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能救你們的,不是我。
字數:5272 加入書籤
“取締甲等丁班是所有人投票的結果,難不成雲夫子還能以一己之力蚍蜉撼樹不成。”
閔夫子不喜歡甲等丁班,更不喜歡雲安安。
一個惡名在外生活作風有問題的女人何德何能成為應天書院的夫子。
若不是靠著攝政王的勢力,雲安安更沒有這個資格踏入應天學院半步,髒了聖地。
“我問你了麽?”
秀眉一挑,雲安安鳳眸一抹冷冽閃過。
“來來來,這邊說,閔夫子你先去教學,這件事情本院長自會有所斷定。”
尤長遠拉開了雲安安,催促著閔衝離開,否則下場不是被雲安安氣到吐血,就是自己把自己給氣死。
“雲夫子,這邊說。”
甲等丁班學院區門前,尤長遠和雲安安解釋清楚自己與閔夫子的那段對話原委。
取締甲等丁班並不是他的意願,而是宮中一眾官員大臣們參本上所寫。
陛下尚未批準是否要取締甲等丁班的存在。
“不過這一切的事情仍有轉機。”
“什麽轉機?”
“北辰國慶國盛會。”
在慶國盛會上,應天學院會舉行比賽,從文到武。
但凡甲等丁班的學院能在這次比賽中取得名次,無論文武,隻要取得五十名的好名次,便可以有逆轉的機會。
“好。”
一個好字落下,唇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看來,這所謂的北辰慶國盛會已經不再是她和老王爺之間的賭約,更是關乎到了甲等丁班生死存亡的事情。
這才教書育人沒有多久,自己所教的班級就要被撤銷班級資格。
開玩笑!
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教書生涯上有人和汙點。
穿過回廊,雲安安來到了甲等丁班的學堂。
看著眾人臉上或是陰沉或是憤怒或是失落的表情,雲安安手中戒尺啪的一聲打在了桌案上,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廢話了。”
“喂!”
雪千城叫著雲安安,掩藏在痞氣十足的俊彥下是對製度的不滿和無力。
“甲等丁班真的要被抹去了麽。”
雲安安沒有回答雪千城的問題,鳳眸流轉,看向在座所有人。
“我隻問你們一句話,是想繼續碌碌無為的活著,做他人眼中的廢物,眼睜睜的看著甲等丁班消失在曆史中。”
“還是想做人上人,讓他人仰望,讓甲等丁班成為眾人矚目可望不可即的高山。”
“這不廢話麽。”
雪千城冷笑著。
在座的哪一個人甘願變成現在這樣子。
是,他們是皇子是世子是小侯爺,但更是人們眼中的紈絝子弟。
但眾人心中更清楚,他們同樣還是被人遺忘放棄的無用棋子,隻能用惡作劇的方式向世人證明他們還活著。
如果甲等丁班沒了,他們將何去何從,誰也不知道。
“雲夫子。”
宇文修站起身。
當著眾人麵前朝著雲安安雙手高舉過頭頂,朝著她行了大禮。
短短幾日的相處,他了解到雲安安並非傳說中的不堪女子。
反之,她的博學多才,她的精明,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種種閃光點都讓人刮目相看,讓人所驚訝甚至是驚愕。
驚愕於人世間竟然還雲安安這般如用言語形容不出來的女子。
她的強大,她的自信,她的一切一切都如此的神秘。
“學子宇文修,願與甲等丁班共存亡。”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我不甘,也不想再作別人眼中的螻蟻。”
宇文修的話,也是眾人所想,壓抑在心中的最後憤怒。
一個又一個人紛紛起身,雙手舉過頭頂對著雲安安行大禮。
“喂,雲安安!”
雪千城離開座位來到雲安安麵前。
“小爺這次求你,不論是用攝政王的力量還是什麽,甲等丁班不能沒。”
感受著雪千城宇文修眼中的不甘,雲安安指間繞著長發,優哉遊哉的坐下,長腿交疊在一起。
“能救甲等丁班的不是我。”
“是你們。”
“半個月後的北辰慶國盛會,隻要你們在比賽上能取得前十的名次,我無須攝政王的力量也有法子保住甲等丁班。”
“但這一切,都要看你們是否真心真意。”
眾人一聽甲等丁班還有存留的餘地,一個個眼神瞬間恢複了生機。
可前十名……
偌大的應天學院足足有兩千餘名師生,甲等丁班本來就是所有班級中墊底兒的班級。
若是想要在兩千餘人中取得前十,簡直比登天還難。
“怎麽,沒信心?”
“不,我們有!!!!”
隻要能保住甲等丁班,登天又何妨。
“好,既然如此,身為甲等丁班的夫子我也要出一份力才是。”
一抹笑容在鳳眸中綻放開來。
雲安安目光一一略過眾人。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對你們進行魔鬼地獄訓練。”
“什麽叫魔鬼地獄訓練?”
眾人不解。
雲安安也沒解釋,明天他們就會親身體驗一下魔鬼地獄訓練的樂趣。
夜色,彌漫在天地之間。
從有間藥鋪回來後,雲安安一頭砸進了書房。
晚飯是附近餐館送的外賣,雲安安一邊吃一邊了解著半月後盛會比賽的規則。
顧名思義,北辰慶國盛會是為了慶祝北辰國建國的節日。
應天學院比賽這一個環節算是盛會中比較重要的一環,相當於北辰國大學生運動會。
到時各國使臣皆是到場,與數以十萬百萬的北辰觀眾們一起觀看賽事。
比賽分為大大小小賽事共三十多項,大體上分為文和武兩大類別,還有特別的賽事,到最後才能公布。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武鬥都包含在其中。
“安兒在看什麽如此入神。”
北辰逸站在雲安安身邊好久,隻見她伏案刻苦的鑽研著什麽。
近看之下,這才看清楚是慶國盛會的比賽明細。
“安兒不需要這麽累,甲等丁班是否存在,隻需本王一句話的事情便可。”
“我知道。”
坐直身,雲安安扭動著有些酸痛的腰。
“您是北辰國攝政王,這點事兒點個頭就能解決,但解決了又如何,那些孩子在別人眼裏依舊是不學無術之徒。”
“那群孩子?”
聽著雲安安的用詞,似乎將甲等丁班的學院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是他們的爸爸。”
雖說她與甲等丁班學員同齡,甚至還沒他們年歲大,更別提自己放在一群大高個兒裏看都看不到。
但,她輩分高,雪千城宇文修他們叫她一聲爸爸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