今天事比較多,親戚婚禮和外婆生日撞在一起了,雖然酒席我都沒有去吃,但爸媽去了,我就要守店,影響碼字。)

    (明天繼續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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