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封印的小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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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我處理了不少的事情,被很多人尊稱為神仙,所以未免有些膨脹。

    其實仔細的想想,我能做的充其量是看破人的夢境而已。這種捉鬼降妖的事兒,我還是頭一遭。

    所以我隻好接過鎬頭,緊跟在他的後麵,現在他儼然成了我的主心骨。

    我們倆徑直的進了李宗飛的屋子。

    眼前的屋子早已亂作了一團,跟我之前看到的簡直天壤之別。被褥扔的滿炕都是,上麵落滿了灰塵。鋼琴上次被我們倆挪到一旁,還沒有複位,歪歪斜斜的擺在炕上。

    炕上的席子被掀開了挺大的一塊,露出上次被我們挖開的黑漆漆的炕洞口。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灰的焦糊的味道。

    “躲開……”

    我正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發愣,白先生突然在我的身後說道。

    我扭頭看去,這老小子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水盆,裏麵滿滿當當的裝著水,上麵還飄著一些草木灰殘渣。

    我不知道他這是何意,所以不由得愣了一下。

    “快閃開,不然弄你一身……”

    我這才慌忙的閃到他的身後,隻見他把手裏的盆子用力的往地上一潑。

    嘩啦啦……

    水潑的到處都是,水盆裏的草木灰也飄得到處都是。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平整的地麵,竟然有幾處,根本沒有沾到水。仿佛是被塗了蠟一般,水珠落在上麵,便迅速的滑到一旁。

    都沒有沾到水的地方,明顯的呈現腳印的形狀。看著小妞的大小,像是一個未滿月的嬰兒。

    腳印從火炕的邊上起,朝著屋子外麵延伸而去。

    我頗感驚奇,沒想到白先生倒是有些辦法。

    “草木灰的水是極陽的,那小鬼的身上有陰氣,所過之處必然留下痕跡,陰陽相斥,所以那水珠自然會流到別的地方去,就會出現他的腳印兒。”

    他如此細致的給我解釋了一番,仿佛是在教我。

    我不由得點了點頭。

    我們便順著腳印的痕跡來到了外屋,他如法炮製,又潑了一些草木灰的水,果然那腳印順著屋子的後門,通到了外麵。

    屋子的後麵我去過,那是一片能夠停車的空地。地上還有很多大車碾壓的痕跡,平時李宗飛的車回來之後就停在這兒。

    有幾處的泥土是濕潤的,那是修車的時候,被撒下的機油浸泡過的。

    這片空地的盡頭是一片樹林,那孩子的墳就在樹林的邊上,是我和李宗飛親自買一下的,所以我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後麵這塊空地實在是太大了,看來不能用剛才的辦法挨個的潑水,於是我回頭看著白先生,想知道他還有什麽法子。

    他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副眼鏡,鏡片是綠色的,看起來頗為滑稽。

    他哈了一口氣,用衣角擦了擦。我心中暗想,就他的這套衣服,上麵的塵土比地上還多,擦了這幾下反倒不如不擦,到時把眼鏡弄髒了。

    他把眼鏡卡在鼻子上,朝四周觀察,並且不住的點頭,仿佛發現了什麽。

    我心中好奇,想借他的眼睛看看,他摘了下來,遞到我的手中。

    我學著他的樣子,把眼鏡卡在了鼻子上,果然發現,前麵的地麵上有一串腳印。那腳印閃著淡淡的藍光,與紫外線的驗鈔器發出的光一樣。

    那串腳印蜿蜿蜒蜒,直奔樹林的而去,我和白先生沿著腳印的痕跡,路過我和李宗飛給他埋的小墳包,走進了樹林。

    穿過一片灌木叢,跨過一條小土溝,在前麵發現一個石頭壘砌的小廟。

    這座小廟不大,頂多到我的膝蓋一般的高。紅色的琉璃瓦鋪的尖頂,頂上纏著一塊黃的布條。

    廟門特別的小,充其量隻有拳頭般的大小,門前放著一個不大點的香爐,裏麵撒著不少的香灰。

    看來是有人點香上供。

    那閃著熒光的腳印兒到這兒便消失不見了,想必是進了小廟。

    我摘下了眼鏡,蹲下的身子。白先生變戲法一般的,從隨身背的兜子裏掏出了一個手電筒。

    他也伏低身子,用手電筒朝那廟門裏照了進去。

    裏麵有一個白色的壇子,跟我用來盛裝噩夢的談的大小想法。上麵蒙著一塊紅布,用一根金色的繩子纏繞著。

    紅布的上麵撒著五穀雜糧,還貼了一張黃紙符。

    雖然我不懂什麽符咒,但光憑著一番陣勢,就知道在壇子裏裝的不是普通的玩意兒。

    我心中好奇,但卻不敢輕舉妄動,還是往後退了半步,看著我身後的白先生。

    他努了努嘴,衝我說道

    “還愣著幹什麽?把那壇子拿出來呀?”

    “我?這麽邪門的東西,你讓我拿……”

    我當然不願意。

    “你不拿誰拿?這壇子陰氣這麽重,我怎麽受得了?”

    他這麽一說,我的氣不打一出來,你害怕陰氣,我就不怕了,好歹你是一個半仙兒,天上有道行。我充其量隻是一個能入夢的人,哪有你的兩下子。

    “哎呀,不說了,你是十月初八的生日,陰年陰月陰時的生辰,你的八字屬於極陰,這點陰氣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我覺得倒是有道理。於是我便猶豫了一下,挽起了袖子,蹲下身子,探出右手,伸進了廟門之中。

    很快我便用手握住了那壇子,慢慢的往外拉扯。不過卻發現一個問題。

    這廟門實在是太小了,隻有一個拳頭般的大小,我的手勉強能塞進去,若是握著這個壇子,便肯定出來了。

    可要是想鬆手的話,又沒法把這壇子拿出來。於是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白先生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直起了腰,又好似變戲法的一般,從隨身背的兜子裏拿出了一把錘子。

    根本不由分說,高高的舉起,猛的朝我手臂邊上的廟門砸去。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我擔心他一下子砸歪了,廟門沒有砸開,倒是把我弄個骨斷筋折。

    於是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隻聽得嗖的一聲,我硬生生的把那壇子從廟裏麵拽了出來。

    可我的手,與他們用我們的牆壁摩擦,也磨掉了一塊皮,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血滲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