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宣雲變故,王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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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付喪從蒲團上起身,推開密室大門。
&esp;門外,守著的跑腿小廝,立刻將這個消息通報給了安虞。
&esp;當付喪回到正房時,安虞已經等在了那裏。
&esp;付喪一愣:“你不是外出處理事務了嗎?”
&esp;“你閉關沒有出來,我哪裏有心思外出?這些日子都在家裏處理事務。”安虞道。
&esp;付喪微微一笑:“讓夫人擔心了。”
&esp;“你沒事就好。”
&esp;安虞看樣子也是狠舒了一口氣。
&esp;“你進階還順利吧?沒出什麽問題吧?”
&esp;她此時已經感受到了付喪的氣息,知道他已經完成了進階,但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esp;“放心,”付喪寬慰道,“有你準備的陰芝馬,還有清靈神水,怎麽可能出問題?”
&esp;“那就好。”
&esp;安虞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esp;她上前幾步,一把抱住了他。
&esp;“夫君,你不知道,這幾天我處理事情都老是分心,就怕你有個萬一……”
&esp;付喪伸手回抱住她,笑著道:“你這樣可不行。你可是安家的嫡長女,事務繁雜,還經常需要外出,還能離不了我了?”
&esp;“誰離不了你了?”
&esp;安虞從他懷裏起身,紅著臉睨了付喪一眼。
&esp;這一眼百媚生姿,付喪都恍神了一瞬。
&esp;隻聽她接著道:“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平時自不會像這樣。”
&esp;雖然這麽說,但她看他付喪的眼神,總覺得這話沒什麽說服力。
&esp;付喪一笑:“是嗎?”
&esp;說著抱起她,走向不遠處的雕花木床。
&esp;“好久沒跟夫人親近,我卻是想的不行了。”
&esp;雕花木床的簾子被拉下,雖然安虞有些害羞,但還是默許了這樣的行為。
&esp;良久,一陣親昵過後。
&esp;安虞躺在付喪懷裏,他勾起她的一縷青絲,詢問:“夫人什麽時候走?”
&esp;在閉關之前,付喪就聽說宣雲城出了一件大事,急需要處理,所以見到安虞時才那麽驚訝。
&esp;現在他既然出來了,想必安虞也不會停留多久。
&esp;果然,聽到這個問題,安虞也收起了小女兒家的情思,正色道:“估計今天就要走,不能再拖了。”
&esp;“這麽急?會不會很危險?”
&esp;付喪關心地詢問道。
&esp;安虞自信一笑:“放心,對禦使來說很危險,但我進階掌禦使已有一些時日,此番不過是多花一點功夫罷了。”
&esp;“那就好。”
&esp;付喪也沒具體詢問此事,隻是隱約知道是和白蓮教有關。
&esp;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接下來在宣雲城,他的分身還能和安虞碰上。
&esp;兩人溫存了一番,就起床收拾了。
&esp;安虞穿戴好衣物,想起自己竟然白日宣*淫,還忍不住有點臉紅。
&esp;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看著付喪鄭重道:“夫君,等到我這次回來,我們也要準備要一個孩子了。”
&esp;“這麽急?”
&esp;付喪有些詫異。
&esp;生育子嗣對世家來說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安虞還是安家的繼承人,她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極為要緊。
&esp;而且孕育生產的過程中,本身對女子也是一種消耗。
&esp;像他名義上的母親“付紅衣”,就是因為生育而耽擱了進階,不然的話,她說不定此時已經進階三階了。
&esp;靈州安氏之所以一向在衣冠世家中孱弱,說起來也跟此有關。
&esp;因為血脈的原因,安家陰盛陽衰,往往家族掌權的也是女子。
&esp;本來這沒什麽所謂,畢竟在這樣的世界裏,當然是實力強說話。
&esp;但因為世家繁衍後代的原因,女子如果生育,不僅會消耗自身的積累,還會一定程度上影響進階的潛力。
&esp;安家掌權為女子,自然深受此影響。
&esp;否則靈州安氏好歹在衣冠世家中曆史悠久,不至於落到墊底的程度。
&esp;安虞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esp;她聞言麵露無奈:“沒辦法,本來用不著這麽著急的,但我剛進階掌禦使不久,雖然修為已經穩固,但想要再次進階,還不知道要花費幾百年功夫。”
&esp;“但眼看著大夏即將亂起,根本等不到我進階,局勢就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esp;“所以母親的意思是,讓我們盡快留下後代,要是有個什麽萬一,也有子嗣傳承,等到亂世真起,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esp;付喪聞言皺眉:“局勢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母親似乎對前景並不樂觀?”
