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脆弱不堪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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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看起來痞裏痞氣的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抬起頭,滿臉的緊張,不自覺的擠出討好的笑容“林……林哥,咋了?”
這個被叫做林哥的人好似嘲笑一般的咧了咧嘴。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小子,今天早上我叫你你為什麽不回答我?怎麽?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我渾身一顫,絞盡腦汁的想著能讓自己不挨揍的借口。
“林……林哥,我……我當時在聽歌……我沒有注意。”
他聽我說完了眯了眯眼睛,捏著我的臉“聽歌?奧!原來張大少爺喜歡聽歌啊?不要緊,咱們一起去廁所聽個夠。”
我心裏咯噔一下,有些發麻,手腳也有點不聽使喚。
“林……林哥,不用了吧?”
林哥一瞪眼“那怎麽能行,走!”
說這話他就直接伸手把我跟拽死狗一樣的拽了出去。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別說跟他他一架,就是他叫一票兄弟過來我也能輕鬆撂倒。
但是心底最深處湧現出來的恐懼依舊是讓我不敢動手。
原來過了這麽多年我還是這麽懦弱!這麽慫!
別一路拖到了學校的男廁所。
廁所裏麵的人看我進來的十分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林哥就拖著我直接把我扔到了地上。
地麵也不知道是剛拖過還是怎麽有些潮濕。
林哥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張大少爺,你不是喜歡聽歌嗎?我們哥幾個也很喜歡聽,要不你給我們唱一首?”
我抬頭看著四周的這群人。
出了林哥這一夥人,其他的人都在看熱鬧絲毫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
林哥看我不說話踹了我一腳“傻子,你發什麽楞呢!趕緊的!快唱啊!”
被這一腳踹的有些痛,捂著被踹的大腿,我看向林哥眼神裏麵充滿祈求之色“林哥,我錯了,放過我這一次吧?”
林哥和旁邊的幾個同夥對視一眼“不是說了嗎,我們哥幾個想聽歌了,你給我們唱一首,唱一首我們就放過你。”
四周看戲的人跟著應和“快唱吧。”“就是張青你快點唱吧,我們還等著聽呢。”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成了一張掛滿利刃的網纏繞在了我那本來就脆弱不堪的心靈。
絕望,屈辱,則是我在初中時心裏最常見的情緒。
我本以為這種類似的複雜情緒不會再出現在我這裏,但我真的錯了。
我並沒有徹底的擺脫他們,我就隻不過是在他們的外麵覆蓋上了一層鎧甲而已。
餘光掃過人群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那個人是我初中時代的暗戀對象梁音,和之前互換身體時候的那個梁音同名。
看著她那厭惡的眼神,我感覺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好像又被人潑了一瓶硫酸,痛的讓我恨不得現在就死過去。
雖然不知道她眼神裏的厭惡是針對我的,還是針對這群施暴者的。
我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幹澀的嘴唇張開難聽切嘶啞的歌聲從嗓子裏麵穿了出來。
心底的悔恨,厭惡,等等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手裏一沉,村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手裏。
那沉甸甸的真是讓我心裏的殺意一瞬間占據了所有理智。
當初的懦弱就在現在用鮮血去衝刷吧!
心裏想著,我便站起了身來,村雨和大理石相互碰撞,堅硬的大理石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很喜歡這麽一句話,每一個老實人的心裏都有著一尊佛,佛壓著魔,如果你的額推倒了佛,那麽你將要麵對的就會是凶戾無雙的魔!”
看著地上這些殘缺不全的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襲遍全身。
雙眼漸漸退去血色,滾燙的身體也開始冷卻。
一直到這個時候心底那種滔天的殺意才緩緩退去。
村雨的刀身被露水衝刷顯得格外深寒。
弗萊迪的聲音再一次從我耳邊響起“小朋友,想不到你還挺暴力的嗎?”
我眼睛動了動最後鎖定在已經被斬成好幾段的林哥,不現在應該說是弗萊迪。
殘缺的身體不停蠕動,最後粘在了一起變成了那個嚴重燒傷的弗萊迪。
我盯著這隻夢魘“你到底想幹什麽?”
弗萊迪聳了聳肩膀“沒幹什麽,我隻是太無聊了想要找點有趣的東西,就比如說你。”
說這話他忽然打了個響指“中場休息。”
在這個幻境時間裏弗萊迪就是主宰,伴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四周的環境一變。
原本被鮮血沁滿的衛生間忽然變成了一間小小的屋子。
屋子就像是平常的臥室一樣,出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在這個下房間裏麵。
這兩個人還都是我的熟人,我的父母。
手裏的村雨握的更緊了幾分“弗萊迪這樣好玩嗎?”
弗萊迪的身影突然從被子裏麵鑽出來“小朋友,中場休息時間當然要找一點可以讓你放鬆一點的項目。”
我舉刀指了指那兩個如同玩偶一樣的人“你確定不是來給我添堵的?”
弗萊迪聳了聳肩“沒有沒有沒有,我知道你和你家裏不對付,我這不特意的弄出倆人偶讓你發泄一下嗎?”
說著話他那帶著刀刃的利爪這女人的臉,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被劃開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皺了皺眉頭,抬手一刀揮了過去。
村雨夾雜著體內的氣把弗萊迪劈成兩段,但是下一秒他又重新恢複了原樣。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隻要是在這個夢境裏麵弗萊迪就是無敵的存在。
有記載以來這種夢魘生物好像就沒有被殺死的記錄。
弗萊迪重新合攏之後摸了摸臉“小朋友,刀子可是很危險的,來,把刀給叔叔。”
說這話我便朝我伸出了手,我眉頭皺的更深了。
刀光閃過弗萊迪被直接削掉了胳膊。
但是被削掉的胳膊有很快的複原。
弗萊迪聳了聳肩“算了,你不想給,大人也不會強求,不過你再看看你手裏的刀,你確定不給我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手上的村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條不停蜿蜒向上的毒蛇。
知道這是幻想,但說真的還是有點嚇人,我從小就對這種冷血動物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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