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顧胖子的工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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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白先生會想出什麽好的法子,結果賣了半天的關子,想到卻是那個長的與秦胖子十分相像的家夥。
提到他,我才想起,在刑場的時候,我控製夢境,湊到他們的身邊,聽到他們說話,得知他也姓顧。
會不會跟這個飯館的顧老板之間,有什麽親戚關係。
問到這個,顧老板搖頭否認,隻是姓氏相同罷了,沒什麽親緣關係。
不過,與那個家夥並不相熟,該怎麽才能請動他們來幫忙挖開這棵大樹呢?
白先生搖頭晃腦的說
“他承包了刑場的那塊地,哪裏陰氣深重,要想動工,需要先改陰陽移風水。之前不正是求我幫忙麽?我跟他算是熟悉,我出麵,肯定沒問題。這對他的工程隊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這倒是實話,不過,我還是犯了猶豫。因為我覺得,槐樹下麵埋著骸骨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於是,這個問題又陷入了困境。
還是白先生注意多,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再一次想出主意的還是他。
他說,既然有能力挖掘這棵槐樹下麵的骸骨的是顧胖子的工程隊,卻又不想讓他們知道骸骨的事情,那麽隻有一個方法,就是讓他們在夢中,把活幹了。
說到這,他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利用控夢之術,在夜裏,控製那工程隊的夢境,讓他們在夢裏來到這,把活幹了。
然後再想辦法消除他們的這場夢,讓他們在醒來之後並不記得,便大功告成了。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但我的心裏卻沒底。
盡管我喝過夢魔的眼淚,具備了控夢的基礎,又在山溝裏跟青蓮學習了控夢的方法,但現在唯一能又信心遊刃有餘的,隻是控製自己的夢。
夢醒交錯,來去自如,倒是沒什麽問題,但一下子控製那麽多人的夢,還沒試過。
不過他這麽一提起,我倒是來了興致,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試驗一下。
當然這事兒要想辦,必須等到黑夜,等到那些工程隊的人睡著了才行。
抬頭看看,天眼看著就要亮了,所以我們要暫時先把馬三刀的頭骨收好,免得再發生什麽意外的岔子。
此刻的顧老板,已經對我們言聽計從,完全變成了我們的人。
他吩咐他的媳婦,關了前麵店鋪的門,在事情結束之前,不能再營業,免得驚擾了外人。
他親自下廚,打算給我們做些飯菜吃。
看著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麽,他充其量是一個,對於祖先愚忠愚孝的人。
祖祖輩輩留下的任務,他不遺餘力的完成。也算是個時尚踏實的人。
於是我便挽了挽袖子,跟他一起下廚幫忙。
他在灶上炒菜,我摸起菜刀切菜。
見到我的刀法純熟,他頗感意外。不過聽我說,我從小便生長在飯店,這才恍然大悟。
廚師見了廚師,自然有共同的話題。昨晚的緊張氛圍過去,我們一邊幹活一邊閑聊了起來。
聊的多半是做菜的技巧,於是我對眼前這個顧老板,更加的加深了印象。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個菜一道湯便做得了。
就在後院的大槐樹下,擺了一張桌子,我們圍坐在一旁。
顧老板的媳婦兒燙了兩壺酒,給我們每個人都斟滿。其實我平時並不好喝酒,不過折騰了一夜,也的確是有些疲憊。酒是最好的解乏之物。
白先生倒是不客氣,他索性脫掉了外衣,露出了那身白大褂。挽起了袖子,摸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了嘴中。
顧老板上下打量他兩眼,問道
“白先生,看你穿的這身衣服,原本也是廚師?”
一句話把白先生問愣,轉瞬便緩過神來。
“老顧啊老顧,你說你是不是死心眼,穿白大褂的就一定是廚師?我以前是大夫呀……大夫……”
他伸手拽了拽白大褂的衣領。
廚師的白大褂和大夫的還是有區別,那就是廚師的衣服是圓領的,而大夫的是尖領的。
白先生的一席話,引起了我們的哄堂大笑。
我們自然是餓了,便風卷殘雲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酒足飯飽。他的媳婦兒撤去酒菜,又沏了兩壺茶。
此刻太陽已經出來,清晨的空氣總是特別的清涼,尤其一陣晨風吹來,感覺渾身通透,神清氣爽。
我們雖然疲憊,但暫時還沒有困意,索性坐在樹下喝茶聊天。
談到即將挖開這棵大槐樹,那麽這個院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其實我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為了完成我們的事兒,卻毀了人家從小的院子。尤其是這個飯館,還是他養家糊口的工作。
顧老板擺擺手說
“不必擔心,我們開了半輩子的飯館,多少還是有些積蓄。之所以留在白廠門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為了守住這棵槐樹,和盔頭山下的人頭。現在這兩件事都不需要我做了,我正好帶著媳婦,到北鎮縣去,在縣城裏租間門麵,好好的開一家飯店。”
這倒的確是個好的解決辦法,我們聽了自然頗為欣慰。
聊著聊著,自然談起了當年馬三刀的事。不過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上百年,活著的人肯定都沒經曆過。我們所知道的事情,也隻是各種傳說的拚湊。
我們聊天的焦點,自然是陳豔春肚子裏懷著孩子,投入壺中之後的事兒。
傳聞有的說陳豔春淹死了,有的說他被神仙相救,孩子活了下來,可他卻死了。那孩子長大成人,並且繁衍生息。
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我自然希望有好的結局。
中午的時候,我們各自回屋,躺在炕上,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我們是被一股飯菜的香味兒吸引著醒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早已落山,外麵灰突突的。
對麵廚房的後窗子,閃出昏黃的燈光。燈光的殘影,看到顧老板又在做菜。
吃過了晚飯,我便和白先生離開了顧老板的飯館,騎上了摩托車,直奔那片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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