&esp;安虞歎了口氣:“夫君,你不知道,就在我們大婚沒幾天,殺破狼異象再出,這次是完全不加掩飾了。你當時在閉關,所以沒有注意到,但我看得很清楚。後麵母親也說,離亂世已經不遠了。”
&esp;“好在殺破狼應命之人並未在我大荒府,否則局勢會更緊張。但哪怕是現在,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最近的亂局你也看到了,拜血教血祭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安業城疫情也尚未收尾,現在白蓮教也蔓延到靈州了,多事之秋啊。”
&esp;“我不知道安家以後會如何,這誰說得清?但如果大夏真的完了,其下的世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哪怕是像付家、安家這樣的大世家,也不知道會保存幾何?除了九大門閥,沒有家族有完全的底氣應付這場亂世……”
&esp;付喪看出了她的憂慮。
&esp;但沒辦法,現在這世道就是這樣。
&esp;大勢如此,哪怕是安家、付家這樣的大世家,也無力阻止,就更不要說他了。
&esp;而他本身,因為殺破狼命格的原因,還深陷在這個漩渦裏,很難說以後會如何。
&esp;不過亂世既是危險,也代表著機遇。
&esp;像安家這種守成的還好,但付家……據他所知,對這場亂局怕是已經期待很久了。
&esp;而像這樣的野心家,整個大夏還有很多。
&esp;兩人接下來又聊了幾句,就有下人來報。
&esp;來的是一個信使。
&esp;安虞接過密信查看,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地凝重了起來。
&esp;她收好信,對上付喪擔憂的目光,勉強笑了笑:“宣雲城那邊又出了變故,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esp;付喪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道:“注意安全。”
&esp;安虞點點頭:“放心,還在掌控範圍內。我會盡快解決好這件事,你在家裏等我。”
&esp;說著,她又和付喪擁抱了一下,就跟著信使急匆匆地走了。
&esp;付喪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略感覺怪異。
&esp;總有種丈夫出門打仗,妻子依依送別的感覺。
&esp;隻是丈夫是安虞,他是這個妻子。
&esp;他搖搖頭,甩開這種怪異的思緒。
&esp;既然安虞走了,他也該去拜訪王婆了。
&esp;王婆除開在大婚宴席上露過一次麵,送上祝福以後,就再也沒見到了。
&esp;憑借他的感應,以及王婆依然如年輕女子般的姣好麵容,他能感覺到她的傷勢依舊沒有恢複。
&esp;也是時候去看看了。
&esp;想著,付喪通知下去。
&esp;很快車馬備齊。
&esp;付喪上了馬車,跟著他的除了貼身護衛付堅,還有女護衛赤練。
&esp;赤練這個掌禦使級別的護衛,自從上次跟著付喪回了一次付家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了。
&esp;但等他出門的時候,她又跳出來,說小姐留下她保護姑爺。
&esp;付喪有些無奈,但還是接受了。
&esp;沒辦法,人都已經在這兒了,而安虞也去了宣雲城,他能怎麽樣呢?
