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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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並不擔心,是因為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在柳樹溝裏跟著青蓮學會了控夢之術,可以在夢想之中自由的穿梭,並且操控睡夢中的一切進入清醒的世界。

    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在現實中應用過,我正想借此機會,試試我的身手,看看到底這有多大的威力。

    豔春仍舊被嚇得渾身發抖。躲在我的身後不敢出來。我慢慢的拉著她的胳膊,告訴她不必害怕,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看著我一臉坦然的樣子,豔春的情緒多少穩定了一些。她抹了一把眼淚,去了外屋的廚房,拿來了一把菜刀,試圖塞到我的手中。

    我接過菜刀看了看,笑了

    “你的膽子也是真的大,你就不怕我拿著菜刀,一會兒砍出了人命?”

    “那也總比被人家砍的要好,你不知道,這小子姓鄭,名叫鄭友強,手底下籠絡著一幫人,下手可狠了,這村子裏上上下下的,誰都怕他……”

    說話的功夫,外麵又傳來一陣吵嚷之聲,聽這動靜,應該有五六個人的樣子。豔春立刻警覺了起來,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她到東屋去,關上門不要出來,更不要作聲,且把手中的菜刀塞給了她,告訴她拿著自己防身就行,我根本用不上。

    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就衝進了屋子,果然如我的猜測,鄭有強又領來了5個人,他們個個光著膀子,赤著上身,身上畫龍畫虎的,看上去倒像那麽一回事兒。

    有人在手裏拎著棒子,還有人手裏拎著片刀,他們個個怒氣衝衝,一臉的不服不忿。

    看他們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說是心裏一點不慌,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對我的控製住,該如何應用到這樣的場景,還不是十分的有把握。

    “就是他,還跟我亮了名號,說什麽朝陽寺飯館的什麽掌櫃?一個開飯館的,都已經這麽牛氣,趕來我的一畝三分地兒立棍兒了嗎?”

    鄭友強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的吼叫道,身邊的幾個人跟著隨聲附和。有一個長得瘦小的人,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胳膊,鄭友強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人壓低聲音說

    “朝陽市飯店的掌櫃?我聽說他不是一般人……”

    屋子不大,他說的這番話我當然聽見,不由得笑了。看來還是有人知道我的名字的,不過這多半是白先生傳揚出去的。

    自從認識他第一天起,他就到處向人傳播,說我善於化解噩夢,無論是秦胖子,還是李鐵軍,以及阜新市南郊餡餅店那肥胖的女老板,都是白半仙兒給介紹來的。

    “什麽一般人不一般人的?就他長得這副德性,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兄弟們上,給老子卸了他一條腿……”

    他招呼了一聲,身旁的幾個人便朝我撲了過來,可他自己去往後閃了閃,伸手揉揉揉左麵的胳膊。很顯然他的腋窩被我打了一下,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的恢複。

    說實話,要是論動粗,我肯定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畢竟這麽多年來,陳浩交給了我一些簡單的功夫,也都是皮毛而已,隻是為了讓我強身健體,鍛煉體魄。

    我充其量身體靈活了很多,對付像鄭友強這樣的人還是綽綽有餘,但五六個彪形大漢一起衝過來,換個誰也受不了。

    他們就這樣衝我衝了過來,說心裏話我還是有點緊張的。但我早已做好了準備,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閉上了兩個眼睛。就在第一個人的手,剛要碰到我的肩膀的時候,我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睛。

    他並不知道,我已經進入了夢境。

    通過了這幾天的修煉,我已經可以隨意的進入夢境了。並且我的夢境與真實,會在瞬間的轉換。

    他人一愣,所以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他被我這奇怪的表情嚇了一跳,於是他看了我一眼。也正是這一眼,我便把我心中的一個噩夢,傳遞給了他,植入了他的腦海中。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做到這樣,如此的容易。因為其實要做到這一步,要在轉瞬之間經曆幾個過程。

    首先我要以清醒的姿態進入夢境,這並不困難,畢竟在山穀之中我經曆了艱苦的訓練。

    第二步要在我的夢境之中找到一場噩夢,找到一場足以震懾眼前這形式的噩夢。

    第三步我要把這噩夢釋放出來,釋放到現實中來,讓這成為真實的一部分,用來對付眼前這些凶神惡煞一般的人。

    但這一切就在轉瞬之間實現了,成為了現實。

    在這個拿著棍子即將打到我頭上的人的麵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臉上胡子拉碴,身形健壯的彪形大漢。

    他穿著一條紅色的綢緞的褲子,赤著上身,露出黝黑的皮膚,手裏抱著一瓶鬼頭大刀。刀刃上沾滿了通紅的血。

    他左手高高的舉著一顆頭顱,他是一個年輕男子的頭顱,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著,吐了出來,嘴角正在咕嘟咕嘟的向外冒血。

    這顆頭顱仿佛剛剛被這口鬼頭大刀砍下來,斷茬處的皮肉還在顫抖,他臉上的五官還在努力的扭曲著。

    眼前這個拿著棍子能混混兒,與這顆頭顱四目相對,一下子認出來了,那正是他自己的腦袋。

    正是這一眼,他一下子崩潰了。當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切下來的腦袋的時候,誰都會瞬間的崩愧。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成空洞了起來,相信此刻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的脖子上麵到底還有沒有腦袋。

    咣當的一聲,把手裏的棍子掉在了地上,張大的嘴巴,喉嚨裏發出沙啞的嚎叫,渾身癱軟著,後倒退了幾步。然後轉過身去,瘋了一般的跑出了屋子……

    在場的其他人都嚇壞了,尤其是那個鄭友強,別看他平時裏裝模作樣的,好似十分的豪橫,這樣的場麵他絕對沒見過。

    他也早已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就這樣他們愣了一會兒,內心中的恐懼才釋放出來,紛紛扔下手裏的家夥,掉頭往外就跑。

    而與此同時,外麵刮起了一陣狂風,屋門咣當的一聲,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