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惡鬼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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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天徹底的黑了下來,一絲冷風嗖嗖的吹進屋子,把這些幽暗的監室,襯托的極為冷清。
隔壁那幾個五大三粗畫龍畫虎的家夥,已經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她們的鼾聲如雷。來到這個地方,他們一點沒有上火著急的意思,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
對麵的李宗飛始終就那麽坐著,一言不發。
這樣的安靜讓我感到渾身的寒毛發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於是我小心翼翼,盯著門口和那扇窗。
我的手下意識的朝褲兜裏摸了摸,可惜那把短刀已經被那些警察沒收了。
我心裏暗叫不好,若是這三更半夜的,有什麽不尋常的東西來,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牆上的掛鍾隻像12點的時候,屋子裏唯一一盞燈徹底的滅了。
又有點冷風,順著窗子的縫隙吹了進來,我提著鼻子聞了聞,恍惚的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監室盡頭的門,緩緩的打開。門軸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在這幽暗的走廊裏傳的很遠。
我嚇了一跳,慌忙扭頭看去。可在這暗淡的夜色之中,我什麽都看不見。
但我卻能清晰的感到,一股氣流順著門縫湧了進來,這股氣流冰冰涼涼的,與剛才聞到的焦糊的味道相似。
我知道這是陰氣,看來是有鬼魂進入這個屋子裏了。
我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可還是留一條縫隙,悄悄的盯著柵欄門的外麵。
果然是一團黑色的陰氣,他慢慢的在屋子裏聚集,就在兩邊站了門中間的空地上繚繞,互相糾纏著,側耳細聽,隱約的可以聽見瀟瀟的風聲。
看來這股陰氣之中帶著極大的怨氣,相信這隻鬼魂是冤死。
漸漸的,那團黑色的陰氣匯聚成人形。原來那是一個滿麵焦黑的孩子。
是李宗飛的孩子?
我大驚。這的確是個嬰兒,充其量隻有我的半個胳膊長。他那渾身焦黑,骨架突出的樣子,明明就是被烤幹的。
他怎麽三更半夜的來到這兒?若是他心中有冤的話,應該去找秦炮子或者李宗飛的女人。
他就這樣慢慢的邁著步子,進了李宗飛的屋子。他的身旁始終繚繞著一團煙氣,仿佛是張開血盆大口的蟒蛇。
他來到李宗飛的麵前,可李宗飛仍舊一動不動,他彎著腰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臉,仍舊是那一副痛苦的樣子。
那個孩子伸出雙手,抓住床沿,一點1點的掙紮著爬了上去。然後又踩著床板,爬上了李宗飛的後背。
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李宗飛的身子一顫,猛地抬起了頭。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呆滯,臉色鐵青。嘴唇是青紫色的,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他往前邁了兩步,來到了鐵柵欄門的旁邊,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把一端拴在了拇指粗細的鋼筋上,另一端挽了一個繩套,把自己的脖子伸了進去。
難道他這是要上吊?
可那鐵柵欄門與他同一高度,而且鋼筋光滑,根本不會卡住什麽。屋頂上有沒有拴繩子的地方,他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此刻我看到,那個孩子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來到他的麵前,用手抓住他的褲管,用力的往後拽。
雖然這孩子長得還小,但卻仿佛十分的有力氣。
李宗飛就這樣被他拽著,慢慢的往前走。拴在脖子上的腰帶,慢慢的被拉直。
那個孩子始終拽著他的褲腳,他便一直努力的往前走。脖子上的腰帶已經被繃直,我能清楚的聽到腰帶勒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終於明白了,他是想用這樣的辦法把李宗飛勒死!
盡管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殺李宗飛,但我絕對不能看著不管。
我衝著門口大聲的喊叫,試圖驚動外麵的警察,可喊了半天仍舊,無濟於事。
我使勁的探著腦袋,睜大了眼睛往外麵張望,那扇門的外麵是點著燈的。可透過門縫我就看見了一隻警察的腳。
很顯然他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的心裏不由得一震。看來並不是沒人應答,是因為外麵的人都已經倒下了。
肯定是這團陰氣湧進來的時候,外麵那些普通的凡人承受不住,直接昏迷的過去。
看來眼前這個孩子的鬼魂,怨氣實在是太重了。他的本事的確不小。
此刻對麵屋子裏,李宗飛正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那根腰帶已經緊緊的連在他的脖子上,另外一端連在鐵柵欄上,被拽得緊緊繃繃的。
他每往前邁一步,那腰帶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的脖子已經變得通紅,臉色變得青紫
兩隻眼睛向外鼓著,仿佛隨時都可以脫離眼眶跳出來。
我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可他卻根本沒有反應。我使勁的搖晃著麵前的鐵柵欄門,鐵門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但卻根本打不開。
我就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就這麽一點點的拽著李宗飛的褲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幾乎絕望了,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遊離在死亡的邊緣,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
身邊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家夥,仍舊躺在屋子裏呼呼大睡。外麵已經吵鬧成這個樣子,他們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我急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臉脹得痛,仿佛血液都湧在了腦袋上,我的臉皮一陣陣的發麻,耳朵發出嗡嗡的聲響。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見過了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就在我的麵前這麽死去這還是。
慌亂之中,我隨手抓起了懷裏的眼鏡,這東西在那些警察的眼中並沒有什麽攻擊性,所以他們沒有沒收。
但這副眼鏡隻能讓我看見夢境,卻根本無法改變什麽。況且對麵的李宗飛現在處於生死之間,根本不可能做夢。
但情急之下,我還是把它卡在了眼睛上。可讓我感到納悶的是,眼鏡兒裏的一切雖然變成了黑白的,但一切仍就沒有改變。
就在此時,突然身邊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那是金屬撞擊的聲音。我扭頭一看,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家夥,不知道從哪弄出了一把鋒利的斧子。正在一下一下的砍鐵柵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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