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滿屋子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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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兩層的小樓從外表上看挺普通的,但在這個地段,能蓋上這樣的一棟小樓,我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站在馬路的對麵仰頭望去,看到樓門緊閉著,所有的窗子都拉著窗簾兒。整幢小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盡管它的前麵不到10米的地方,就是喧囂的馬路。可他的安靜卻與這繁華,格格不入。
我恍惚的看到,小樓的周圍彌漫著淡淡的藍色的煙霧,恍恍惚惚,迷茫茫,給人一種特殊的壓抑。
我穿過了馬路來到了小樓的門前,伸手按了按樓門上的門鈴,看到了裏麵傳來一陣沙啞的電鈴聲響。
不過過了好一陣子,始終沒有人應答。
我趴在一旁的玻璃窗子往裏麵張望,所有的窗子上都拉著簾子,不過連著之間還是有縫隙的。
簾子很厚,所以屋子裏十分的暗淡,不過我還是清楚的看到,屋子裏煙霧彌漫,恍恍惚惚的,還有幾團紅色的火星。
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在馬路對麵朝這邊張望的時候,覺得整幢小樓被淡藍色的煙霧籠罩,原來是屋子裏在燒著什麽。
我又伸手按了幾下門鈴,始終沒人應答,索性伸手推了推屋門。
屋門雖然關閉的,但卻並沒有上鎖,裏麵也沒有拉著門栓,所以這一聲開了一個縫隙,一團嗆人的煙氣從裏麵湧了出來,我連忙伸手掩住了口鼻。
不過還是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我閃在一旁等了一小會兒,煙氣漸漸的變淡,這才推門進去。
屋子裏黯淡無光,那幾團火星原來是幾個被點燃的香。
那幾根香與平時看到的不同,足有大拇指般的粗細。
在地上擺出規則的形式,看上去像是某種陣法。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屋子裏的昏暗,這才發現,屋子裏的所有家具都被搬走,隻剩下一個空曠的房子。
四周的牆壁上,用紅色的油漆畫滿了各式各樣的彎彎曲曲的符號,應該是某些符咒。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小的時候,有人來到我家,求我奶奶給看醫生治不好的邪門臆病,有的時候我奶奶就會用朱砂在黃紙上畫出類似的符號。
很顯然,這屋子裏正在做某種法事。
我往前走了幾步,轉角處看到了上2樓的樓梯。
不過這樓梯已經被拆掉了一截,中間有大概一米寬的縫隙。
兩端各釘著一根釘子,中間用一根兒鞋帶一般粗細的紅繩拴著。
看到這些我感到新奇,難道李鐵軍這小子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弄出這麽一出?
我來到樓梯的跟前,仰頭朝上麵張望。
二樓也煙霧繚繞。
“李鐵軍……李鐵軍……”
我衝著樓梯的上麵喊了兩聲,仍舊沒有人應答。
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襲上心頭,直覺告訴我應該出了什麽事。
我並沒有冒冒失失的上樓,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使我變得謹慎了很多。
我來到一旁的牆角,後背衝著角落,從懷裏掏出了眼鏡戴上。
抬頭看去,嚇得我差點喊出聲來。原本空蕩蕩的屋子,竟然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
這些人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褲子,黑色的上衣。個個塗抹的唇紅齒白,雙目空洞,透著陣陣慎人的陰氣。
他們所有人都仰著頭,忘了那已經斷裂的樓梯,他們的目光呆滯,那冷漠讓人感覺到渾身發顫。
很明顯這些家夥不是人,應該是死去的亡魂。
不過眼鏡中看到的是夢境,所以這些東西並不在眼前。
可我看到的是誰的夢境呢?難道是李鐵軍?
既然能看到夢境,那麽足以證明附近有人。
我趕緊摘下了眼鏡,打算到2樓上去看看。
我試探著爬上了那段了一節的樓梯,中間隻有一米多的縫隙,根本攔不住我,所以我隻需輕輕的一躍,便跳了過去。
樓梯是木頭做的,中間斷裂之後失去了下麵的支撐,所以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加快了腳步爬了上去,因為我感覺這樓梯隨時都可能會斷裂。
上了2樓,眼前是寬敞的客廳,中間擺的沙發和茶幾,靠近陽台的地方長了幾盆花。
不過那些花都已經枯萎,隻剩下發黃的枝葉,看他幹燥的樣子,仿佛輕輕用手一碰,就會徹底的碎成粉末。
旁邊是一間臥室,臥室的門虛掩著。
我三步兩步的湊了過去,伸手推開了臥室的門。
眼前的場景再一次令我大驚,臥室中間的大床上躺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李鐵軍,女的是劉紅香。
我之所以認出那女的是劉紅香,是因為在李鐵軍的夢境中曾經見過,他揮舞著手臂,阻攔著李鐵軍的轎車。
他們倆都穿著黑色的衣褲,與剛才在夢境中看到的那些人一模一樣,我知道這是死人才穿的“壽衣”。
他們的臉上都抹著白的粉,嘴唇塗抹的通紅,就那麽直挺挺的躺著,眼睛閉了,一動不動。即便是我推門的聲音,也根本沒把他們驚醒。
樓上的家具倒是都在,和所有的物件上麵都貼滿了黃色的紙符,屋子裏的牆壁、地板,以及李鐵軍和他的媳婦兒劉紅香所躺在那張床上,都被密密麻麻的呼滿了黃色的符咒。
屋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鐵盆,裏麵裝滿了五穀雜糧,上麵插著幾柱香,都有拇指一般的粗細。香的火頭通紅,咕嘟咕嘟的冒著青煙,那煙霧生成在半空之中,又迅速的散開,飄蕩到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定是某種法陣,布置的如此嚴密,想必要對付的也是難纏的家夥。
我不相信李鐵軍這小子有這方麵的本事,所以他一定請了世外的高人。
我正打算湊過去喚醒李鐵軍,突然聽見樓下傳來轟的一聲響,緊接著一股熱浪順著樓梯一下子湧了進來。
“不好,樓下起火了……”
我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慌忙的跑到樓梯口,那股熱浪愈演愈烈,灼燒著我的皮膚,撕裂一般的疼痛。
不過我還是強忍著朝下麵張望了兩眼,下麵仍舊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