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郎,該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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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元思年在教導第十一式的時候停下了動作。

    指尖輕觸,他在雲安安的掌心中寫下了劍訣的核心。

    “可記下了?”

    “記下了,免費教授不收錢?”

    雖然隻演示了一次,但雲安安深深地感受到了劍法中的奧妙之處。

    如果勤加苦練,定能將這套劍法更為熟練的掌握運用。

    “分文不取。”

    “那就謝了,我收下了。”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揚起笑臉,雲安安爽快地收下了元思年送的禮物。

    但是,一碼歸一碼。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康複了,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

    “……我錯了,安安別生氣。”

    輕觸在雲安安掌心中的文字透著溫和的歉意,元思年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雲安安隻能將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重新給元思年診了脈。

    他的情況好轉了許多,按照道理來說,視覺恢複了,緊接著就是恢複聽覺。

    她不可能判斷錯誤的,難道說毒素沉寂的過久,還需要一些時日?

    “啊~~~~~~~還聽不見麽?”

    雲安安在元思年耳邊大喊了一聲,正在喝茶的老王爺被嚇了一跳。

    “突然間喊什麽,老夫差點被你給嚇死。”

    “我在測試元思年的聽覺,看來還是沒戲。”

    歎了口氣,雲安安重新寫了一個新的藥方仍給老王爺。

    “以後就按照這個藥方服藥,禁忌還是與從前相同,但有一點定要注意,莫要讓他喝酒。”

    “放心,把人交給老夫妥妥的。”

    老王爺自信滿滿。

    “還有幾日就到盛會了,你那堆小兔崽子準備的怎麽樣了,一百萬兩準備好了麽?”

    “別高興得太早,如今的甲等丁班已經不是從前的甲等丁班了。”

    雲安安冷笑著,雙手端著肩膀,反嘲著老王爺。

    “您還是先準備好一百萬兩吧,我這兒可不賒賬。”

    “哎呦喂,老夫這個暴脾氣,老夫在追加五十萬兩堵你甲等丁班輸。”

    擼起胳膊挽著袖子,老王爺又追加了五十萬兩的價碼。

    “行啊,那我也追加五十萬兩,兩百萬的價格定輸贏。”

    不就是兩百萬兩麽,說的她沒錢似的。

    坑黑市的三百萬兩已經送到了王府,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婆。

    再說了,她百分之百相信甲等丁班能在這次慶國盛會上取得優異的成績。

    “哼,青峰,我們走。”

    扭過頭,雲安安上了馬車離開有間藥鋪。

    站在門邊的老王爺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嚷嚷著。

    “你丫準備好錢吧,別到時哭唧唧的說自己沒錢,老夫這裏也概不賒賬,哼!”

    一老一小跟個五歲小孩子一樣誰也不服誰,元思年笑出聲來。

    聽到笑聲,老王爺轉過頭,眼神上上下下瞄著元思年。

    “雲丫頭那麽大的聲音老夫都覺得震耳朵,你就不覺得?”

    他一直懷疑元思年已經恢複了聽力和說話的能力,直到方才,他不再懷疑,而是確認。

    “安安喜歡便可。”

    聲音就如同元思年本人一般,溫潤磁性好聽至極。

    雖說已經確定了元思年恢複了其他的感覺,老王爺還是小小的驚愕了一下。

    畢竟上一次聽到元思年說話還是十年前的事情。

    但無論如,他得需他行元家小子一件事情,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思年啊,有些事情老夫心裏明白你怎麽想的,但是雲丫頭是北辰逸的妻子,是北辰國的逸王妃,你們二人之間終究是個這一層誰也跨越不去的鴻溝。”

    他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

    相信元思年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是!

    在元思年身處黑暗之中,雲丫頭就像是陽光一樣闖入了他的世界。

    隻要是個人,都會緊緊地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對她產生依賴甚至莫名的感情,雲安安就是元思年的陽光。

    可雲丫頭是逸王妃,而且經曆了韓青大婚之事聲名狼藉在外,雖說本人並不在意,但一個女子終是要顧及一下名聲的。

    如果元思年做出什麽事情來,會讓雲丫頭再次陷入囹圄之中。

    “老夫是看著你長大的,適可而止,無論是你對還是對雲丫頭都再好不過了。”

    元思年沉默著沒有說話,半眯著的墨玉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老王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猶豫著這件事情要不要和雲安安說一說。

    另一邊,雲安安回到逸王府的時候,正好瞧見了應天書院的馬車。

    尤長遠派人來送雲安安購買的藥草。

    “多謝幾位,這些錢請各位小哥兒喝酒了。”

    “多謝逸王妃。”

    雲安安拿出一些銀錢做打賞,工人們彎腰行禮致謝。

    天興奎和望海川都已經到手,現在就差雲鹿角。

    想要徹底驅除北辰逸身體裏的情蠱和毒,至少需要四重步驟。

    前兩重解藥分別以天興奎和望海川作為藥引,用其他的藥來調配。

    在此之前,雲安安將極其珍貴的墨翠羚竺研磨成粉,讓北辰逸衝水服下。

    書房中,燭火燃燒發出的光芒照的忽明忽暗。

    北辰逸赤著上身坐在長椅上,身上銀針遍布。

    足足一個時辰後,雲安安方才將銀針一個個拔了出來。

    “叔。”

    “無礙,安兒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為夫信你。”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一個滿眼溫柔寵溺的眼神。

    北辰逸信雲安安,無條件的信任著。

    “好,但我還是要將一會可能發生的情況說一下。”

    今晚上服第一重解藥和第二重解藥。

    服下第一重解藥之後可能會出現以下四種情況。

    第一,全身冰冷如霜,如身處極寒抵禦。

    第二,萬蟲噬心,疼痛難忍。

    第三,以上兩種情況全部都出現。

    第四,平安無事。

    雲安安當然希望北辰逸服下第一重解藥後是第四種情況,否則隻能忍受一個時辰的痛苦折磨。

    “大郎,該喝藥了。”

    為了緩解氣氛,雲安安開著北辰逸並不理解的玩笑。