&esp;從安虞之前接到信的反應,他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肯定沒有她說的那麽好解決,說不定還有危險。
&esp;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將她的貼身護衛留了下來。
&esp;不用多說,肯定是不放心他的安全。
&esp;畢竟在現在的亂世,哪怕他已經成了禦使,也不是那麽保險。
&esp;至於她自己……作為安家的繼承人,應該還有其它底牌後手吧。
&esp;他不確定地想。
&esp;事已至此,也隻能這麽想了。
&esp;不知道為何,總有種他是藍顏禍水的感覺。
&esp;尤其是赤練雖然表麵不說,對他這個姑爺也恭恭敬敬的,但憑借超常感應,他能察覺到她心頭的不滿,隻是礙於命令強壓了下來。
&esp;不過付喪對此也不在意就是了。
&esp;反正有安虞的命令在,她就算不滿,也隻能憋著。
&esp;馬車沿著街道快速行駛,很快到了陰傀派總舵。
&esp;自從接受傳承來,他也來了這裏不止一兩次了,所以也算熟門熟路。
&esp;但再次站在刻著哭臉笑臉的牌匾下,他還是不禁有些悵然。
&esp;雖然大夏才過了沒多久,但他的主意識,已經離開了有近十年了,再次見到這個標記,甚至還有點陌生感。
&esp;付喪知道,這隻是因為他修煉的時日尚短,換做那些活了幾百上千的資深禦使,絕對不會因為十年的時間,產生這種感覺。
&esp;他敲開獸頭門環。
&esp;朱紅色大門被很快打開。
&esp;門後還是之前見過的那位身穿黑綠布袍的馬臉漢子。
&esp;他看見付喪,略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剛大婚不久的他又會來到這裏。
&esp;再一感應到他的修為,就更驚訝了。
&esp;驚訝中還有些恍然,以及些許的惋惜。
&esp;付喪明白他的想法。
&esp;他肯定猜出他是用了什麽非常規手段進階的。
&esp;而這種進階方式,無疑斷絕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esp;這對付喪來說是權衡之下的選擇,但他看來卻是有些不智的。
&esp;因為作為王婆的關門弟子,還是唯一的弟子,以後必然是會接替王婆的衣缽的。
&esp;哪怕他資質不好,但有王婆的支持,未必沒有機會更進一步,隻要耐得住寂寞,用心積累進階。
&esp;但沒想到,他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esp;馬臉漢子想到最近的局勢,心裏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還是感覺有些遺憾。
&esp;“您這……可惜了。”
&esp;他打開門,側身讓付喪等人過去。
&esp;現在付喪也是熟客,所以不需要他再帶路。
&esp;他隻說了這一句,就搖搖頭沒再說什麽,隻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歎息。
&esp;作為陰傀派的資深成員,他無比清除王婆夫婦的特殊。
&esp;尤其是在曾經受過他們恩惠以後,更是一直對此報以感激。
&esp;隻是受限於自身實力,他想要回報也沒法。
&esp;知道王婆終於收了弟子,他也是替她高興的,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esp;付喪沒有理他的思緒,帶著付堅和赤練穿過坪壩和一座座閣樓,來到一個外形酷似棺材的建築前。
&esp;他熟門熟路地走到大殿的其中一個房間,讓兩人在外等候。
&esp;房間裏,光線依舊很亮。
&esp;付喪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部分放著的一副水棺。
&esp;水棺裏,王婆赤身躺在裏麵,任一根根透明絲線連接傷口。
&esp;透明絲線的另一端,連接著水棺裏的水液,源源不斷的液體通過絲線內細密的管道,逐漸輸入她的體內。
&esp;付喪知道,這是王婆在修複治療。
&esp;他默默等待了一會兒。
&esp;就見水棺自動打開,王婆從中走出,穿戴好衣物。
&esp;她一轉身,看著門口處的付喪,皺了皺眉:“你進階禦使了?”
&esp;說著,一晃眼的功夫,她就來到了他麵前,一手搭上了他的身體。
&esp;與此同時,一股詭異陰森的力量在他的體內走了一圈。
&esp;王婆收回手,眉頭略有舒展。
&esp;“你是怎麽做到的?這麽快進階禦使,還沒有後遺症?”
&esp;她看著付喪,目光中帶著打量。
&esp;本來她見付喪這麽快進階禦使,以為他是用了什麽特殊手段進階,還很生氣。
&esp;因為這種特殊手段,副作用往往很大,極可能完全斷絕了更進一步的希望,這又怎麽能讓她不生氣?
&esp;畢竟她可是將付喪看作自己的衣缽傳人,又怎麽能無視他這種自斷根基的行為?
&esp;但最終的檢測結果,卻讓她很意外。
&esp;他竟然不是用非常規手段進階的?或者哪怕用了,但沒有什麽副作用?
&esp;這就讓她感到很好奇了。
&esp;畢竟這麽快進階禦使,除了她想到的那些辦法,那就隻有拚死一搏,碰運氣。
&esp;而作為付家嫡子,安家姑爺,有這樣九死一生的勇氣嗎?
&esp;她有些不信。
&esp;付喪微微一笑,解釋道:“安家給我準備了陰芝馬。”
&esp;“陰芝馬?”
&esp;王婆聽到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esp;“所以你是吃了陰芝馬進階的?”
&esp;“但據我所知,陰芝馬雖然比一些消耗潛力的手段副作用小些,但它的能量特殊,你用的時候實力太弱,被它的陰力深度侵染,體內穴竅和丹田都會受此影響,很難進一步擴大,但我看你卻好像不是這樣?”
&esp;……
&esp;(說好的第二章,估計要晚了,我通宵碼出來,大家不用等,明天早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