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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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黃琴這邊找了我幫他破解噩夢,可那個使他產生噩夢的,卻始終藏在暗處,沒有露出來。

    這個司機和那個好似富婆一樣的女人,應該隻是那個人的傀儡而已。或是被他利用。

    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我,他們的眼神始終盯著黃琴。這樣使我感到安心了一些,至少我覺得,那個幫助他們入夢的人,道行未必有我想的那麽深,否則的話他們不會看不到我。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在很久以前,我入了李宗飛的夢的時候,在第2層夢境之中,我感覺到了另外一個人。他在那個夢境之中是有呼吸的,所以我知道,他完全可以有能力再進入一層夢境,所以才能在第2層夢境之中,有呼吸,有心跳,變得特別的真實。

    所以這個是他們入夢的人,一定不是那個人。但令我感到心情複雜的,是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入夢的不僅僅是我,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至少讓我覺得不會那麽孤獨。

    但有的時候我並不希望有同類,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裸的恨,都是同類之間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當意識到這些的時候,突然心中產生了恨。這種恨是沒有來由的。

    若是非要找出個理由的話,是讓我覺得,之前一直以來覺得自己能夠控夢,這是一件足以令我感到欣喜的事,我甚至在某些時候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傲視蒼生。

    而此刻,給我的感覺仿佛是一個自以為無上的君王,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天下並不是一人獨享。

    我竟然對同類產生了嫉妒,或者是仇恨的種子。這讓我感到特別的意外。至少這樣的感覺,之前從沒有有過。

    我就這樣在暗處,悄悄的看著這兩個人。那兩個人的眼神,始終盯在黃琴的身上。

    那隻黑貓縱身一躍,跳進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黃琴,也漸漸的舒緩了過來。

    白先生叫過來幾個保姆,把他攙扶了起來,拍打前心,後背,過了一會兒,他才漸漸的緩過神來。

    回來的路上,白先生曾經跟我說過,之所以導致黃琴流產的,是那隻黑貓的眼睛。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魔咒,那便是把黑貓的眼睛,煮熟化粉,給孕婦喝下去之後,他肚子裏的孩子便會流產。

    因為黑貓,本是通靈之物,它代表著陰氣,而他渾身上下,最容易聚集陰氣的地方,便是他的眼睛。

    嬰兒在母親的肚子裏,孕育成熟,是需要吸收大量的陽氣的,所以就黑貓的眼睛,便可以輕易的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並且可以讓黑貓的怨魂,始終糾纏在知道他眼睛的人的身上。

    所以這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害了母親,又害了孩子。

    我覺得事到如今已經可以了,按理說我現在可以回到現實中來,把我帶在身上的疑魂湯交給黃琴,讓他喝下去,徹底的忘卻他的噩夢,並把噩夢收到我的小葫蘆裏,作為我要收集的噩夢之一。

    但我現在不想離開夢境,因為我注意到,那一男一女兩個人轉身要離開了。

    我特別想跟上去,想看看他們現實中到底在哪。因為我入夢的經驗豐富,我知道,夢境無法離本體太遠,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自己本身並不會入夢,而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才完成的。

    我決定一定要跟上去看看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發現背後那個支撐他們的人。

    院子裏的狀況,白先生一個人絕對能應付得來,所以自然很放心,於是便悄悄的跟在他們的身後,眼看他們穿過院牆,飄到了街麵上。

    我緊跟其後,卻要保持距離,盡管他們肯定無法發現我,但我擔心他幕後的那個人會輕易的發現我。

    就這樣往前走了不遠,我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

    那兩個人走到車的附近嗖的一下不見了。黯淡的月色之下,我看到車子裏坐著的兩個人身子一震,正是那個司機和那個女人。

    他們原本雙目緊閉,不過他們的身子也震了一下,顯然已經醒了過來。

    他們都扭頭朝身後望,好像是在說著什麽。後麵的車窗上貼著厚厚的太陽膜,所以我看不清裏麵坐著的到底是什麽人。

    於是我驅動夢境,壯著膽子靠了過去。

    來到車的跟前,我果然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孩子幫你打掉了,你的後顧之憂沒有了。剩下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我也沒說你那部分錢。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走了……”

    “你別走啊,我可以再加錢,幫我弄死那個女人。有人幫他,有人幫他破了夢,就算不弄死他,至少要把他弄得瘋掉,這樣老顧才能忘掉她……”

    那人冷笑,

    “你當我弄死他,你的老顧就能回到家裏,一心一意的跟你過嗎,你還差很多……”

    “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讓老顧能死心塌地的對我。”

    沉默,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都沉默了一陣。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繼續說道

    “你去朝陽寺飯店,找一個叫梁玉的人,這種事情是他的強項,他可以幫助到你。不跟你多說了,我感覺到附近有人。我得先走了……”

    我聽他提到了梁玉,心裏極為震驚。不過我還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他說眼前這個女人缺東西,應該缺少的是梁玉那股做狐妖的天生的妖媚勁兒。

    我的麵前刮起了一陣清風,吹動了我的頭發,那股清風轉瞬即逝,我知道,那應該是那個背後支撐著這對男女的人離開了。

    他離開的氣場居然如此強勁,在我的麵前鼓起了一陣風。而且我沒有看到他的形狀,他留給我的全部印象僅僅是他的聲音。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略有些滄桑。我很清楚的能發現,他跟那一對男女說話的時候,是故意夾著嗓子的,他是在偽裝自己的聲音。

    偽裝的原因,是擔心暴露,那麽難道他是我熟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