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醜的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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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小菜一杯酒,尤長遠吃的那叫一個美滋滋。

    天下美食他吃過無數,可這一桌子菜卻是世間難得。

    “逸王妃廚藝真乃一絕,老夫能吃到這般美味,三生有幸啊!”

    “前輩客氣了,您若是想吃,隨時都可以來甲等丁班。”

    又是到了一杯酒,雲安安再次敬酒。

    這是這杯酒,尤長遠不敢喝。

    “怎麽,前輩還怕我在酒裏麵下毒不成。”

    “那倒不至於,老夫隻是想知道,逸王妃這杯酒何意?”

    尤長遠活了這麽大歲數,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穿。

    偏偏眼前的雲安安,像是包裹在一層迷霧中,他看的模糊不清。

    再者,昨兒他說的請客吃飯也隻是客套話。

    若單單隻是藥草上的往來還好,若是旁的原因……

    “前輩說笑了,晚輩隻是單純的想請您吃個飯而已,順便感謝前輩上次送來的墨翠羚竺。”

    一杯酒斟滿,雲安安笑著敬酒。

    “客氣了。”

    聽雲安安這麽一說,尤長遠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畢竟攝政王和陛下關係如履薄冰,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他身為應天書院院長,理應當獨善其身為學院考慮,不參與任何一方的閑雜事兒。

    “前輩,我聽王爺說您是北辰國最大的藥商,正巧,我這裏有些藥草想和您買一些。”

    說著,雲安安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張,上麵寫明了自己要的藥草,也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藥單上,珍貴的藥草也有,尋常的藥草也罷。

    總之,滿滿一篇幅的文字密密麻麻都是她要從尤長遠手中買的藥草。

    尤長遠拿著藥單,當看到藥單上所寫的字跡之時,花白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那表情形容不出來的。

    “前輩見諒,我寫的字或許潦草一些。”

    “逸王妃自信一些,把或許兩個字去掉為好。”

    人都說字如其名。

    雲安安長得也是個中絕色,再說是雲千山教育出來的嫡長女,自小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也不能寫一首狗爬都寫出不來的字。

    這字,醜!

    醜的驚世駭俗啊!

    趴在窗戶邊看戲的雪千城等人很是理解尤長遠此時此刻的表情。

    他們第一次見到雲安安寫的字也險些瞎了雙眼。

    真特麽難看,就好像是蚯蚓在爬來爬去,難以入目。

    “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藥材。”

    “前輩開個價吧。”

    並未在意尤長遠眼底的嫌棄,雲安安現在隻想盡快拿到單子上的藥草。

    “除了墨翠羚竺和幾種藥草之外,其餘的藥材都不是些難弄的真氣藥材,這樣吧!”

    尤長遠思索了片刻。

    “正常的藥材老夫按照進價給你,至於像墨翠羚竺幾種稀世珍奇逸王妃還是要原價支付才是。”

    “並且,老夫給你一個承諾,若是在慶國盛會上甲等丁班有所表現,老夫免費贈送你十根墨翠羚竺。”

    十根墨翠羚竺?

    “前輩此話當真?”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自然,老夫說說話算話。”

    “晚輩再敬前輩一杯。”

    推杯換盞,尤長遠喝了多一些。

    在袁海仁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甲等丁班,走之前還拍在雲安安的肩膀稱兄道弟。

    “小老弟,以後有老夫罩著你,啥也別怕。”

    嗝兒~

    “老哥先走一步,老弟咱們明兒見。”

    嗝兒~~

    打著酒嗝的尤長遠幾乎被人高馬大的袁海仁拎著離開。

    直至離開甲等丁班學院區,本是醉酒的尤長遠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院長,你怎麽看?”

    “我還能怎麽看,坐著看躺著看站著看唄。”

    伸著懶腰打著哈欠,

    還真別說,雲安安的廚藝不是蓋的,比他吃過的任何菜係都要美味。

    “海仁啊,你也別瞎操心了,至於甲等丁班能不能存在,一切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知道了院長,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看著尤長遠走路還是有點飄,袁海仁擔心他會舊疾複發。

    “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老夫一個人溜達溜達醒醒酒。”

    幾乎酒水而已,灌不倒他。

    甲等丁班學堂。

    雲安安一進屋就看到眾人在摘抄著什麽。

    “雲夫子,這個字念什麽?”

    宇文修是真的辨別不出來詩冊上的這個字念什麽。

    “獨釣寒江雪的江啊,這麽簡單都看不出來啊,這首詩是詠雪的詩詞,你們一定要牢牢地背下來。”

    雲安安將自己能想起來的,腦子裏麵儲備的全部詩詞都摘抄下來。

    從風花雪月到千古名詩,從國仇家恨到販夫走卒。

    總之,總有一款用得上。

    “原來是江字。”

    宇文修明了的點著頭,將一首詠雪重新抄寫在身後的白紙上,雪千城等人也抄寫著宇文修寫在紙上的詩詞。

    “雲安安,不是小爺說你,咱們班寫字最難看的齊海明都甩你幾百條街。”

    雪千城滿眼鄙夷。

    齊海明揮了揮手中的小冊子,寫在上麵的毛筆字工整的很,比起雲安安瞎眼睛的字,好的太多太多了。

    “身為甲等丁班的夫子,你能不能練練字?”

    “滾,愛看不看。”

    一腳踹去被雪千城閃躲開來,雲安安交代了幾句話後離開了應天學院。

    剛出學院大門,一輛馬車停靠在眼前,攔住了去路。

    ……

    這特麽都是什麽毛病。

    韓青如此。

    元家人如此。

    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還是如此。

    坐在馬車中的男人冷冷的看著雲安安,目光之中有著輕蔑有著仇視。

    總之,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

    “雲安安。”

    身著青色長衫臉上一道長長疤痕的男人顯然是認識她。

    可雲安安並不是認識眼前的男人。

    “青峰,這人誰啊?”

    駕著馬車的青峰護在雲安安身側,眼神戒備的看瞞著他。

    “卑職也不認識。”

    但來者眼中透著殺意。

    一看就是要傷害王妃的壞人。

    “嗬嗬~安安不記得也不奇怪。”

    此時,一道輕柔輕靈的聲音響起。

    馬車中除了青衣刀疤男子之外,還有一個戴著鬥笠的黑衣女子。

    旁人看不清楚女子長什麽,但她玲瓏的身段,隻需一眼就讓男人為之瘋狂。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若安安不嫌棄的話,天香樓雅間已經備好了酒菜,可否賞光。”

    “不去,我吃飽了。”

    雲安安搖著腦袋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